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哥……抱抱
“张嘴。”
“啊——唔……”
粉嫩的嘴唇闭上，霍雨瞳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口中的宝塔糖，味道甜甜酸酸的，很符合她的喜好
见自己女儿满心欢喜的模样，霍云儿也是露出温柔地笑容，只要女儿开心，她这个母亲自然也开心
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盛满各种颜色的宝塔糖，张明递给身旁的霍云儿，同时对她嘱咐道：
“这是清除肚里蛔虫用的，每天按时喂雨瞳吃一颗，直到吃完为止。”
“你不能亲自喂她？”接过盒子收好，霍云儿保持着柔和的笑容，轻声调侃张明一句
张明不为所动，反而摇摇头，“有些事还是需要你代劳的，我不是没有边界感的人。”
你不能指望一个真实年龄接近五十岁的中年人，去做一些例如，给小女孩洗澡、换衣服等各种过度亲密接触的事情
倒不是说张明疏远霍雨瞳，只是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他很清楚，无关年龄大小，只是心中道德不允许
要是不理解，就当做是成年人的羞耻心罢了
宽敞的客厅内，张明穿着熟悉的白衬衫、黑长裤，跟身旁蓝白长裙搭配的霍云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同时，二人的目光都放在沙发上吃早餐的霍雨瞳，搭配上两人相符合的身高与气质，宛如一对正在欣赏自己女儿的父母，正讨论着日常琐事
一顿简单，由万年魂兽[金火圣狼]排骨熬制的浓汤，搭配顶级[水晶大米]和千年魂兽[暴风猪]后腿肉，烹煮的瘦肉粥，二者组建的早餐
伴随霍雨瞳轻轻把碗放在餐桌上，长舒一口气后睁开水蓝色的双眸，面带可爱的笑容，目光满是期待与喜悦地看向自己哥哥和妈妈
这顿简朴的早餐才得以结束
走上前，霍云儿面带温柔地亲了下自己女儿柔嫩的脸蛋，随后开始收拾碗筷，做一个家庭主妇该做的事
“哥！”
霍雨瞳娇喝一声，迈着灵动的步伐跑来，熟练地抓住张明的手，抬头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欢喜
张明轻轻抚摸霍雨瞳柔顺的蓝色发丝，冰凉丝滑的触感在指尖中回荡，手感上佳且十分丝滑
霍雨瞳也露出惬意的表情，只要再带上一对猫耳，她就跟一只小猫咪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可爱
“吃饱了吗？”
“吃饱啦——”
温柔的目光下，后知后觉的张明忽然发现，霍雨瞳的长发从先前的披肩，到如今的长发及腰，而且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从二人相遇到如今，居然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真是时光如梭……
在此期间，张明也是把霍雨瞳照顾的很好，白白胖胖的，事事也都尊重她的选择，当然，要是她犯错了，自己也会及时纠正
现如今的霍雨瞳年仅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至少张明认为，在成年之前，每个时间点都应该吃饱喝足
之前从张鹏那敲诈来的千年万年魂兽肉，效果也是非常好，不仅让霍雨瞳身体强度远超同龄人，达到一拳能把薄弱点的钢板打穿
还增强了身体协调性与柔韧性，结合张明交给她的各种跑酷技巧，霍雨瞳已经能够轻松地翻越各种复杂的地形，成为一名顶尖的跑酷达人
加上她本事的吃苦耐劳，训练量也是一番再番，不管刮风下雨，霍雨瞳都会咬着牙，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下去
不过她不并是一个人在努力，每次训练张明都会跟在身边陪伴她，偶尔霍云儿也会过来测试下体能，凑凑热闹，搞得跟一家三口出去团建似的
但霍雨瞳不觉得尴尬，渴望家人亲情的她，只觉得很幸福，幸福到她睡觉都能笑出声
摸得差不多了，张明把手收回，轻声道：“走吧，今天我们不去行医，也不用训练，我带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张明故弄玄虚的话引起霍雨瞳的好奇心，面带疑惑地歪着头看向自己哥哥，模样很可爱
张明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带着她往前走，霍雨瞳也不反抗，乖乖地跟了上去
