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间
“没事，妈来帮你！”
二姐面露感激表情。“谢谢妈！”
“傻闺女，跟妈还说什么谢谢！”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二老帮了我们不少！”
“大姐说的没错！”
张进插话。“爸你留下吧，我去插队就行了！”
“你去？”
“没错，我明天就报名！”
张进妈闻言眼中含泪。“你是老幺，有爸妈护着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现在你一个人去插队，能吃得了这个苦么？”
“我已经成年了，别把我当小孩子！”张进卷起袖子，露出手臂肌肉。“再说国家政策要出一个人，我们肯定要响应啊！”
“要是你能进厂给你爸当徒弟就好了！”张母面露不舍表情。
“不可能，城里好多高中毕业生都没安排工作，轮得到我这个初中肄业生进厂？”
“小进说的没错，城里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炕，根本没有工作岗位啊！”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吧，我明天就去报名！”张进摆了摆手。
两世为人，他深知即使是下乡这件事也要趋早！现在下乡国家对知青还有补贴，晚几年就没有了！
张进为人谨慎，长期呆在家里怕露出马脚；再说他毕竟占据原主身体，跟张家人相处时间越长越有愧疚感。
张妈妈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像他家这种情况不少，但一般都是女儿去，很少有人家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去插队的！
可是，他家情况不一般，二个女儿实在走不开！
“弟，辛苦你了！”
“是啊，现在你真是男子汉，能为家里分忧！”
“大姐、二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张进给两个姐姐碗里夹菜。
“菜都快凉了，你们平时回得少，快尝尝妈的手艺是不是长进了？！”
“妈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是啊，我也要向妈好好取取经呢！”
张进举杯。“来，我们大家共庆佳节！”
张父、张母对望一眼，彼此眼中看得出欣慰之情：小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众人举起酒杯响应。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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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张妈就四处打听张进插队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打听到张进他们这批知青出发的日期定在下周一。
周日，张妈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家庭会议。
“这是小进的下乡通知书，他是去龙江省林虎县卫红公社插队。”
大姐回应。“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啊？都快靠近毛熊国境了！”
“不仅仅是远，据说那地方挺冷的，而且还很荒凉啊！”二姐摇了摇头。“能不能换个地方，依我看南方就不错！”
“你当是菜园子说换就换，我觉得龙江挺好的，物产丰富不怕挨饿，冬歇期也长！”
“说的简单，那可是北大荒，冬天可不像家里，动不动就是零下几十度！你受得了么，农村又没有集中供暖！”
“没事，南方一年四季都要种田，比东北辛苦！听说我们下乡还有补贴，比留在城里当工人工资都高呢！”
张父、张母对望一眼，知道张进怕他们担忧，这是在安慰他们。
这孩子懂事了！
“家庭的头等大事，就是为张进准备下乡前的物资！家里有现成的帆布包，小进的被子带去就行；”张母插话。“老大，你准备两件夏装，一顶蚊帐，一双胶鞋；老二，你准备牙粉、笔记本、搪瓷脸盆、搪瓷杯等杂物！”
“好的。”
“记着凭进儿的下乡通知书可购买一条棉的线毯，这是他的福利不可错过！”
“妈说的没错，北大荒那边太冷了，线毯用得上。”
“知道了！”
张进家买东西其实还挺方便，北新桥百货公司就在锁龙井附近，以南锣鼓巷中心点为原点，走帽儿胡同出头儿奔北不远处，湘南风味餐厅旁边则有一间地安门百货公司。
大姐、二姐按照张母的吩咐出去准备。
张进正在房里收拾东西，张父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件棉袄。
“儿啊，你拿走吧！”
这件棉袄是张母亲手做的，是件御寒佳品！张父很爱惜，一年都穿不了几次，所以成色看起来还很新！
没想过张父居然舍得把这宝贝送给张进，虽然张进是魂穿，但他仍然从张父身上感受到了父爱！
“爸，还是你留着吧！”
“林虎那边冷，你需要有件御寒衣服！”
张父把衣服塞给张进，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张母进来，塞给张进五百元钱及一大堆票据。
“儿啊，钱、票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你多带点！”
“妈，我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多钱！”张进摇了摇头。“你们留着用吧！”
“傻孩子，你爸一个月工资90呢，我们有钱！”张母顿了片刻后说。“火车上人多，听说还有扒手，你可要随身放好！”
“妈，我知道了！”
“这里有一些果脯、酱菜、酥糖、二锅头等京城特产你也带上，以后有用处！”
张母告诉他一个地址。“你到了林虎县城后，去找洪姨，就说是你爹让去找她。”
“这个洪姨是什么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认识就对了！”张母顿了片刻后说。“别看他平时不说，心里记着你的事！自从你报名去插队之后，你爸像疯了似的到处找人打听，谁在林虎县城有关系！”
张进感受到张父的关怀之情，沉默不语。
“俗话说得好，苦心人天不负，还真给他找到了关系！这洪姨跟厂里的一个学徒是亲戚，她是林虎县供销社系统的干部，熟悉县里情况，以后也可以照应你！”
“多谢爸妈！”
“这林虎离京将近四千里路，实在太远了；这隔在过去，就是流放犯人的穷山恶水！爸妈又照顾不到你，想着就担心！”张进看到她眼眶里又有泪水打转，连忙安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等安顾好了我会跟你们联系！”
“此话当真？”张母眸中露出希望光芒。
“当真！”
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家常后，张母离开。
她走之后，张进把门拴上，还特地揪开窗帘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开始行动！
他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心中一直盼望的金手指终于来了。
系统相当简陋，是个沙漏一样的计时器。
经过了几年等待，这个计时器终于满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立方米的随身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