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亲情疏远了
张九立坐了两天的火车，终于抵达了FS市的火车站，张九立总感觉自己这两天的头脑昏昏沉沉，张九立在火车上不怎么想吃东西，就连看着别人吃东西都会反胃，张九立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假寐，因为睡不着，张九立只能这样做。
刚上火车那会儿，张少增给张九立打了一个电话，张少增在电话里说自己筹到了几千块钱，张少增让张九立回去上大学，张九立确实很想回去，只是得知张少增瞒着李悠芸，张九立失望到底，张九立知道李悠芸的脾气，张九立不想惹得李悠芸不开心。
既然李悠芸选择让张九立离开了就没有决定要让他回去，张九立决定这一次一定会好好的挣钱，张九立从小就有一个富翁的美梦，张九立认为没有钱的时候真的太可怕了。张九立一直认为只有钱才能满足自己，张九立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张九立没有办法，张九立只能说自己突然不想上大学了，张九立让张少增把筹到的钱给张云深交学费，张九立不想看到张云深步入自己的后尘，那个穷的凌乱不堪的家只会给张九立带来压力。
挂了电话以后，张九立久久不能平静，张九立其实不想错过上大学的机会，只是张九立真的没有办法，张九立清楚自己的家境，父母供自己上高中费了很大的劲，父母的财力已经空虚了，而且大学的学费明显要比高中的学费多很多，李悠芸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在县城里打一些散工，打散工的钱还不够高中一年的学费，李悠芸熬的很辛苦，张九立一直看在眼里，哪怕李悠芸真的快要熬不过去了，可是张九立却又帮不了李悠芸。虽然张允晨每个月会转一些钱回家，但是那些钱还不够家里一个月的花销，张允晨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张允晨还没有娶媳妇，张允晨的钱要自己存起来，张允晨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交给父母。
张九立不想怨怪父母，其实张九立根本就没有资格怨怪父母，父母供张九立上完了高中，不管怎么样，张九立至少不是一个文盲，张九立清楚自己以后的日子，真的不能再依靠父母了，张九立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张九立应该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父母没有义务一直让张九立依靠，张九立不想整日像父母那样为了钱讨生计，自从张九立懂事以后，张九立就深知钱财的重要性，张九立已经下定了决心，张九立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张九立不想一直贫穷下去了，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火车到站以后，张九立就跟随人群下了火车，张九立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张九立对火车站的地形一点都不了解，张九立在火车站里面分不清方向，张九立只能跟随人群走向火车站的出口。
张九立刚从火车站走出来就看到了来迎接他的张允晨，张九立拖着行李快步的跑了过去，张九立距离张允晨只有三米距离的时候，张允晨才认出了张九立，哪怕张九立好久都没有跟张允晨见面了，可是张允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
张九立距离张允晨只有一米的时候，张九立扔下行李向张允晨飞奔了过去，张九立本来想给张允晨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被张允晨嫌弃的推开了，张九立觉得张允晨不给自己面子，场面确实有一些尴尬，张允晨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第一次坐火车应该不适应吧！其实没有关系，你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张允晨只是在跟张九立寒暄，张九立突然感觉张允晨有些生疏，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张允晨的变化太大了，张九立已经感受不到久违的亲情了。
张九立只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张九立的话语里不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么热情，张九立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张允晨的时候竟然会这么的尴尬，“确实有点不适应，我在火车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真的有些反胃，我有些闻不惯火车上的那种味道。”张九立只是实话实说，张九立毕竟是第一次坐火车，张九立闻不惯火车上的味道其实也很正常。