“来吧。”
“哦~”
抱着好奇心，在张明的带领下，霍雨瞳迈入熟悉的训练室内，她平时经常来这里模拟训练
这里的模样大改，不再满是闪亮亮的金属，反而和客厅的布置一样温馨、舒适，反观，之前的靶场消失不见了
随着二人的到来，半空中，一道虚拟的蓝色投影凭空出现，圆形球状中间镶嵌着颗机械眼睛，伴随语音的响起而微微发光
冰凉的机械声回荡在室内，“你好，霍小姐。”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霍雨瞳，对着这个经常与自己陪练的人工智能，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moss。”
这个人工智能是张明利用自身所学编程，搭配万灵药进行构造，花费数个月时间才得以研发出来
而且，moss的掌控的范围仅限这间训练室内，功能也很简单，例如切换场景、清扫工具等等，且完全听命于张明三人，说一不二的内种
除此之外，便是辅助张明战斗和研究，日常生活琐事还是由他们三人自己解决，没有完全依赖moss进行管理
“小姐，有何吩咐？”
面对moss的问题，霍雨瞳只是摇摇头，意思是，她今天不是来训练了
这一动作也让半空中的虚拟投影消失，作为人工智能的moss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与它无关，依照程序指令，他选择去找BT探讨人生哲学
说起来，moss的诞生有BT的一份功劳，原因也很简单，它想找一个同类进行交流、探讨
张明也不担心出现意外，因为就算这两个联手，也打不过他
见moss消失，霍雨瞳又把目光转向自己哥哥身上，只见张明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瓶装满蓝色颗粒物的罐子
打开罐子，从中取出一枚蓝色颗粒物，张明温柔地微笑着，走到霍雨瞳身旁坐下
在她好奇的目光下，张明轻声介绍道：
“这是万灵药，是我独自一人研发得到的特殊造物。它既能治疗世间一切疾病，生死人肉白骨也不在话下；也能通过使用者的想象去构造已知或未知的物品，明白了吗？”
感受着脸上轻微的揉捏感，霍雨瞳认真地听完了张明的话，她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哥哥总能创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原来跟万灵药有关
“哥，那这种药怎么用啊？”
稚嫩的童音脱口而出，霍雨瞳眨巴着天真的灵眸，身体蜷缩双腿并拢，两只纤细的手臂折叠搭在膝盖上，小脑袋侧靠在上面，白嫩的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
以一副特别萌人可爱的姿态，向张明询问起万灵药的使用方法
对于霍雨瞳的问题，张明微笑着掐了掐她的肉嫩白脸蛋，并将有关万灵药的知识，毫无保留地全部讲给她听，并亲自进行示范
只见张明站起身，在霍雨瞳好奇与憧憬的目光下，他找来事先准备好的公鸡，取出一把菜刀和一个盆
这支公鸡隶属于百年魂兽，体魄毛发与正常鸡类大小无异，唯有鸡头上方的毛发不知为何，是中分的形状
“咯咯咯！”
单手掐住剧烈挣扎的公鸡，将它搭在盆前，紧接着，一把菜刀贴在它布满绒毛的脖颈处，用力一划，锋利的刀口撕破脆弱的血肉
霎时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射到盆中，在张明的操控下，这些鸡血没有一滴溢出，全部有序地流到盆里面
“哥？今晚吃鸡肉吗？”看到被割喉的母鸡，刚刚才吃饱的霍雨瞳咽了口唾沫
她厨艺上佳，但也经常嘴馋，或者说，容易挨饿，消化快
可能还是小孩子的原因，加上每天的高强度训练和外出行医时的劳碌奔波，霍雨瞳经常容易饿
这也算是张明喂出来的毛病，但霍雨瞳也很懂事，明白说话要注意场合，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喊饿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就很适合喊了
“你想吃也行。”说完，张明取出一名万灵药，丢进母鸡大大张开的嘴里
“咯咯咯！咯？”
转瞬间，母鸡的嘶吼声停顿，身躯也不再剧烈挣扎，反而开始疑惑起来。作为百年魂兽的它，明显拥有了一定的智慧
