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降维和二维
02年世界杯……
四比零的国足、黑哨冲天的棒国队、以及二比零夺冠的五星巴西……
前世随口一说，没想到如今还真有可能实现了。
他不记得今年世界杯的具体时间，但印象很深刻，自己高中毕业以后，最为自由的时候，见证了那场全国的狂欢，以及失望。
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年的失望，却是后来再也无法企及的高山？
到时候如果有机会，或许真的可以买一买。
“在想什么呢？幻想自己中奖了吗？”
乔雨纯付完了款，回头问韩越，把韩越从胡思乱想中叫了回来。
韩越笑道：“是啊。”
乔雨纯道：“你真会想，哪有那么容易中奖？”
韩越道：“万一中了呢？”
乔雨纯冲韩越眯眼微笑：“中了我就恭喜你啊。”说完了话，她又问，“你的小说呢？发在网上了吗？”
韩越道：“发了。”
乔雨纯问：“发在哪里了？给我看看。”
“青云书院。”
韩越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任务栏里的网页，示意乔雨纯打开。
乔雨纯移动鼠标点开了已被缩小的网站页面，然后就瞧见了韩越发表的小说，以及新注册的马甲。
“为什么要叫降维？”
乔雨纯又问。
韩越懒得解释，说：“我随便起的名字。”
“哦。”
乔雨纯说着滑了滑鼠标滚轮，盯着屏幕看了看，说，“都没有人回复。”
韩越道：“才刚刚发书，没人回复不是很正常吗？不要着急。”
“哦。”
乔雨纯又说了声“哦”，鼓了鼓腮帮子，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之后韩越起身要走，乔雨纯张了张小嘴，想留韩越，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不管任何理由，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憋了半天后，等韩越走到门口，她才说：“你不等我看完小说把本子拿走吗？”
韩越却笑：“你明天带到学校就是。”
乔雨纯：“……”
这个家伙，就这么急着要走吗？！
“不给你了！你拿新本子写吧，我要打字！”
她说话带了三分火气，因此很不客气。
但这么不客气的说话，韩越却还要说：“谢谢你啊。”
乔雨纯：“……”
好气啊！气还发不出来！
在门口处换好了鞋，韩越从口袋里掏出现金来，递给乔雨纯说：“给，你帮我垫的钱。”
乔雨纯却死活不肯收，说：“我不要！刚刚也没花多少，再说网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买，我拿着卡也没用，你不用给我的。”
这小富婆是真的不在乎这点钱。她家底殷实，不然的话，她妈也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就把一张还有几百块钱的银行卡丢给她了。
不会网购，银行卡里的钱还不能取出来吗？到店里刷卡也行啊。
但不管怎样，韩越到底是不想欠了乔雨纯的钱。他有心避免和乔雨纯之间牵扯不清，说：“一码归一码，刚开始说好了我拿现金补给你的。”
乔雨纯依旧不接：“那你以后拿这钱请我吃饭好了。反正我不收！”
韩越叹了口气，把钱放在鞋柜上，说：“那我放这里了。”转身出去。
乔雨纯措手不及，等拿起钱想塞回韩越手里，韩越已经出门走下楼梯了。
乔雨纯又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听韩越下到一楼以后，才嘟哝道：“不要就不要，谁稀罕你要！烦死了！”
关上门以后，又走到客厅的窗边，从窗户上俯视韩越走出小区院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这样发泄怒气。
韩越彻底在视野中消失不见以后，乔雨纯才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在电脑桌前坐下。
“青云书院……”
她嘴里呢喃着，打开了这个网站的账户注册页面，想要也注册一个自己的账户。
可在填写昵称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降维……”
她嘟哝着，在网上搜索这个词的意思。可查了半天，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解释。
倒是关于“维”这个字，她找到了“维度”的概念。
维度，数学上的维数，物理和哲学领域上独立的时空坐标数目，还能延伸出所谓的空间维度概念。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乔雨纯胡乱推论，“一维空间二维空间三维空间……网上说我们的世界好像是三维的，那降维以后，是不是就叫二维了？
“四维呢？四维降维后是不是就叫三维？
“那我叫四维好还是二维好？”
“噼里啪啦——”
她在昵称栏的输入框里敲下了两个字。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字训练，他如今敲键盘的速度快了不少。
“算了，就叫二维吧！我宰相肚里能撑船，让你一头！”
确定了自己的昵称以后，瞧着电脑上注册好的青云书院账号，乔雨纯皱了皱挺翘白皙的鼻子，满意地笑了笑。
她在这个网站上浏览了好一阵，看到好几本似乎挺不错的小说，比如仓月的《听雪楼》，小段的《别调》，燕雷生的《天行健》……
尤其有一本叫《此间的少年》的，里面竟然是用金庸小说里的人物做主角的校园爱情故事，挺有意思的。
怪不得韩越会选择在这个网站发书，确实挺不错的。
乔雨纯对青云书院做出了如是评价。
不过人家都是有专门的作家专栏，韩越发的小说，却没有这样的地方，对比起来过于寒酸了。
也怪不得没有人气。
这样子怎么行？小说什么时候才能有人看啊？！
韩越这家伙也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乔雨纯忽然就想有没有办法能帮韩越拉拉关注，想了一阵，她就拿自己的“二维”账号去这些专栏小说底下评论了。
“推荐一本很棒的书，书名叫《龙族》，很好看。”
她在好几个小说底下发了这样的话，还附上了《龙族》的链接。
在发帖子的时候，她还注意到这网站许多帖子下面都跟着有什么“沙发”、“板凳”之类的回复。
看了一会儿，她就搞明白了这些网络词汇的用法，于是返回到韩越的《龙族》下面，发了一句：沙发。
发完这句话后，她满意地笑了笑，任由电脑开着，起身坐回了书桌前，继续去看《龙族》的后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