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警督
“.........”
一阵冷风忽然吹过，这回沉默的表情转移到了伊恩脸上。
这当然很明显，如果没有拿到东西，现在就是审问而不是骂人了。
而且普通人确实分不清阶段区别。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中，最后进来的，那名身穿长袄的女人淡淡开了口：
“我很忙，要先走了。”
她的声音很漠然，不过似乎并非针对谁，而是对整个世界就没有好感。
旁边的优雅女人这时也笑着道：“看样子应该也没我的事了，那我也回去睡觉了小伊恩，太晚入眠会长皱纹的~”
两名女士同时开口，伊恩终于将带着怒气的目光从克里安身上挪开了，他侧身诚恳道：
“不好意思两位女士，这次是我的问题。”
身穿长袄的女人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克里安后，转身离开。
短发女人则是笑着挥了挥戴着手套的手：“这里的光只能维持一会了，晚安各位，早点回家~”
说完，她很快也跟上了离开的脚步。
......
“你是哪个组织的？”两名女士走后，一直在观察着的，那名颇具岁月沉淀气质老男人不再只是旁观。
克里安听着这不掺杂私人感情的，没有任何废话的提问，目光深沉。
这人看起来就很练，肯定是两名一级警督之一，一会他应对不好要事情败露。
目光敛起，克里安沉声回道：“审判会。”
“审判会？”老男人眼光一凛：“立过誓的正式教众？”
果然经验很足....克里安心中了然，没有丝毫隐瞒道：“是的。”
伊恩这时突然眯眼道：“那你怎么能背叛教会！？”
“我还没有达到超凡精英的要求，没被要求立下高级誓言。”
审判会的誓言有两种，低级誓言就是克里安那种，高级誓言更加严格复杂。
克里安不太清楚为什么不都立下高级誓言，但想必和立誓成本有关。
“审判会的誓言还有区分？”伊恩微微偏头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警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没有关心誓言的问题，而是缓缓道：
“你愿意给出这次情报，恐怕不止是为了钱吧？”
嗯？....克里安听到这句话，目光忽的暗了一下。
果然如他所想，这个老警督实在是太过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可能有其他目的。
消除誓言这件事自己说出来和被点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方先点出来，很可能已经想到了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伪装的。
而一旦自己营造的高级超凡者靠山被识破，消除誓言的要求很可能就不会被答应了。
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克里安谨慎道：“是的，他向我保证过，我会得到很多好处。”
这时伊恩又开口皱眉道：“他向你保证了什么？”
“我的绝对安全，5000朗金，消除我的誓言，以及帮我成为超凡者。”
克里安故意加了一个成为超凡者的条件，以方便一会折中。
他说话时控制着自己不去观察老警督，他目光全然放到了伊恩身上，似乎是在询问。
伊恩很好的回应了克里安的目光......
他冷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那个情报贩子向你许诺了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克里安不敢松懈，赶紧答道：“他说过，你们会帮我完成这几件事。”
话音还没落下，伊恩立马道：“他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这种承诺，小子，我可没听到过。”
这时，老警督微微摇了摇头，又开口打断道：“你和那个情报贩子说知道后续遗失货物的消息？”
“........”
这个老警督明显不好对付，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克里安有点后悔让伊恩大张旗鼓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沉默了一瞬，克里安唯诺地回到：“或许知道，有一件东西似乎在我们其中一个副会长身上。”
这是早就想好的答案，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剩余东西的情报。
老警督和伊恩听到这句话，却都是双眼猛的一敛。
不过很快，老警督审问道：“怎么，你一个普通教众，能知道你们副会长的情报？”
克里安稳声道：“我的直系上级是那位副会长的心腹，那位副会长是一个很狂傲的人，比这位警督还要狂傲得多。”
“你是说，他拿我们安全调查局的东西向你们炫耀？”老警督略微眯了眯眼。
克里安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他皱眉道：
“我脑中没有这个场景，但又好像有些印象，东西在他身上，我记不太清了。”
“总之这个记忆很模糊，我和情报老板说过，这件事不确定。”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但这回，老警督却没再问。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照进厂房中的光线忽然开始消逝，刚才还明亮的厂房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暗了。
手电筒再度自动打开，短暂的寂静后，微弱光亮中的老警督说到：“成为超凡者需要审核....你愿意和我们走一趟吗？”
需要审核？.......克里安敏锐地注意到了老警督的态度。
他当然不信审核一下就可以成为超凡者。
这应该是最后的试探了，老警督很明显只是想对他测谎，但这个测谎要求却用这种方式说了出来。
这说明他的表现奏效了，这名老警督也不敢确定他营造出来的那个人是真是假，他怕得罪那个人。
丢失的货物看来很重要啊，老警督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可能有的线索，所以才会如此谨慎.....
警局当然不能去，超凡者也压根没这个奢望，克里安迅速想好说辞，深深道：“不行，我的身份怎么能进调查局。”
“进了那里还不是什么都由你们说了算。”
克里安的话没有很快得到回应，他这时赶紧退而求其次地补充道：
“当然，如果实在为难的话，我可以不要成为超凡者，给我消除誓言，然后多给我补充一些钱就好了。”
“这个，应该不为难吧？”
随着补充的话语说完，克里安突然感觉到两只手一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电筒和动物角便已经脱离了掌控。
动物角很快漂浮到了齐肩处的空中，手电筒则照向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