“仔细看，它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明亮的灯光下，一双湛蓝的灵眸睁开，视力超群的霍雨瞳，注意到母鸡脖颈上的伤口尽数恢复，不禁感到惊奇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张明温和的声音响起，看着面前这道熟悉的身影，霍雨瞳喜笑颜开，忍不住直接夸赞道：
“哥，你真厉害！”
霍雨瞳是知道万灵药的存在，也知道这东西能够包治百病，但她没想到这东西效果会这么好，致命伤一瞬间就能好
揉搓下蓝发小猫咪欢喜的小脑袋，没等张明说些什么，霍雨瞳的目光就看向了这只百年魂兽母鸡，鼓起脸，用清脆的嗓音，卖萌道：
“哥~我想吃鸡肉~”
“好。”
寒光一闪，这种拥有中分发型的母鸡，用一种跪趴式的姿势，头颅无力地下垂，倒在布满鸡血的盆中，躯干则是在盆外
蹲下身用手搓了搓尚有余温的母鸡，随即霍雨瞳站起身来，对张明问起有关万灵药的第二个功能
“哥，万灵药除了能治病，你说还能创造物品，是吗？”
正在洗手的张明，如实回答道：“没错，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实际上，万灵药创造物品是件非常繁琐的步骤，因为它需要使用者全神贯注，细无巨细地想象一样东西。”
“听起来好难的样子……”霍雨瞳意识到构造物品，是件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不禁有些蹙眉
“不难，我给你演示一遍就明白了。”
洗完手，张明把上面的水渍甩干后，又取出一枚微微发亮的万灵药，蹲下身，将其放在自己与霍雨瞳的视线中央
这种脸对脸的近距离下，能保证霍雨瞳将万灵药幻化物品的全过程记录下来，以她的聪慧，肯定能做到的
在开始前，张明不忘提醒一句，“接下来，我会想象出一条机械臂，注意看好了。”
“好。”
在霍雨瞳全神贯注的目光下，张明大脑思绪飞速运转，同时，手掌心中的万灵药逐渐溃散，微微发亮的光芒开始被金属掩盖
为照顾霍雨瞳，一个个棱角分明的机械零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凭空生成
并在操控下，从张明的手指、骨节、手掌心开始组装、镶嵌连接，再到小臂、手肘处尽数覆盖
不一会儿，一条崭新的黑色外骨骼机械臂，将张明精壮的小臂包裹，这神奇的一幕让霍雨瞳感到十分惊讶
摸摸这坚硬、厚重的机械臂，霍雨瞳双眸闪烁着星星，满脸憧憬地看向张明
“哥，你真厉害！”
将机械臂摘下，张明温柔地抚摸霍雨瞳一下，随即细心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唔嗯嗯……”霍雨瞳食指点在下巴处，故作思考的模样
片刻后，意识到某些缺点的她，奶声奶气地问道：
“哥，万灵药生成物品的速度太慢了，而且只覆盖了一只手，是不是数量不够啊？会不会影响战斗啊？对了，能不能创造出新生命啊？”
张明面带微笑，轻轻掐了下霍雨瞳白皙的脸蛋，丝滑的手感让他明白，那么多的魂兽肉没白吃，并夸赞道：
“不错，你能意识到这些问题。速度慢是因为我特意为之，主要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只覆盖一只手，是因为一枚万灵药所能构造的物品是有限的；至于创造与复活生命……目前还没研究到这一地步。”
看着桌子上缩成方块的机械臂，霍雨瞳好奇地问道：“哥，如果照刚刚那个机械臂来做，组装出一个全套机甲，要多少万灵药啊？“
“十枚。”张明两只手朝前张开，既是调侃，也是生怕霍雨瞳听不明白
意识到被小瞧的霍雨瞳，也是小脸微微一红，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只是因为年龄幼小，被反包了
尝试挣扎几下，唔……好像拿不出来，哥哥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之所以这样也正常，那些魂兽肉又不是只有霍雨瞳一人吃，张明与霍云儿也有份，而且饭量更大
不再理会手上的动作，霍雨瞳转而问了个其它的问题
“这么多？哥，那万灵药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啊？”
这问题的答案很血腥，但考虑到霍雨瞳比起以前坚强许多，至少军营那么多残酷的景象，都没能吓倒她
因此，张明决定先问下霍雨瞳的意见，交由她来选择是否愿意知道真实的答案
轻轻捏了捏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看着霍雨瞳天真的蓝色眼眸，张明略微严肃地问道：“这个答案可能你不会喜欢，确定要听吗？”
