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遇
“你没在钟楼看你的老电影，居然有闲心关注‘自由一日’？我以为你除了看那些老掉牙的西部片，就只会在阁楼里看成人杂志，学院唯一能引起你关注的就只有选美大赛。”
副校长有些不满：“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学院的副校长，学生的活动我自然要关注的，那天我在钟楼看到两方人马只剩下了四人，恺撒和楚子航在停车场捉对厮杀……”
“所以你就想看看这两个盛名之下的年轻人之间的对决？”
副校长撇了撇嘴：“两个大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是想看看那两个剩下的女生打架，只是可惜没有如愿。”
昂热揉了揉太阳穴，和这个老家伙谈话总是会让他忍不住血压升高。
“结果陈墨瞳看到路明非一时分神，被苏茜从背后一枪解决了，然后路明非两枪崩掉了苏茜和恺撒，正要向楚子航开枪时，林渊释放了言灵，阻止了路明非扣动扳机。”
副校长最后还是说到了重点，昂热知道林渊的言灵是剑御，能够控制一定范围内的金属，这些信息在日本分部提交的档案里都有记录。
只是能够在言灵·戒律范围内释放出剑御，即便只是控制手枪扳机，也证明林渊的血统等级有可能超过了A级。
副校长看出了昂热的想法：“你是怀疑日本分部瞒报了林渊的信息？这倒是不一定。”
“言灵的强度和血统并不是绝对相关的，使用者本身对言灵的掌握程度也有很大的影响，就像是射击，有天赋的人经过训练枪枪十环，单手插兜也能拿奥运奖牌，没天赋的人一身专业设备，该打歪还是会打歪。”
昂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的比喻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恰当呢？”
不过他还是理解了副校长的意思，经过长期的锻炼，言灵的使用者是可以将自身言灵的威力大大提升的，比如昂热自己的时间零。
最早他觉醒时间零的时候，只能延缓两三倍的时间，经过了一百多年，他已经能够延缓五十倍的时间了。
“校董会也已经注意到了林渊，虽然你隐瞒了那份录像，而且曼斯肯定会听从你的命令守口如瓶，但是对外宣称林渊单枪匹马干掉了一只龙侍，他受到的关注太多了，你不担心会把他压垮？”
昂热回忆起了之前和林渊的谈话，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虽然林渊看起来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是昂热却看出了同类的气息，那是一种遮掩不住的亡命徒的气质，随时准备赴死的人才具备的气质。
“在他之前承受了同样关注的还有恺撒、楚子航，但是他们在承受压力的同时都做出了耀眼的成绩，恺撒具备无与伦比的领袖气质，楚子航则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他们都没有被压垮，如果林渊会被压垮，那也只是证明他不够格。”
“你这话说得像是校董会那帮家伙才会说出的话，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副校长一眼就看穿了昂热的内心，作为相处多年的老友，想要隐瞒内心的想法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昂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表明他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副校长也没有再纠缠。
“校董会让我尽快组织新的行动，他们想把青铜城里的龙侍尸体弄出来，我还没有回复。”
副校长点了点头，这倒是很符合校董会的风格，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夔门计划”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影子，但是一具完整的龙躯显然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趣。
“但是我们还没有探明整个青铜城的结构，甚至不清楚是否足够容纳龙侍进出的通道。”
昂热却是嗤笑了一声，显然不觉得这是问题。
“直接在水里肢解了不就好了，反正他们也没有说是要完整的还是分割后的。”
副校长也笑了，十分赞同昂热的想法，还玩笑般的说起龙头、龙身要怎么分配，仿佛谈论的是解剖一头牛。
……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林渊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了一趟最近的学生食堂，虽然校长那里的下午茶有些小点心，但是显然并不顶饿。
虽然现在并不是就餐的时间，但是学生食堂里也有窗口营业。
卡塞尔学院充斥着德式风格，而且食堂主营的也是德式菜，不过毕竟招收的学生天南海北，食堂也为不同地方的学生准备了各地的菜系。
林渊没有选择日本菜，而是来到提供中餐的窗口要了一份青椒肉丝和一份番茄炒蛋，炒菜师傅虽然是美国人，但手艺倒是不错。
端着餐盘走向餐桌，林渊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魁梧的男人，正佝偻着身子坐在餐桌旁和一根猪肘子较劲。
林渊走过去，坐在了那人的对面，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猪肘子。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猪肘子吗？为什么还专门点了两根？”
正在啃着猪肘子的芬格尔抬头看向林渊，不满的嘟囔：“要不是因为它便宜，我也不想点的，买一送一，剩的一根还可以留着晚上当宵夜。”
林渊一脸好奇的问：“我记得你当时开盘口应该赚了不少钱啊，我看那些下注的人全都压的‘No’。”
芬格尔听到林渊提起开盘口的事情，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嗨！别提了，在快封盘的时候，有人下了重注压‘Yes’，赔率跌了不少，我赢的钱都拿去还卡贷了，不然怎么也得吃几顿好的，这几天路明非晚上都跑到图书馆赶报告，我连宵夜都没得蹭。”
说完芬格尔看着林渊餐盘里的青椒肉丝和番茄炒蛋，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丰盛的菜，但比起他手中的猪肘子，就显得色香味俱全了。
不过林渊并没有和芬格尔分享的意思，而是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说起了守夜人论坛的帖子。
“论坛的帖子都是你整出来的吧？拿我来博流量？”
“这话说得，你现在成了学院的香饽饽，你应该感谢我，我都没找你请我吃饭，而且作为一条合格的狗仔，论坛的帖子只是引流的，校园网的新闻栏目才是我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