张允晨不想再多说什么，虽然两个人是亲兄弟，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像陌生人一样的感觉，张九立总觉得自己跟张允晨之间的那种亲情不再像从前那样的深厚，张九立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一次会麻烦到张允晨，张允晨的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
张九立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一些尴尬，张九立只是一直注视着张允晨，张允晨被盯得有些难受，张允晨明知故问，“怎么突然就不读书了，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张允晨不问还好一点，张允晨突然这样问让张九立很难堪。
张九立冷笑了一声，张九立不咸不淡的语气，“咱妈没有告诉你的吗？我们家什么条件，怎么可能供得起两个学生，张云深比我小，上学这样的机会自然会给到张云深，我这样的人适合挣钱，不适合读大学。”张九立说的都是一些气话，张九立只是在讽刺自己而已。
张允晨本来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张允晨怎么可能听不出张九立话语里的讽刺，张允晨索性不提到这一茬，“上班跟读书截然不同，上班自然是很累的哟，你确定自己能够长期的干下去？”张允晨这是在怀疑张九立的能力，张九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张九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张九立确实没有机会念大学了，“既然你都做的下去，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张九立相信自己比张允晨更能吃苦耐劳，张九立的文凭本来就不如张允晨，张九立只能决定自己一定要比张允晨更加努力的工作。
本来没有机会上大学就是张九立的痛楚，张九立怀疑自己不可能比得过张允晨，毕竟张允晨读的是名牌大学，而张九立连大学的校门都没有进去过，张九立甚至不敢跟张允晨比较，张九立本来就没有张允晨那么智慧，只是张九立始终都舍不得服输，张九立骨子里不相信自己比张允晨差，张九立不想轻易认输，只是张九立不太相信自己比得过张允晨，可是人各有志，张九立不相信张允晨样样都能胜过自己。
张允晨不想说太多的话，张允晨知道张九立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嘴硬，在那个家里，张允晨一直都谦让着张九立，张允晨生怕让张九立吃亏，张允晨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前跟张九立的感情深厚一些，不知道这些年怎么了，张允晨跟张九立的话语明显少了很多，张允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疼爱张九立了，可能是因为张允晨这些年在工作上不断地进步或努力了太多，张允晨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张允晨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跟张九立无话不说了。
张允晨帮张九立拖着行李箱，张九立一直跟在张允晨的身后，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张允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张允晨把张九立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以后就坐到了副驾驶，张九立明显感觉到张允晨的无情和冷漠，张九立竟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张允晨问张九立愣在那里做什么，张允晨招呼张九立就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
张九立无奈的上了车，张允晨没有顾及到张九立此时的情绪，张允晨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面，可能张允晨也有不想诉说的烦恼，张九立本来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张九立根本就看不出来张允晨有心事，其实张允晨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而且张九立又粗心，不管张允晨心里在想什么，张九立真的一无所知。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那辆出租车就到达了FS市的汽车客运站，张允晨给了车费就下了出租车，张九立跟着慢吞吞的下了出租车，张允晨拿起张九立的行李就往汽车客运站里面走，张允晨很快去到了汽车客运站的大厅，张允晨在自动售票机那里买了两张去牛山镇的车票，车票上的时间显示只有半个小时车就要开了，张允晨在汽车客运站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张允晨给了张九立一瓶，张九立不是很渴，张九立把水放进了背包，张允晨可能实在太渴了，张允晨喝了瓶里的大半部分水，做完这些以后，张允晨没有多做停留，张允晨带着张九立上了去牛山镇的汽车。
