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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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陪林黛玉逛青楼

这般的奇女子让林黛玉生出好奇之意。

可贾珍肚里空空,说不出更多。

孔梅溪听了这程姑娘的勋业,才明白这赛昭君的性情是从何处来。

还未进雨眠楼,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严大爷在里头吃个烂醉,嚷道:“你们还敢小瞧我?贾家都敬着我!”

有人笑道:“严大爷莫则声了,谁不知你老人家偷家里银子,吊着打!”

严大爷脸上确实添了伤疤,脸色也憔悴了不少,不复昔日神采,听了这话涨红了脸:楼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贾珍听严大爷在里头嘴巴放屁,登时大怒,冲进来,喝令仆人打严大爷一顿。

严大爷只是求饶,楼内的老鸨也赶了出来,赔笑道:‘大爷,他这是吃了屎了,嘴里放屁呢。’

贾珍骂道:“醉酒杀人也得偿命!”

老鸨苦笑道:“这打死了,只怕也不好。”

“哼,我怎么舍得杀他?”贾珍冷笑一声,“我巴不得给去了势,来我家当太监呢。”

仆人们七手八脚地打,严大爷发出杀猪也似的惨叫,老鸨看了,只有苦笑,让人把严大爷抬出去。

孔梅溪见严大爷被打,心里高兴,他就爱看狗咬狗。一旁的林黛玉则被贾迎春捂住了耳朵。

林黛玉转头看去,贾迎春脸蛋尚红,把手一收,又捂在自己耳朵上,说道:“非礼勿听。”

林黛玉笑了起来,贾珍注意到,方想起此来所为何事,咳嗽了一声,敛起端容。

老鸨左看右看,笑道:“珍大爷今儿带来的都是神仙似的人物。”

贾珍呵斥道:‘难不成我以前我还带过什么人?’

老鸨掩嘴笑道:“瞧你说的,谁不知珍大爷出手最是阔绰,朋友最是多呢?”

想起昨夜的事情,贾珍脸色愈发黑了。

老鸨哪知拍马屁这一番拍到马蹄子上,仍旧笑道:“珍大爷,今儿可是顶好的雅间。”

贾珍反问道:“哪次的不好?”

老鸨笑道:“今儿的最好。”

掀起斑竹帘,摆着一张犀皮桌,桌上放着一个菩萨样青花瓷香炉,炉子细细喷香,炉后一张八仙桌,桌旁又有一屏风,画中女子,脸形富态,抱着波斯猫,屏风后头是一玲珑小床。

两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窗子望着太平湖。

林黛玉和贾迎春转了一屋,贾珍笑道:“把你那什么最好的姑娘叫来。”作为哥哥,既然请客,也该有点排场。

老鸨摇头道:“不巧,那赛姑娘几日不见外客了。”

贾珍问道:“这是为何?”

老鸨笑道:“她说心里只有那打虎的孔梅溪,把天下英雄都看轻了。”

众人目光看来,孔梅溪只觉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大喊一声“脱水!”,缩成一团,

贾珍冷笑一声,“好,我还非让她来不可!”让这赛昭君看看孔梅溪的笑话,也是极好的!

老鸨道:“这里的规矩,大爷也是知道的,我只管说,可不一定能叫来。”

“快去吧。”贾珍有些不耐烦。

林黛玉有些激动,盼着能见着个人物,等待之时,那酒肉竟上了,越看摸瓜子吃的孔梅溪越觉得好笑。

一旁的贾迎春则问道:“什么规矩。”

“必然是这里的姑娘喜欢来就来,不喜欢就走。”林黛玉一脸微笑,问孔梅溪道:“此情此景,你有什么诗?”

老林中肯!

想起塞昭君的作为,孔梅溪知林黛玉这话不错,盼着塞昭君能个性十足,千万别来,可林黛玉这一脸看他笑话的表情,又让孔梅溪不舒服。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孔梅溪淡淡地说。

林黛玉想了一想,说道:“惜美人迟暮,灵均不老。”

这么工整,你想考研?

孔梅溪两眼一定,林黛玉分毫不让,颇有两小人辩日吓倒孔子的架势。

林黛玉一字一顿,咬着牙,好似赌咒发誓道:“与君血战!”

孔梅溪道:“迎我壶桨。”

林黛玉笑道:“你怕了。”

见她一派天真无邪,孔梅溪满怀惭愧道:“是得缴械。”

贾珍听不懂,贾迎春也没真听明白,只觉得工整。

林黛玉觉自己只用四言让孔梅溪认输,十分快活。

这时,那赛昭君竟然真来了,孔梅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赛昭君瞧见翩然俊雅的林黛玉,两眼放光,身子一闪,对林黛玉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

见赛昭君眼睛汪汪,十分热情,林黛玉有些不适应,连连躲闪。

赛昭君反而愈发来劲,给林黛玉介绍窗外的景色。

赛昭君以为有趣,在林黛玉听来,却极为肉麻,踩了踩孔梅溪的脚。

孔梅溪咳嗽了一声,赛昭君把目光一转,眉头即刻蹙起,细细一看,认出眼前这人竟是孔梅溪,登时心乱如麻,仿佛被捉奸。

赛昭君脸上风景变换,林黛玉尽收眼底,顿觉浑身轻松,霎时又想到:“这赛姑娘貌似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呢。”脸色一时精彩。

赛昭君低着头,孔梅溪也不知该说什么,忽想到一句,对林黛玉道:“你也瞧见了,她是见着俊俏的便喜欢。”

林黛玉似笑非笑,说道:“我不如你哩。”

见这一副要起萧墙之乱的样子,贾珍笑咧了嘴,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打的窗户萧萧作响,贾珍忽然回了神,发现身旁竟一个女人都没有,想再叫一个,林黛玉和贾迎春又在场,施展不开,又没了意思。顿时愁容满面。

孔梅溪只有苦笑,对赛昭君道:‘弹琵琶,唱曲子,会什么你就做什么。’

赛昭君的目光一时游移起来,好似后世人纠结到底是读北大还是清华,俄尔,又见着了贾迎春,觉得复旦也不错,那贾珍相形见绌,就像是个野鸡大学。

赛昭君会弹琵琶,丫鬟抱来琵琶,赛昭君拿在手里,竟真与画上那出塞的昭君有些相像。

赛昭君一欠身,说道:“各位爷请了。”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众人沉浸在曲调中,好似见着了春风春雨,鬓发微湿,独有贾珍牙缝里有肉丝,用手抠不出来,急着摸牙签。

贾珍拿牙签好容易将肉丝剔出,那琴声忽然停了,众人目光看来,珍大爷一时尴尬,恨不得一拳打落太阳,让谁都见不着。

林黛玉乜斜了孔梅溪一眼,“得意了吧?”

孔梅溪摇头道:“不比姑娘芬芳。”

林黛玉嘴角一翘,问道:“你是属狗的?”

孔梅溪道:“我祖宗也只是丧家犬。”

林黛玉知这是孔子的典故,心想这么眼尖嘴利,是向谁学的?

正在此时,门外走来一个丫鬟,在林黛玉面前道:“我家主人想请这位爷过去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