第30章 合作的开端
“你又是为什么而开始打击罪犯的？”
蝙蝠侠沉默了，他听见伊登的反问，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十几年前的那条小巷，父母中枪倒在身前那一幕。
他看到了伊登眼中暗藏起来的压抑情绪，仿佛在此刻引起了共鸣。
痛苦、恐惧、愤怒、仇恨，这些情绪多年以来如影随形，成为他心头的烙印，也是他选择向罪犯复仇的开端！
蝙蝠侠突然回想起伊登经历，这些档案并不难找，他早就将伊登的信息牢记。
伊登的父母也是早年死于一场意外事故，而记录中对于事故的描述却全是含糊其辞，而且似乎存在很多诡异的地方……
莫非……伊登的父母当年便是死于某起“怪谈”事件之中？
结合自身的经历，蝙蝠侠很快产生了各种联想，并越发觉得自身的猜想十分合理。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伊登平日里的嫉恶如仇不像作假，却在暗地里拥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蝙蝠侠与伊登对视，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同情与理解。
“我明白了。”蝙蝠侠沉重地点了点头。
伊登略感疑惑，你都明白了些啥？
他专注着自身的状态，突发奇想临场发挥了一波演技，并没有心思去关注蝙蝠侠的反应，也不知道蝙蝠侠看了他的表演后是不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内容……
本来也只是带着玩闹的心态装深沉，想着蝙蝠侠如果继续追问就再找些借口敷衍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好像直接接受了。
难道自己其实是个表演天才？前世没去当演员也许是好莱坞的一大损失……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过程是什么样，但从结果来看，蝙蝠侠既然没继续追问下去，也省了很多事，自己没必要想太多。
“咳，总之我不是什么坏人，目的也只是希望将这些怪谈收容好，以免它们产生不好的影响。”当然最重要的还有系统奖励，伊登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对此他表示心安理得，这可不算说谎，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没把话说全罢了——
蝙蝠侠沉吟了一声后回应道：“不管我相不相信，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外面的东西，你说你有办法，那就暂时照你的计划来。”
对于伊登的怀疑虽说不会因为简单的几句对话就完全打消，但能让蝙蝠侠同意合作，至少也说明暂时取得了他的认可。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伊登也将话题回到正事上面。
“这台器械有些破损，我稍微修复了一番，应该还能使用。”
伊登将手搭在身边的罐状器械上面，一边斟酌着语句，以便能够快速讲清自己的计划：
“收容雾中人的方式并不困难，简单言大致流程，我们首先需要进入到雾中人的‘内部’之中，之后在特定位置放置一个信标，再启动这台器械，按步骤操作即可完成收容。”
“进入到内部？”
蝙蝠侠闻言皱起眉头，他原以为这片诡异出现的迷雾就是被称作“雾中人”的所谓异常实体，不过听对方的意思，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说到底，到底为什么要将这个实体称作“雾中人”？又是谁造出了这样一台器械，曾经成功将它收容？
将种种疑问按捺在心中，蝙蝠侠虽有种种不解，但一方面伊登早就声明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很多门道，只是偶然间得到了部分情报，虽然将信将疑，但蝙蝠侠也没有过多追问；
另一方面，外面现在每分每秒都可能有人遇害，蝙蝠侠也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查清这一件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当然，先前与伊登的对峙与问询是必要之举，如果随意轻信于人，同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是的，这片雾气并不是雾中人本身，又或者说只是雾中人的一部分。它还没有完全出现在现实世界，显现出来的模样还不完整，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完整的它’。”
伊登顿了顿，又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结合雾中人前两个阶段的特征，它苏醒的过程似乎体现在对现实的影响越发明显，并一步步显化出自己的完整模样。”
蝙蝠侠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道：“所以等它发展到你说的‘第三阶段’，很可能就是它的完全体出现在现实世界了？”
伊登点头：“很有可能，而到了那个阶段，我们恐怕就没法单靠自己完成收容了。”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蝙蝠侠问道。
伊登在巨大的罐状器械上操作了几下，从暗格中取出一根长杆形的物件，通体呈白色，由复杂的机械结构组成。
“这就是信标。”
按动信标上的某个开关，隐约有一阵流光浮现，飞快地覆盖伊登的全身，又消失不见。
“信标会引导我进入雾中人的内部空间，之后我找到位置将信标放置，到时候器械将会发出提示，接着你只需要负责按照提示操作就能完成收容。”伊登简洁地说明道。
“我只需要留在这里操作器械？”蝙蝠侠重新打量起罐状容器。
“是的，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流程，但理论上只要到时候听从提示操作就不会有问题。”
蝙蝠侠皱眉，这个过程听上去很简单，但细想起来却又顾虑重重。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这台器械就交给你了。”
将长杆状的信标挂在背上，一手拿着铁棘面罩，一手提起放置在旁侧的食人箱，伊登迈步离开了室内。
留在原地的蝙蝠侠仍显得心事重重，托着下巴沉思着。
突然间，他的表情一震，意识到了某些不太和谐的地方。
回想起先前试探伊登目的那时，自己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你又是为什么而开始打击罪犯的？”
伊登只做出了这样一句回答，而站在自身的视角，伊登根本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的经历，因此这句反问其实根本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单纯把问题给抛回来了而已。
当时明明是打算试探伊登的真实目的，从而判断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但为什么自己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突然信任了对方？
蝙蝠侠脸色变化，又回想起自己当时剧烈的情绪波动，仿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都被勾起。
“我的精神受到影响了……”
他的心里有了判断，对于自身受到影响的原因联想不断，却难有定数。
……
而另一边，伊登来到室外，打算将铁棘面罩重新戴上——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这都是一件相当实用的装备。
而就在他举起手中的铁棘面罩准备佩戴之时，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将铁棘面罩拿在手中翻动，仔细查看，果然有了异常的发现。
这个布满狰狞尖刺的金属头罩正面，五官位置的形状好像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铁棘面罩正面的双眼和口部之中都有可怖的尖刺向外探出，原本的模样像是一张充满恐惧的人脸，而现在那张人脸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虽然面目看上去同样狰狞，神色中却流露出怜悯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伊登有些不解，如今铁棘面罩的研究进度还未完成，还有许多特性自己还未曾知晓。
他又突然想到蝙蝠侠先前的情绪好像有些异常的变化，或许这两者之间存在一定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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