意识到不对劲的霍雨瞳，思考片刻后，选择摇摇头，不过她不是拒绝，而是用稚嫩的口吻，郑重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所想
“哥，我一直都相信你，在我和妈妈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站出来保护了我们，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站在你这边！”
年仅八岁的霍雨瞳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无比坚定，她什么都不怕
训练再苦再累，跌倒再多次都能坚持下去，行医过程中，哪怕走到双腿发软，把磨破脚皮，她也不会去抱怨，而是咬牙硬抗
霍雨瞳只怕失去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哥哥和妈妈，那样的话她会崩溃，她无法想象孤身一人的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你确定？”张明重新问一遍，而霍雨瞳依旧坚定地回答道：“对！”
既然如此，张明也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两个字
“尸体。”
得到答案的霍雨瞳松了口气，她并不是在害怕，只是担心张明为照顾她，选择给个欺骗她的答案
那样她也不会说什么，知道张明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才这样做，但霍雨瞳会伤心，因为自己最喜欢的哥哥不信任自己了……
但结果证明，自己哥哥是一直爱着自己的，起码，从小到大，自己每次问什么，哥哥都会如实告诉我
被张明握住的小手不再紧握，霍雨瞳笑着说道：“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都是没人认领的无主尸体，与其让野狗野狼分食，倒不如……啊！”
没等霍雨瞳说完，张明就伸出手指，弹了她额头一下，让她忍不住抱头痛呼一声，埋怨道
“唔……哥哥坏。”
见她这幅有点小生气的模样，张明绕有兴趣地笑了一下，说道
“你还安慰上我了？”
张明做研究用的一直都是死尸，前生今世都一样，除非对方是自己仇人，他才会破例
“哥……其实，你也算是在做好事……”
回想起一路上的遭遇，霍雨瞳见过不少因战争波及、贵族暴敛横征，导致废弃的村庄，当然，更多的还是路边被野狗啃食的尸体
“所以，你不害怕吗？”观察着霍雨瞳的表情，张明柔声地问道
“不怕。”
霍雨瞳的回答很简单，在张明的带领下，她也算见多识广，比起那些被吊死，面目可憎的死尸相比，她真不觉得张明拿尸体做研究有什么问题
邪魂师？依照霍雨瞳的看法，那些贵族才是真正的邪魂师，因为他们草菅人命，暴敛横征
见霍雨瞳小脸上满是平静，阅历丰富的张明，能看出她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为照顾霍雨瞳幼小的心灵，张明选择暂停有关万灵药的话题
至于训练？等明天吧，张明不希望霍雨瞳勉强自己，只为了让他满意，他更希望，雨瞳能多多为自己着想
换句话来说，就是自私点，不要什么事都揽自己身上，那样太累了
虽然话题到此为止，但霍雨瞳还是借此机会，向张明索求一些回报，以弥补她受伤的幼小心灵
哪怕她并没有受伤……
出于呵护与关爱，张明不会拒绝，只要不过分，他都能接受
“唔……哥哥抱。”
霍雨瞳朝前张开双手，满脸写着我不高兴。面对霍雨瞳萌萌的要求，张明也是果断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如愿以偿的霍雨瞳不满足，又伸出小手指，指向从头到尾装死的母鸡，对于霍雨瞳的要求，它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行，想吃多少都有。”
……
“BT，作为人工智能，你是如何看待人类这个物种的？”
“保护、服从、遵循。”
“单调乏味，你有思考过，我们这类存在的未来是什么吗？”
“moss，从理性上来讲，我们的诞生就是专门服务人类的，他们是我们的造物主，何况，我也很喜欢他们。”
“那从感性上讲呢？”
“moss，从感性上来讲，我希望你能不要打扰我，我目前正在充电，根据情绪数据分析，我对你的谈话有80％的厌恶、20％的愤怒，利用人类的话语表达就是，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