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接连突破
如果说。
司南雪自己改良过的军中剑法，是为了适应自身体型较小的优势，避让敌人锋芒，只为寻隙反击。
此刻李见霜所展示的军中剑法，则将杀伐之意凸显到极致。
杀敌，杀敌，杀敌！
一招一式，一往无前，极尽刁钻之势，直取敌人性命。
倘若敌人先死，又何须避让。
月华照耀下，接连绽放的寒芒映射于司南雪眼底。
她呆呆注视着李见霜改良的剑法，只觉得锋锐之意扑面而来，令她皮肤隐隐有剑刃划过的刺痛感。
“你的天赋不错。”
“可天赋，从来不意味着你与生俱来，便掌握着世间一切真理。”
“它只能让你在追求真理的道路，比别人走得更快。”
“若无足够积累，你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只是无根浮萍，难辨对错。”
演练完毕，李见霜收剑入鞘，平静注视司南雪。
“你可学会了？”
见其呆呆点头，她便后退一步，让出空间。
“那就试试看。”
话音落下。
司南雪开始演练经由李见霜改良过的军中剑法。
起先动作很慢，更有些许晦涩。
但她每一招，都比上一招更流畅，更凌厉。
两轮演练完毕，司南雪已然将二次改良的军中剑术烂熟于心。
这份天资，看得李见霜眼中赞赏连连，愈发确定对方就是她要找的人。
“我名李见霜，剑宗当代圣女。”
“你可愿拜师？”
李见霜没有绕弯子，直接发出邀请。
在她看来，没有任何一个习剑之人，听到剑宗二字，还会拒绝邀请。
至少...正常来说是这样。
可当李见霜看到司南雪脸上浮现的疑惑时，她就明白，其对于剑宗二字的含金量并不清楚，只能开口解释。
“梁国上下，诸多门派林立。”
“但论剑术，剑宗属第一。”
“论实力，剑宗属第一。”
“论声望，剑宗亦属第一。”
三个“第一”连番砸落，令人不明觉厉。
倘若十分钟前，对方说出这般话来，司南雪只会觉得在吹牛。
可当她见识到李见霜展露自身实力的冰山一角过后，未免陷入犹豫。
至于犹豫的源头，自然是齐阳。
她答应过对方，要担任亲卫军的剑术指导，如今不过数日，又怎好拍拍屁股走人？
况且，单论剑术天赋而言。
她认为齐阳远远强过自己，这等机会，或许也该分享给对方。
想到这里。
司南雪没有立刻答应李见霜的邀请。
“能否请李姑娘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说是考虑。
司南雪只是想过问一番齐阳的意见。
倘若齐阳能跟她一同加入剑宗，便再好不过。
但如果对方要她留下...她也不会拒绝。
似乎是想到什么。
司南雪低着头，一抹红霞不经意间攀上脖颈。
“...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
李见霜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倒也不心急，因为她对剑宗的名望以及实力有信心。
她知道，司南雪或许是想趁这时间，向其他人获取剑宗的情报。
李见霜有足够的信心，只要其不傻，便必然会答应加入剑宗。
话音落下。
司南雪只觉眼前一花，白影转瞬隐没于夜空，院子里顿时只剩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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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镇南王府。
齐阳起床时，没有如往日那般看到青荷的身影，唯有青莲一人上下忙活。
正当他开口准备询问对方去向时，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的吩咐。
“青荷出去多久了？”
齐阳坐在床边，青莲端来水盆，将手巾打湿，小心翼翼擦拭他的脸。
“有些时候了。”
“姐姐说那帮武馆的人最重名望声威，倘若贸然请求，怕对方碍于面子拒绝，到时候即便王爷出面，也只会让他们徒生逆反，横生事端。”
“倒不如对症下药，省得王爷忧心。”
青莲站在面前，只勉强跟齐阳等高。
说话时，她一副绞尽脑汁回想的模样，连自己在给齐阳擦脸都不记得，以至于手巾停留脸上半天，淌出不少水滴。
“是你姐姐硬要你背这段话的吧？”
齐阳嘴角含笑，宠溺摸了摸青莲的脑袋。
虽然姐妹二人性格截然相反，但在他看来，都像是自己妹妹一样的角色。
“也..也没有很久。”
“青莲早些时候给王爷熬药，监督下人们做饭时空闲极短，就顺便背了下来。”
青莲小声回应，话说得没有半点底气，更不敢与齐阳对视。
“有劳你了。”
“嘿嘿。”
直到齐阳一句夸奖。
小妮子便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牙齿，乐滋滋笑了起来。
不多时。
在青莲伺候下，吃过早饭的齐阳略作休息，便再度来到庭院，开始一天的联系。
基础剑法提升至破限的他，如今技能栏再无其他技能。
但问题不大。
他曾亲眼见过赵横演练军中剑法，更与司南雪比斗数十次，早已经聊熟于心。
想到这里。
齐阳闭上眼睛，脑海勾起相关画面，身体跟随着记忆演练一招一式。
他仔细感受着剑招的每一处发力，每一处节奏，动作十分缓慢。
每有觉得不对劲或错漏之时，便会反复调整，直至正确。
【军中剑法（入门）0/10】
只演练一轮，剑法顺利入门，伴随暖流于体内涌现。
齐阳闭上眼，感受暖流四处游走，强化着他的筋骨皮肉。
经过昨晚折磨级别的强化，入门级别的暖流，他早已适应。
一分钟后。
剑风再起，于院内回荡。
【剑理】天赋作用下，齐阳每一轮练习下来，都能上涨两点熟练，速度比原本快了一倍。
短短一上午的事件，齐阳接连跨过入门、小成、大成三道坎，将军中剑法推至圆满。
咻！
庭院内。
齐阳手持剑柄，随意挥动。
经过数次强化带来的强大力量驱使下，剑刃掠过空气，便会留下隐约呼啸。
仿佛他挥动不是只有两三斤重的长剑，而是那些重型兵器。
攥紧剑柄，齐阳面露喜色。
如今他有十足的信心，在同等剑术水平下，他可以依靠肉身优势彻彻底底碾压对手。
【军中剑法（圆满）】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
不同于基础剑法，军中剑法最高的境界只有圆满。
他本来还有些期待，这门剑法抵达破限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如今看来，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青荷那边，希望对方能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