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演练
最终林渊同意了与楚子航一同担任下午的剑道课助教。
林渊在借书处刷了学生证登记了楚子航推荐给他的《翠玉录》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图书馆。
等到下午上课的时间，林渊从宿舍前往了体育馆，那里是剑道课的上课地点。
剑道课属于冷兵器课程，和必须选择一门学习的格斗术不同，冷兵器课程是真正的选修课，并不强制学习。
林渊就没有选冷兵器课程，虽然他在日本和源稚生一起跟着剑道大师学习了正统的镜心明智流。
因为他的导师施耐德教授给他说过，只要参与执行部的行动，就能用实习证明抵学分，所以那些非必修课林渊基本都没选。
进入体育馆后，学生都到齐了，楚子航正在富山雅史的身边整理着这堂课需要用到的器材，有护具和竹剑。
看到林渊的到来，富山雅史露出了微笑，对着林渊说道。
“林渊同学，你来了，具体情况楚子航同学应该已经跟你说明，这堂课就拜托了。”
“我会尽力的。”林渊回应。
富山雅史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墙壁上的挂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
“好了，今天的剑道课正式开始。”
富山雅史双手握住竹剑，竖在身前，这是日本剑术中标准的中段“正眼”架势。
“这是上节课讲过的大多数剑术流派都会用到起手架势，属于剑术中的基础架势，除此之外还有上段、八相、霞……”
在复习了一遍上一节课中讲到的架势后，富山雅史开始讲起了今天准备的课程。
但是很多学生们的视线总是不时飘向富山雅史的身边，那里站着的正是林渊。
站在富山雅史另一侧的楚子航受到的关注反而不如林渊多，因为高年级担任助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林渊却是大一新生，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和楚子航一样作是助教的身份，这让学生们不由得有些奇怪。
富山雅史似乎是注意到了那些学生们的视线，于是暂时停止了讲课，像是突然想起一样，说道。
“忘记和你们介绍了，这是大一的A级学生林渊同学，是楚子航同学向我推荐的助教，他有深厚的剑道经验，曾经跟随剑道大师修习过镜心明智流剑术。”
有了富山雅史的介绍，学生们也确认了林渊的确是以助教的身份出现在这堂剑道课上，但是依然有不少质疑的目光。
富山雅史也发现了，他沉默了片刻后，看向了林渊。
“林渊同学，我想大家应该对你的剑术很感兴趣，说来惭愧，我只会二天一流，而且没有获得‘免许皆传’的资格，虽然昂热校长拥有二天一流的‘免许皆传’证书，但他并没有教授剑道课。”
林渊听懂了富山雅史的意思，是要让他在这些学生面前露一手，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昂热校长竟然是二天一流的最高级别“免许皆传”。
他知道获得“免许皆传”的难度，因为源稚生就是镜心明智流的“免许皆传”。
要获得这样的称号，要通过一场试炼，源稚生曾经进行的试炼是一打七，林渊就是被打的七个人中的一个。
而二天一流是日本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剑圣宫本武藏创立的流派，就连林渊也不清楚这个流派“免许皆传”试炼的难度。
想来应该不会比镜心明智流容易。
“不如你和楚子航同学来一场练习赛，只要展示一下镜心明智流的技法就行了，我对镜心明智流也是久仰大名了。”
“我对于镜心明智流的掌握并不算太强，也许无法让富山教员见识到这一流派的精妙了。”
富山雅史笑了笑：“林渊同学不用这么谦虚。”
林渊转身看向正一手一柄竹剑朝他走来的楚子航，这家伙倒是把兰斯洛特的话记得十分清楚。
于是他接过了楚子航递来的竹剑，和楚子航相对而立。
楚子航摆出了上段的姿势，林渊则是将竹剑横举，剑尖朝向楚子航，握着剑柄的手靠在右脸侧。
当两人展开对峙的姿态后，所有学生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的身上，体育馆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滞塞了。
在短暂的对峙后，楚子航踏前一步，竹剑顺势下劈，这并不是实战，所以楚子航选择先行出手，而且看起来气势十足，但其实他给林渊留有足够的余地。
不过即便如此，在那些学生的眼里，楚子航的速度也快到了极致，随后接连不断的脆响声传来。
楚子航使出了连续的劈砍，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这是一种十分考验力道和准度的连斩，只要以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角度快速劈砍，对方就只能对刀，直到其中一方的力量先衰竭。
历史上剑道大师能连斩十三次，十三道力量在顷刻之间集中击打在对手武器的同一位置，最终把对方的刀斩断。
楚子航使用的是竹剑，威力自然比不上真剑，但是他的极限也远不止十三连斩。
不过林渊却没有被楚子航锁定气机，因为他在接下五记劈砍后，便以一种难以捉摸的步法脱离了被迫与楚子航对刀的处境。
镜心明智流·婆娑罗舞。
第六刀劈空，但是楚子航的身形毫无动摇，稳稳的站定，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他的确是留有余力。
林渊回身，剑身回旋，手腕灵动，从诡异的角度挥向了楚子航。
镜心明智流·逆卷刃流。
这一剑速度很快，但是对于楚子航来说，剑身的轨迹完全可以预判，他将竹剑一斜，以剑身侧迎向林渊的剑势，改变了他的出招方向。
而观战的学生们只看见竹剑的剑影如潮。
他们虽然听说了林渊的事迹，但是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看见林渊和楚子航的交锋，才知道林渊的确足够强悍，即便这只是剑道课的演练。
但是当他们设想自己与楚子航交手时，就不免有种沮丧之感，因为楚子航最初的六连斩他们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