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拿命来偿
“你记住开门的方法，在外望风，本王独闯进去。”
考虑到狼妖先锋现阶段的战力，凌宇决定自己上。
战斗时没有菜鸡队友的拖累，他反而更容易七进七出。
于是他轻轻一跳，钻入那发着神秘光彩的树洞，来到清华洞府之中。
眼前豁然开朗，如一片隐世而独立的仙境，到处光明霞彩，白云缭绕。
凌宇出现在一座庭院里，周边尽是翠藓奇花，空气中还弥漫着芬香。
很难相信，妖怪所居住的洞府，竟也能如此讲究，比皇宫、寺庙都更显神圣。
……应该是远古仙人所开辟的洞天，现在被妖怪占而居之，不然它们哪懂这些建筑艺术。
如是想着，凌宇向不远处一只负责看守入口却正在打瞌睡的精怪走去，将它拍醒，问道：
“小家伙，白鹿真君可在府上？”
凌宇无惧清华洞府的其他妖怪，但对白鹿精这只南极星君座下的存在，还是有些忌惮的。
毕竟对方手上还拥有本属于星君的仙宝蟠龙拐杖，实力不容小觑。
“嗯~不在不在，真君去找蜘蛛夫人幽会，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别吵吵，俺要在梦中修炼……”
肥头大耳袒胸露腹的人形精怪咕哝着，眼睛都不打开，正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那过山先锋呢？”凌宇又问。
“先锋刚回来，抓了条蛇怪，去了地牢那~……嘿呀，你这猫里猫气的妖怪哪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精怪骤然惊醒，跳起来提着砍刀呵斥。
“什么叫冒出来？我光明正大闯进来的。”
“啊？敢擅闯清华洞府，你找死！”
精怪举刀就砍，杀意显露直击要害。
却不料凌宇比它更快，一掌后发而至劈在天灵盖上，当场将它打死。
“我问个话而已，找死的是你自己。”
凌宇摇摇头，随便挑了个方向往洞府深处闯。
没走多远，遇上四只手拿长枪巡逻的妖怪，被挡住去路。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边乱逛？”为首的妖怪喝道。
“我去地牢找个弟兄。”凌宇敞开直说，毫不避讳。
“地牢在那边，走反了，你新来的吗？连地方都不熟，报上你的名号。”
“我乃南山大王豹子精，确实是刚闯进来的，不熟路，这就往那边去。”
凌宇点点头，转身折返。
“什么玩意儿？你不是清华洞的妖怪，给我干他，这家伙外面擅闯进来的。”
四只妖怪抄起家伙就想干死凌宇。
结果被凌宇回头一口喷火术，全给烧成了焦尸，一碰就碎成团。
临死时，它们的惨叫声响彻庭院，向更远方传播，惊动了大半个洞府。
顷刻之间，就有几十上百个妖怪从亭台楼舍里出来查看情况，纷纷发现凌宇这个侵入者，发出警报。
许多凶性嗜杀的妖怪更是带着武器运转妖力，直接杀向凌宇。
可即使是这种阵仗，得知了白鹿精不在洞中的凌宇业全然不惧。
他有一身强大妖王的修为，又掌握多般法术神通，只身一个就堪比一只妖怪军团。
单凭寻常战力的妖怪就想靠数量堆死他，怕是死光了都还不够。
所以凌宇根本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往地牢的方向走。
沿途但凡有不识趣对他出手抱有杀意的妖怪，来多少他就杀多少，一个不留。
至于那些仓皇逃窜，或藏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他则懒得理会。
毕竟是妖王肉身，每逢战斗起来，体内就会产生野蛮暴戾的因子，默默影响到凌宇。
使他有时都控制不住自己，变得凶狠狂躁。
随后造成了一路的尸体横陈。
围过来的妖怪很快都被吓得胆寒，无一再敢冒犯。
这时，凌宇也终于来到地牢，见到了急忙跑出来救场的过山先锋。
“南山大王，做事不要太过火，这里可是白鹿真君的洞府，你若赶尽杀绝，就不怕真君以同样手段报复你折岳连环洞吗？”
过山先锋站在一块假山上，随手将已经被打回原形的蛇妖部将丢到凌宇面前，表情严肃道：
“你家部将没死，还给你，该停手了吧。”
过山先锋作为曾经的妖王，是认得豹子精的，甚至在几十年前还留下过交情。
它深知豹子精的厉害，不想与之战斗打的两败俱伤，所以主动给台阶下，希望豹子精再卖自己一个面子。
然而它不知此豹非彼豹，凌宇根本不打算放过它。
“大~大王，俺没用，俺没扛住拷打，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呜呜呜……”
蛇妖部将皮开肉绽，身上的鳞片都少了大半，此刻正盘成一团缩在凌宇脚边落泪。
好歹是隐雾山的部将，属于修炼有成的一方大妖，竟然被拷打哭了，可见其遭受的酷刑之极端，令人同情。
“没事，怕死是正常的，不算你背叛。”
凌宇沉默两秒，他也是头一回见妖怪哭，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出声宽慰了两句。
本以为会被大王破口大骂，甚至被当场清理门户的蛇妖部将，顿时哭声更大了，浑身抽搐，感动得一塌糊涂。
“哭有什么用？别丢脸了。”凌宇教训道。
“是，大王，俺是废物……”
“……”
凌宇不再理这条废蛇，突然暴起翻脸，杀向过山先锋。
有所防范的过山先锋急忙一缩，贴着山石躲开，瞬间游走数丈远，身法诡异灵动。
“豹子精，你确定要与我们交恶到底？”过山先锋有些怯战，再度提醒。
“是又如何？你还命来吧。”
奈何凌宇咄咄逼妖，再度施展法术神通，主动攻击。
过山先锋刚想还嘴，却被多种攻击方式打得狼狈逃窜，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反击了。
“怎会如此？才几十年不见，这豹子竟炼成了这么多法术神通？”
过山先锋心生惶恐，感到不可思议，这不像是它所认识的那只豹子精。
凌宇轮番出招，完全占据了上风。
可对方的身法极其诡异灵动，太过滑溜，他一时也奈何不得。
于是，他又祭出妖女的打妖鞭。
这法宝平时被他用炼宝术收在体内，此时一唤出来，便在御物术的加持下脱手而出，如灵蛇般追向目标。
过山先锋再滑溜，也不如这条法宝鞭子，它转瞬就被追上，然后被缠绕捆绑成人形粽子。
“大王饶命，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不要杀我，我愿弃暗投明，做大王的忠犬……”
过山先锋本领不弱，外形也刚猛强硬，却极为贪生怕死。
一如当年被白鹿精打败后立即求饶投靠那般，它现在翻过身脸朝地，当着清华洞府一众幸存妖怪的面，第一时间以臣服姿态向凌宇表示认怂。
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面子节操那些，只求保命。
“你今天能背叛白鹿精，明天就能背叛本王，就别侮辱忠犬这个称号了。”
凌宇踱步而来，目光凛然。
“敢杀我南山大王的部下，你就得拿命来偿。”
话音刚落，凌宇抓起过山先锋的脖子，手掌猛然发力，生生将其折断，而后拧了下来。
那血腥残暴的画面，直接令一众妖怪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