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凄惨皇后重生虐渣(16)
阮娇娇起身,娇艳的衣衫在殿中尤其显眼。
魏擎不解的问:“巫术舞?可有什么门道?”
“皇上多虑了,只不过是跳舞的人懂些巫术的本领罢了,绝不是什么谋害人的脏东西。”
“既如此,叫上来吧。”
得到魏擎的首肯,阮娇娇迫不及待将队伍传召进殿。
阮虞静静看着,眼神掠过看戏般的张贵嫔身上,有种好戏即将开幕的感觉。
实际上,张贵嫔之所以会大肚子,是因为系统给了她一种叫做连芷花的药物,每日与独参汤一起服用,元气盛补,无法消化,自然适得其反。
随着神秘的乐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殿下的表演上面,张锦心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首的表演者是一名中年妇女,穿着宽松的白灰袍子,手中还握着一个占卜盘,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阮虞瞧着那人有几分装模作样,只是不知,能看出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忽然一声弦断,妇女手中的占卜盘落在地上、
她被吓得失色,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占卜盘捡起来,望向魏擎嘴唇哆嗦着说:“皇上,殿上有不祥之物!”
所有人皆惊诧看来,阮虞眼眸微动,凑巧看到了阮娇娇正跟她使了眼色。
魏擎最信奉神佛,听见她的话,脸色骤然一变:“在何处?”
妇女将占卜盘转动,在无数双眼睛的凝视下,石针缓缓停下,所示意的方向,竟然指向了张锦心!
阮娇娇眉间藏有喜色。
阮虞淡淡一瞥,脸上现出一丝诡艳的笑。
“皇上!臣妾冤枉啊!”
张锦心挺着圆润的肚子,艰难的连滚带爬来到殿中,声声尖锐:“臣妾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不祥之物?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她已经猜到了是阮娇娇的意思,什么巫术舞?肯定是想将自己赶出宫去,重新给他们阮府做奴婢!
妇女上前一步,指着她的腹中言语急切控诉:“皇上!不详之物就藏身在张贵嫔的肚子里!”
“你胡说!”张锦心捂着肚子失声叫了起来。
妇女弯腰靠近她的脸,继续添油加醋:“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寻常女子怀胎两月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肚子?那怪物就藏在你的肚子里!皇上,要是放任怪物不管,大齐国运将会被破坏,魏氏一族,也终究大祸临头啊!”
魏擎出言呵斥:“放肆!”
皇位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怎么能容忍别人抢走?
殿下张锦心苦苦哀求,魏擎冷眼望去,置之不理。
“来人!张贵嫔腹中既是不祥之物,那就开膛破肚,朕要亲眼看看,那怪物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的话如同天寒地冻中的冰霜,让在场的人皆噤声惊颤。
张锦心听到那句开膛破肚,眼前一黑,登时吓晕了过去。
阮虞注意到魏擎的瞳孔幽静的可怕,人命对他来说,早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侍卫已经将张贵嫔驾了出去,半个时辰后,铠甲上溅有血点的侍卫进殿禀告:“皇上,张贵嫔腹中并无怪物,也……”
魏擎将眼一眯:“也什么?”
“也没有皇嗣。”
侍卫的话惊起千层浪。
殿上的妃嫔都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生寒。
阮虞早猜到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秀眸一动,发现阮娇娇也同样被吓住了。
想必她想遍了任何结果,没想到的是,锦心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才哪跟哪呢?
前世伤害过她的人,都要付出惨不忍睹的代价。
只是锦心命不好,成了第一个。
“没怀孩子?”魏擎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语气平淡:“定是那邪物作祟,想要坏我大齐国运!将张贵嫔的尸首绑上千斤顶,贴上符文,沉塘!”
“是!”
阮虞拍拍胸口,佯装震惊的模样,声音里带了一丝谄媚:“没想到竟是邪物在捣乱?幸好皇上明察秋毫,才得以保佑我大齐国泰安稳,皇上真是英武!”
魏擎盯着阮虞,目光又缓缓从她身上移到殿下,望着莺莺燕燕们,阴冷道:“谁要是再敢在皇嗣上面下歪心思,就不是开膛破肚那么简单了。”
阮娇娇抬眼一扫,忽的撞见阮虞望来的眼神,就像是毒蛇在打量猎物,冷光乍现。
她心上一抖,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张贵嫔的事情很快传遍宫里各个角落。
听说她的尸首乱糟糟的一团,沉塘的时候,头顶和四肢都贴了符文,为的就是镇住邪物不作乱。
消息传到坤宁宫的时候,阮虞正与阮娇娇挑选新生儿的料子做衣物。
“姐姐,你说锦心死的时候,疼不疼?”
阮娇娇还没从锦心的死亡里回过神来,虽然是她设计对付的锦心没错,可见到那样凄惨的死样,心里觉得震撼又骇人。
“她欺骗了皇上,理应得到这样的下场。”
阮虞眼眉一垂,看起来也为锦心感到惋惜。
阮娇娇仍觉得起了杀戮之心的魏擎很害怕,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坦依旧,却已经在孕育小生命了。
幸好,自己并没有使出什么诡计。
阮虞握了握她的手,浅笑着劝道:“你放心,皇上对你很不一样。否则,也不会在北苑行宫里就对你念念不忘了。”
她的指尖摩挲着她温热的手背,动作轻柔,脸上却挂着令人心上一颤的笑容。
阮娇娇总算沉下心来,不去想锦心的事情。
北苑行宫里,皇上可是连续五六天都宠幸了她!就当作是锦心命不好,无福享受皇恩。
后宫中死人并不是稀奇事,锦心的事情随着风渐渐消散了。
坤宁宫内过了半月安稳日子,阮虞也在用心的让小阿囡在腹中更好的活着。
魏擎疼着阮娇娇,特意准许了陈氏进宫看望,半日后,她气冲冲的来到坤宁宫。
“阮虞,你究竟是什么心思?北苑行宫中,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瞧瞧,她不再像往日一样,装的温柔贤良了。
陈氏尖锐的质问在殿内尤其响亮,阮虞微微仰起下巴,阴沉的眼神望下去,朱唇轻启:“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娇娇不过入宫半月,已经开始出现怀孕的征兆,在我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出北苑行宫的事情!而皇上竟然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