张九立刚在汽车上坐下来就饿了，张九立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零食，张九立很想吃面包和馒头，可是面包和馒头放在行李箱里，只是张九立亲眼看到张允晨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了汽车的储物箱，可能还有一点时间，这辆去牛山镇的汽车才会启动，只是张九立不想太麻烦，张九立索性吃点零食垫肚子，张九立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张九立突然有些想念张云深和李悠芸，以及还有张少增，这一走，张九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今年不会回去了，毕竟今年短短的几个月不可能在这边稳定下来，就算过年也不会回去，李悠芸不会同意张九立回家过年，李悠芸只是希望张九立能够多挣一些钱。
两个多小时以后，这辆汽车已经来到了牛山镇，张九立只能跟随张允晨下了车，张允晨拿上放在汽车储物箱的行李以后就带着张九立走出了车站，张九立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伤感，张九立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在这边稳定了以后，一定要接父母来这边游玩。
张允晨带着张九立去了自己工厂附近的旅馆，因为今天已经是下午，张允晨所在的那家工厂并不招工，张允晨付了一个月的房费，张九立完全可以安心的住下来，那家旅馆一共五层楼，张九立住在三楼的一个房间。
张允晨把张九立带到三楼的房间以后就离开了，张允晨一副很是忙碌的样子，张九立分明知道张允晨请了一天的假，张允晨明明有时间可以带张九立到处逛一逛，只是熟悉一下环境而已，可是张允晨没有这样做，不管张允晨究竟在忙什么，张九立自然不好说什么。
张九立住的这个房间很简单，房间不是很大，可能有二十几个平方米，房间里有一个独立卫生间，还有一个洗漱台，一张很舒适的大床，张九立躺在床上享受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张九立在火车上已经睡足了觉，张九立此时一点都不困，张九立很想出去逛一逛，张九立想要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只是这个时候，张九立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张九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李悠芸打来的电话，张九立无可奈何的按下接听键，“喂，到底想干嘛，我才刚来到这个地方，你真是会挑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有些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张九立完全是不想接李悠芸的电话才会这么说，其实张九立此时一点都不困，张九立此时的精神状态太好了。
张九立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张九立其实还在怨怪李悠芸不让他上大学的事，李悠芸本来不想这样，李悠芸真的快要被生活的苦逼疯了，李悠芸真的拿不出钱给张九立上大学，李悠芸知道时间长了以后，张九立自然不会有怨气。哪怕张九立在电话里的态度并不好，李悠芸不想跟张九立计较，毕竟张九立是李悠芸的儿子，哪有母亲记恨儿子的道理，“你现在在哪里？你大哥来接你没有，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今年过年不许回家，就在那边打拼，只有挣到了钱，你才不会被饿死。”不管怎么说，李悠芸至少还是有些心疼张九立，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李悠芸怎么舍得这么早放张九立出来打工。
张九立有些不耐烦，毕竟那边是自己的母亲，哪怕张九立真的有怨言，张九立自然不能不理会李悠芸，“我已经到牛山镇了，大哥来抚顺火车站接的我，我现在在旅馆了，我明天就去大哥的那个厂碰运气。”张九立不知道那个厂会不会留下自己，张九立真的没有任何的把握，张九立只能说碰一碰运气。
李悠芸听到‘碰运气’这三个字有些不耐烦，张九立这么没有信心，李悠芸突然有些担心，李悠芸害怕张九立在那边找不到工作，不管怎么样，李悠芸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什么叫做碰运气，你就那么不相信自己，你大哥好歹在那里面做领导，就算进不去，靠关系也要把你带进去。”哪怕李悠芸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李悠芸不会轻易妥协，李悠芸认为只要张允晨在那个厂，张九立就会有机会进去。
张九立不想听到李悠芸啰嗦，张九立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可是张九立不能这么不尊重李悠芸，不管李悠芸不让自己上大学做的有多过分，张九立认为李悠芸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张九立想到这些，只能缓和了自己跟李悠芸说话的语气，“进去了再说吧，我不能只依靠关系，我觉得自己跟大哥之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情意深厚了，我都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真心想帮我。”张九立总觉得张允晨不会真心帮自己，就算张允晨念及情意帮助张九立，张九立猜想张允晨可能多少都有些不情愿。
