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誓言消除
“你..”克里安眼神一变，下意识想要问干什么，但他又生生地将话憋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了老警督的眸子中泛起了幽幽蓝光，这是灵觉开启的表现。
在克里安戛然而止的字头中，老警督再度开口问道：
“愿意放弃成为超凡者却不愿意放弃消除誓言。”
“你似乎对这一点很在乎！”
这种询问克里安早有预料，他完全没有犹豫，按照早就想好的答案稳声回答道：
“那是当然的，消除誓言则没有任何坏处，还会方便我以后做事。”
“我可不想以后在贩卖情报的时候，总是想着誓言的威胁。”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老警督和伊恩再度对视一眼。
这回换伊恩开口，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和那个情报贩子的合作，是纯粹的金钱关系？”
克里安很想深吸一口气缓解紧张，但却只能正常回答道：“是的，那位老板出手阔绰，完全不会缺我的钱。”
伊恩追问：“也就是说，只要给你钱，你可以为任何人服务？”
克里安微微摇头：“我喜欢钱，但更喜欢活着，我只会和我认为安全的人交易。”
伊恩没有再接着这个话。
几秒过后，他将漂浮在空中的动物角拿了下来。
他将角递给了克里安，缓缓说到：
“你最后说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不过有个条件。”
答应了？....克里安觉得这转变得有点快，来不及细想，他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伸手接过动物角：
“什么条件。”
伊恩认真道：“替我们关注那件未知的丢失货物。”
“这，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你们想免费？”克里安将角又重新捏紧，表现出一副财奴的样子。
“少不了你的钱，只是我们要确保情报的及时性。”
克里安呼出一口热气：“这个没问题。”
伊恩点了点头，从风衣怀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克里安：“有事按照这上面联系我。”
借着手电筒光，克里安看到了名片上名字。
伊恩·莱斯....你不是叫伊恩·费勒么.....心中默念，克里安将名片接过揣到了口袋里，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好。”
然后他看向老警督，眼神中带着些许适时的期盼。
老警督似乎有所会意，他用闪着幽光的眼眸看着克里安，然后上前一步道：“准备好，我为你消除誓言。”
总算是到这一步了……克里安听到消除誓言四个字，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快速起来。
但，要准备什么？...
老警督没有继续解释，克里安正疑惑时，手电筒突然被关上了。
工厂又变得黑暗起来。
这时，克里安听到了正前方的老警督嘴中发出一句听不清的低语。
随着这道低语落下，一道闪着幽光的长条物出现在了克里安的视线中。
这就是阿尔特西伯梦中神谕么！？....克里安惊讶的同时，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在这个过程中，长条物闪着的幽光渐渐范围越来越大，就像实质性的烟尘般向外飘逸。
再一句低声呓语落下，那些幽光仿佛又被吸引了一样，全部朝着克里安飘来。
克里安先是精神一震，但在接触到那些幽光的一瞬间，他立马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倦意。
这股倦意如光般迅速袭来，同时又舒服到无法抗拒。
克里安的眼睛很快本能地闭上了。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直到朦朦胧胧时，他不受控制地忘却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他感觉到自己不再是站在厂房里，而是飘在一片虚无中，这里没有寒冷，没有光亮，没有气味。
但可怕的是，这片虚无里好像正有一道微弱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目光下暴露无遗。
被注视的感觉很不舒服，克里安想要睁眼看看是谁在看他，可眼皮怎么也无法使上劲。
这时，他突然感到似乎有有一道极其强烈，极其庞大的目光出现在虚无中。
与这道目光相比，刚才的目光就好像萤虫见皓月，瞬间消失不见。
这时，虚无中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不知道什么语言，但克里安却自然的知道了这些声音的意思。
“时间为……珀尔修斯转化.....伪装体系.....仪式失败....”
这些声音不知回荡了多久，克里安感到周围的虚无渐渐退散，他的意识开始清醒，他的脚底传来触感，他似乎又踩在了地上。
脸上重新感受到冰冷，鼻腔中再度充斥了发霉的空气，眉头微微抖了一下，克里安重新睁开了眼睛。
.........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那是消除誓言的感觉？.....
珀尔修斯是谁....什么转换仪式.....伪装体系....
工厂里，手电筒不知何时重新被打开，刚才的蓝光物品消失不见，回归正常的克里安一脸茫然地看向了老警督。
老警督眸中的幽光已经没有了，不过他依然是不带感情道：
“你身上的誓言已经消除了，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被誓言所束缚。”
消除了....
消除了！？……还处在朦胧后遗症中克里安目光一滞，陡然反应过来。
刚才那真是消除誓言的过程！
终于明白发生什么的克里安手和脸微微一抖。
消除了……
这时，旁边的老警督随口问道：“你刚才有没有什么奇特的感觉？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还在的懵克里安一愣，刚才消除誓言的最后一段场景和声音蓦然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
“有！”
！？伊恩和老警督两人不约而同地死死盯着克里安。
“我感觉到了自己处在于一片虚无中。”
几秒的沉默。
“.........”“没了？”
克里安诚恳地点了点头：“没了。”
伊恩的惊疑变成了极度无语：“那叫什么特殊，还以为你真的听到什么秘密了。”
秘密？...
原来阿尔特西伯神谕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回轮到克里安心惊了。
两名警督不知道克里安脑中所想，那个照向天花板的手电筒慢慢漂浮了下来，靠近着克里安。
克里安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手电筒，微微弯腰，他表情沉稳，十分真挚诚恳道：“谢谢，两位警督。”
“以后，我会为你们提供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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