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揭秘
“苏学姐早啊。”夏弥坐在副驾驶打招呼，她这会儿把车里的墨镜架在脑袋上，为了耍酷，今天几人一水的运动装，方便活动。
苏晓樯坐在夏平左手边，夏弥殷勤的递出早饭：“牟，豆浆油条，免费的，要不是我提一嘴，你家那位都给忘了。”
苏晓樯接过早餐，想到昨天夏平的话，嘴里奉承一句：“学妹你可真贤惠，楚学长跟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弥挠挠头，有些苦恼的开口：“学姐，我和楚学长还不是那种关系啦，再说了，人家才16岁，虽然马上17，但也还是未成年，这会儿说这些也太早了点，不过你跟夏平哥进展怎么样了？昨天见家长没？叔叔刁难了没？”
“啊？”苏晓樯瞪了一眼夏平，这让她直接闹了个大乌龙，听着夏弥的追问，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夏平立刻开始撑腰：“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楚学长当年竟然是个萝莉控，那会儿你们一起去电影院、海族馆，啧啧啧……讲真的，怎么长大了就死不承认？”
夏弥立刻炸毛：“你说谁是萝莉？胸大了不起啊，我为国家省布料，我骄傲了吗？再说了你不也17岁，装什么小大人？”
楚子航专心开车，汽车行驶平稳，他开口转移话题：“对了学弟，我们今天去哪个地方调查？”
夏平工作调侃两不误：“寰亚集团，三年前的事情，我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开始破产清算，之后我家里两位去了矿上，还有就是，你结束话题的方式真的很生硬。”
夏平作为今天的话事人，继续指挥：“先去他们的厂区，那里的员工宿舍，当年我在那里住过，晓樯，名片带了吗？”
苏晓樯：“昨天找老爸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才搞定。后来说到楚学长也去，爸爸说鹿叔叔那边关系更近一点，要是楚学长也带着名片的话会比我的管用。”
“鹿叔叔？哦哦哦。”话说到一半就看到苏晓樯在短信页面打字。
夏平有些意外的看着楚子航：“师兄，你竟然是那位家里的大少爷？难怪啊~不对啊，我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我爸妈公司里的那位司机师傅是你什么人？”
楚子航的车突然抖动了一下：“他是我爸爸，生父。”
夏平陷入回忆：“哦？是你昨天说的那位？我想想，我有印象的，楚叔叔对我很好的，他还请我吃过鸡翅哎，他名字还很特别，名字是天骄！”
“楚天骄？”苏晓樯轻声说道。
“对，我想起来了，后来初三的时候，他……学长，对不起，对不起。”夏平开口道歉。
“没事，他的事情我也在调查，高中三年我人微言轻，进入卡塞尔之后，为了提升自己一直在四处出…去采风，写论文。”楚子航想到车里还有一个普通人，转移了话题。
“虽然很不礼貌哈，但是确实赶巧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寰亚集团的办公楼，这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小楼，多数办公室的门上都贴着法院的封条，只剩下一楼尽头那间办公室开着门，门外贴着一张崭新的白纸，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
小楼的背后是成排的车间，略显锈迹的铁门敞着，隐约可见里面沉默的机床，同样锈迹斑斑。
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趴在桌上打瞌睡的中年人茫然地抬起头来。
“您就是这里的管事吗？”楚子航对着中年人开口询问。
“像，太像了。”中年人看着楚子航喃喃一句。
“像谁？”夏弥抓住重点。
“哦，我是说之前我一哥们儿，他之前在这里当司机，后来他开车出事了，他这家伙有一个孩子和老婆，只不过后来离婚了。”中年人继续开口。
“他一直在这里生活吗？我叫楚子航，是他的儿子。”楚子航开口。
“我就说嘛，有其父必有其子，老楚那么帅的男人，自家的儿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中年人开始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跟那人的点点经历。
“老楚以前是给税务局领导开车的，后来想多赚点钱，就辞职出来给我们老板开车了，老板叫他出车就出车，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待在厂子里，他要么在车上，要么在厂子里。他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吧？他一直住在厂子里了，厂子里给了他一间单身宿舍，现在那间宿舍还锁着呢，他的东西都在里面。这是他的钥匙，他屋里的东西没有人动，我带你们过去，这几位是？”
“我也有事情过来打扰，叔叔你把我忘了，我，夏平，我爸爸叫夏原吉，之前是在人力资源那边工作的。”
“你瞧我这脑子，我想起来了，老夏，嗨，今天真是凑了巧了，你们一起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吗？”中年男人开心起来，毕竟能在这里见到故人之后，今天说不得真是个好日子。
“我老爸说他有一些东西忘在员工宿舍了，要我来拿。宿舍3301，您有钥匙吧。”
“有，我找找，哦，在这里，那边不用我带着过去吧。”中年男人开口。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的，一个一个来吧，先去楚学长那里。”
四个人跟着那中年人进入地下室，这地方原来是空调机房和临时仓库，空气中弥漫的煤油味让苏晓樯直皱眉头，她带了两个口罩，都有些皱眉。
夏平眼见苏晓樯不太能忍受就开口：“不如你先上楼？在外面待着？”
“这才哪到哪，家里的矿上，我也进去过，里面的环境我也待过。”女孩舒展开眉头，努力适应着环境。
这是一间铁皮包裹的门，中年人指认了这里。
“这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夏弥开口“楚叔叔就住在这里？你们确定不是在虐待他？”
中年男人面色古怪的看着楚子航和夏弥两人，开口解释：“这事我还真可以说道说道，老楚来上班那天就说没房子住，老板就说在地下室里给他临时安排一间住着，还是我带他出去买的被褥。我们老板虽然卷款跑路，可对下面人还是蛮慷慨的，我们也跟老楚说，说你薪水也不算少，为啥不在附近找个出租屋住着？一月也就大几百块钱。可老楚说要攒点钱啊，小楚结婚那天，亲爹得出礼金。叔叔我眼光很准的，你就是小楚对象吧，真不错一姑娘，小楚，你可要对人家好好的，别辜负你爸爸的期望。对了，他的银行卡还在办公室抽屉里，我去找找，一会儿你们过来找我吧”
中年人看着楚子航拿着钥匙陷入沉默，说完话就快步退场，做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主任，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而且，银行卡还真在他手里。
“师兄？要不我们先平复一下心情？”夏平开口。楚子航这才有了动作，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屋子。
扑面而来的空气反倒比通道里的空气清新一些，只是有股子尘土的味道。这是间干干净净的小屋，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写字桌加一把椅子，还有一台小冰箱，屋子的一角拉了几根钢线，应该是用来晾衣服的，水泥地面和墙壁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被褥也整整齐齐，反倒不像是个男人独居的地方。
“这是楚老爹的屋子？比师兄家里自己的房间还整洁。”夏平咋舌，他见到过楚子航的小屋，两个男人在这方面挺像的。
门关上了，风就不再流动，压缩机的声音也被隔绝在门外。这里竟然意外的密封，像是一个隐秘的盒子，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毫不意外地是张全家福，女人明艳照人，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男人穿着白衬衫和毛呢裤子，梳着油头，面带骄傲地搂着女人的腰。楚子航看着照片陷入沉思。
夏平感受着这个空间的古怪，看了一圈，眼睛盯住那张床，原因无他，这张床连楚子航都不能容纳，有古怪！
楚子航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在背包里，抬头就看到夏平的眼神，两人合力想要抬走那张床，没有成功，只好把床垫挪开，就看到精密和缝的暗门，暗门用铁皮和铁框架焊好，加了一把沉重的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