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共舞
“我不知道你的血统已经被强化到了何种程度，你应该清楚无法熄灭的黄金瞳和言灵·君焰都是‘暴血’带来的，这种力量随时都可能失控，到了那一天，你会堕落成死侍，到了那个时候，依照《亚伯拉罕血统契》，你会被学院清除，有关你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除，就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施耐德看着楚子航，神情逐渐恢复了漠然。
“我希望不会有那一天，好了，今天我们的谈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可以回去了。”
楚子航迟疑了一瞬，然后转身走出了英灵殿，他没有把自己将有关“暴血”技术的资料交给林渊的事情告诉施耐德，他在谈话中隐瞒了林渊见过他“暴血”后的状态。
施耐德目送楚子航离开后，将视线收回，望向了英灵殿的墙壁，那里挂着一排施耐德铭记在心里的肖像。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金黄色的烟丝，施耐德动作熟练的搓出一支漂亮的手卷烟。
点燃手卷烟后，他把卷烟含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施耐德平时一直拖着氧气瓶，是因为他的呼吸器官严重衰竭，没有助力设备，他连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
手卷烟的刺激对于施耐德的呼吸系统来说无疑是一种毒药。
不过他却没有停止，而是缓了口气后，又吸了一口，似乎是适应了烟进入呼吸道的痛苦，这次的反应小了很多。
在细细的品味了燃烧的烟丝带来的刺激后，施耐德发出了低喃。
“Phoenix，会不会和‘太子’有关系？”
随后他不再说话，英灵殿陷入了寂静，直到从安珀馆传来了激昂的音乐声。
……
芝加哥，Hyatt Regency Chicag酒店。
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皮衣的身影穿过走廊，此时的走廊还有几个正走向自己房间的住户，但在看到那个身影后，都忍不住望了过去。
修身皮衣衬托出了女人美好的曲线，大开的领口里露出小抹胸和纤细笔直的锁骨，漆黑的长发光可鉴人，头上用红绳束起如古代仕女的高髻，眼角带着一抹绯红，脚下蹬着一双三英寸的高跟鞋，挎着一个LV的旅行袋。
走廊上看向这个女人的几个住户脚步都慢了下来，直到女人开门进入了房间，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其中的男性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酒德麻衣将手里的旅行袋往沙发上一扔，看向正坐在桌前戴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的一个女孩。
她的手里捏着一袋薯片，正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看起来像是在专心追剧，连酒德麻衣进入了房间都没有察觉。
但其实她正盯着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纽约股票交易市场最近一周各支股票变动的曲线图，而女孩嚼着薯片的嘴里也时不时念念有词。
等到酒德麻衣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她才反应了过来，摘掉了耳机。
“你来的比我预计的早了不少，卡塞尔学院的情况怎么样了？”
“按照老板的计划，应该是要唤醒康斯坦丁，但是他又突然改主意了，我本来已经打算物色人选了。”
酒德麻衣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下巴靠在手臂上，一脸慵懒。
“没办法，上次在青铜城，出了些岔子，你和林渊打了照面，卡塞尔学院发现了其他势力插手，有了警惕心，虽然故意流出消息青铜与火之王的卵收入了冰窖，但这明显是等着我们送上门呐。”
“所以，现在老板也不知道康斯坦丁的卵到哪里去了，那怎么办，没有康斯坦丁，我们可没法唤醒诺顿。”
“所以我们才放任之前拍卖会上出现的‘灰锡溶液’落入了卡塞尔学院的手里，虽然这后面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但是卡塞尔学院应该能看懂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小伎俩已经被看穿了，没有人会上当的。”
薯片妞解释道，酒德麻衣眨了眨魅惑人心的双眼，立刻接话道。
“这样一来，卡塞尔学院就会忍耐不住要开始研究青铜与火之王的卵，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薯片妞却是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希尔伯特·让·昂热可不是那么容易揣测的人，就连卡塞尔学院校董会都被他瞒在了鼓里。”
“好歹也是活了一百三十多年的老家伙，有点心机也很正常，不过玩心眼，他肯定玩不过老板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计谋没有任何的作用。”
酒德麻衣说完，顿了顿，然后又补充道。
“而且老板最看重的女孩也在卡塞尔学院呢，她应该能够帮老板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吧。”
“那个三无妞儿？没有老板的指令，她应该只会绕着路明非转吧，老板现在可没有下新命令。”
酒德麻衣听了薯片妞的猜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唉，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对面还没出招，我们也没法变招，只能等老板的命令了。”
……
路明非看着眼前双臂搭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一时间还有些发懵。
他曾在3E考试时被对方的身姿吸引，她的肌肤白得发冷，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编成辫子，在脑后挽成发髻。
路明非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日本动画Fate/Stay Night，里面的人气角色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就是这个发型。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在他十八岁的人生里，他见过的金发女孩屈指可数。
在胡思乱想之间，路明非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没有乱，他跟着女孩的动作，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的舞裙飞扬起来，折射出缭乱的光影。
林渊站在舞池外，偶尔有一两个女生来邀请他共舞，但都被他拒绝了，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在一群暴力分子中的人，他自然不会跳舞。
已经和诺诺跳完一曲的恺撒来到了林渊的身边，望向和路明非一起舞动的女孩，对林渊介绍道。
“那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名字叫零，是从俄罗斯来的，A级血统。”
恺撒说完收回视线看着林渊：“怎么没去跳舞，我看到你拒绝了好几个女生的邀请。”
“我不会跳舞。”林渊回答。
恺撒笑了笑，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林年加入狮心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