李悠芸完全不相信张九立所说的那些话，李悠芸认为兄弟之间的那种情意最深厚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亲情永远都不会变。你是不是想找借口回来，你还想上大学，你不要再做梦了，我是不可能让你回来念大学的，像你这样的年纪，挣钱比上大学更重要。”张九立没有想到李悠芸会这么的强词夺理，张九立不想跟李悠芸争论，毕竟李悠芸不太相信张九立说的那些话，张九立认为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
张九立无可奈何的叹气，原来李悠芸并不是太相信张九立，张九立没有办法，“我都已经出来了，我肯定没有想过要回去念大学，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痴心妄想。”张九立确实不想再痴心妄想了，对于张九立来说，念大学只是一个完不成的梦，张九立已经醒悟了过来，张九立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既然张九立都这样说了，李悠芸不再坚持自己的猜疑，“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努力挣钱，只有挣到钱，你才会有底气。”张九立确实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个选择，张九立不敢胡思乱想。
张九立不想继续说下去，李悠芸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张九立丝毫不敢松懈，“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张九立自然不是很累，张九立只是不想再听到李悠芸的废话。
李悠芸没有办法，张九立都已经说自己累了，李悠芸不想再说下去，“你先休息，明天记得早一点过去，不要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上班认真仔细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也就只有你总是让我操心，你哥出入社会以后就没有让我管过，你能不能像你哥那样少让我操心。”李悠芸总觉得这个张九立一直都不让自己省心，为了张九立的事情，李悠芸几乎操碎了心。
张九立已经感到厌烦，李悠芸总是变着戏法夸赞张允晨，张九立的耳朵都听的起干茧了，张九立总是不予以理会，张九立就只能任由李悠芸在自己的面前夸了张允晨一遍又一遍。
张九立本来就烦躁，张九立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你不要再说了，我都听不下去了。我真的有些累了，我只想休息。”张九立知道李悠芸还有话说，张九立索性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总算安静了下来，张九立此时并不是很累，张九立只是在跟李悠芸找借口，张九立知道李悠芸那个人，李悠芸肯定会说个没完没了，张九立本来就不想听到李悠芸说张允晨的好，张九立会自卑，李悠芸越是夸赞张允晨，张九立就越是感觉自己比不上张允晨，现在的张允晨什么都好，就是跟张九立的感情不怎么好了。
张九立快速下了楼，张九立在房间里的时候就听到楼下很吵，楼下全是一些摊贩，有陆陆续续的顾客在那些摊贩那里买东西，还有的摊贩在那里吆喝，大概意思就是有什么东西刚到货，摊贩劝路过的人买自家的东西，地摊上有卖书的，有算命的，有卖游戏光碟的，还有一些小吃摊和水果摊，张九立此时还是觉得有些饿，那些零食果然填不饱肚子。
张九立走出了大巷子，张九立去到了餐馆，时间也就是下午四点多，张九立点了一份水煮牛肉，三十多块钱一份，张九立馋这个好久了，以至于，张九立才舍得花钱满足自己，大概等了九分钟，服务员把水煮牛肉端到了张九立的面前，张九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水煮牛肉配米饭特别的香，牛肉很嫩，张九立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饱喝足以后，张九立到处去闲逛，走到电影院的时候，有一家卖奶茶的店，张九立从来都没有喝过奶茶，张九立以前听一个女同学说过珍珠奶茶很耐人寻味，张九立想尝试一下，张九立买了一份香芋珍珠奶茶，可能奶茶这东西更适合女人，张九立不是很喜欢那种味道，张九立不太喜欢喝奶茶，张九立只喜欢吃珍珠，那黑色的珍珠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吃起来却很Q弹，张九立把珍珠挑了出来吃掉了，张九立把剩余的奶茶丢进了垃圾桶，早知道这么难喝，张九立就不会掏钱买了，张九立一脸的苦相，只因为张九立有些舍不得买奶茶的那八块钱。
张九立突然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逛街太费钱了，张九立看重了对面服装店里的衣服，只是张九立舍不得掏钱去买，因为那家店装修的挺豪华，看起来就很贵，张九立不敢在那里面消费，张九立只能往回走，张九立多少有一点控制力，张九立最后没有走进那家服装店，口袋里的钱终于省了下来，张九立感觉有一点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