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换魂
“无论他们的一生多么传奇，囚至仙匠司后，就只剩一个命运，被诅咒吞噬。迄今为止，四五千年，无一例外。”
小乞撇头，陈岁的天赋越高，除了让他的死亡更具悲剧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扫你兴了？”见陈岁低头，小乞问。
“不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但……”
陈岁迟疑了会儿，抬起头，认真地说：“但我还是想修行！”
“你想修什么？”
小乞问：“法术？刀法？还是拳脚武功？”
“我都想学。”陈岁说。
“挑一个。”小乞说。
“法术！”
陈岁知道小乞最拿手的是杀人的刀术，但自幼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实在无法抵挡真正的魔法的诱惑。
“这么多功法。”小乞摊开手中残破的玉简，“《九阴噬灵诀》、《玄阴化煞经》、《血煞摄魂大法》......你想学哪一个？”
陈岁认真地听着，每一种功法都充满了诱惑力，但很快，他就做出了选择：“我选《九阴噬灵诀》。”
“为什么选这个？”小乞好奇地问。
“因为它最适合我。”陈岁解释道，“我需要了解如何吞噬各种能量物质，而这门功法讲的就是如何借助阴气增强吸噬能力。”
他继续分析：“而且我的掌上神炉本身就带有一定的阴属性，如果能够熟练运用《九阴噬灵诀》，或许能让吞噬效率大大提升。”
诡异白猫歪着头看他，似乎也认同这个选择。
“有意思。”小乞点点头，“你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门功法的特点，那就从基础开始学起吧。”
她将玉简递给陈岁：“这里面记载了修炼步骤，不过要记住，这门功法极其霸道，使用时要注意把控分寸。”
当陈岁和小乞一同念诵《九阴噬灵诀》的口诀时，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
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两人身边盘旋环绕。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
待光芒散去，一尊巨大的青铜鼎出现在他背后，鼎身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这就是......”陈岁目不转睛地盯着背后的鼎。
“嗯。”小乞点点头，“这也许就是你的掌上神炉的真实形态，它不仅能容纳物品，还能吸收游离的能量，《九阴噬灵诀》能增强它的吞噬能力。”
“可是。”陈岁有些担心，“它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
“可能是因为你选择了这门功法。”小乞解释道，“功法激发了它的潜力，不过别担心，它会随着你的修为增长而变化。”
黑萝的白猫跳到鼎边，好奇地嗅了嗅。
“从今天开始。”小乞说道，“你就要学习如何操控它，如何运用《九阴噬灵诀》来增强它的能力。”
陈岁点点头，闭目凝神，感受到体内的《九阴噬灵诀》正悄然运转。
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连带着背后的掌上神炉也开始发出淡淡的黑光。
“太棒了。”小乞欣慰地说，“你的悟性不错，短短几个时辰就能入门，这在清风宫也是少见的。”
陈岁睁开眼，仔细体会着功法带来的变化，他的手掌变得更加灵活，仿佛能直接触摸到空气中游离的能量，而掌上神炉也在不断震颤。
“现在你已经感受到了。”小乞继续指导，“《九阴噬灵诀》讲究以阴制阳，以柔克刚，你的神炉越是阴冷，吞噬效果就越强大。”
突然，陈岁感觉到掌上神炉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他下意识地张开手掌，只见一道黑气迸发，瞬间就将旁边的一块石头吸入其中。
“这就是《九阴噬灵诀》”小乞解释道，“以阴气催动神炉，能让吞噬速度加快十倍不止。”
白猫蹲在旁边，时不时发出赞叹的喵叫，小乞觉得，也许它真是个出色的捧哏。
陈岁正准备继续练习，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奇怪，为什么我感觉你的灵魂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人强行缝合过似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
陈岁愣住了——是叶婵宫的声音。
“叶姐姐......”他下意识地呼唤。
“我回来了。”叶婵宫的声音透着关切，“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人的灵魂怎么会这样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切断，然后又重新连接在一起的。”
“是黑萝大人缝起来的，她是老匠所里的裁缝，也是医生。”陈岁解释道。
“黑萝大人？”叶婵宫的声音透着震惊，“这可麻烦了......“
“怎么了？”陈岁追问。
“因为她的缝合术有特殊之处，她不仅会把灵魂重新拼接，还会在其中注入某种特殊的印记。”叶婵宫解释道。
“你想想，你的肉体和灵魂被缝到了一块去，就像两张纸可以分开又重合，你用胶水黏住，怎么分开？”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换不回去了？”陈岁心中一惊。
她的声音变得严肃：“可以是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陈岁急切地问。
“除非有同样境界的高手能强行撕裂那些印记。”叶婵宫说，“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能达到那种境界的人实在太少了。“
陈岁面色凝重，叶婵宫的声音中透露难色，她说：“陈岁，干娘面临一个抉择，你来帮我出出主意。”
“什么抉择？”陈岁隐约感到不安。
“要把这针线平稳拆光并不难，干娘的实力就在黑萝之上，但现在时间不够……所以，要么损坏我灵魂，要么损坏你的灵魂，二选一，快！”叶婵宫说。
“我选你的灵魂！”
“好小子，还知道照顾干娘的灵魂。”叶婵宫拍手称赞。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岁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陈岁浑身颤抖。
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被撕成碎片，每一块都在燃烧，他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小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指导：“你怎么了？”
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掌穿透了陈岁的身体，带着无可抵抗的力量将他抓起。
那只手苍白如纸，指甲尖锐如钩，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坚持住，乖孩子。”叶婵宫的声音在陈岁心底响起。
陈岁想要挣扎，但灵魂被硬生生拖拽的感觉让他无力反抗。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是位极其强大的存在，单是气场就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只巨手正要将陈岁的灵魂捏碎，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极其缓慢，他能清楚地看到那无数根漆黑的丝线在朝着自己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