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个小财
“瑶瑶，起来了吗？瑶瑶！”张妈轻轻敲着门：“起来吃饭了啊！”
苏锦瑶惊醒了过来，刚刚战场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样，此时反胃的感觉还在，烧得难受。
锦瑶打开了门，张妈笑眯眯地问：“你醒了？我给你炖了排骨山药汤，快洗洗来吃饭，莹莹来了。”
苏锦瑶才想起今天要跟买她画的老板见面，赶紧洗漱就下楼准备吃饭。
钱莹莹已经不客气地开吃了，一边吃一边说最近的工作计划，此时苏锦瑶依然沉浸在自己刚刚的梦境里。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你的下个展出主题呢！你要开始酝酿了啊！”钱莹莹提醒道。
苏锦瑶才回神过来，问：“你有没有做过很真实的梦啊？就是那种好像亲身经历的梦？”
钱莹莹看了看她，摸了一下锦瑶的头：“不烧啊，没有没有，你是不是最近累糊涂了？奇奇怪怪的，尽说些有的没的。”
苏锦瑶叹了口气，“好吧，就当我自己发神经。”暗暗下决心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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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仿古一条街，品茗堂，是一间兼卖古玩字画的茶馆，茶馆的后身是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这家茶馆的老板叫王楚青，27岁，家里祖上都是做文保古建的，自己因为家学渊源，读了考古，又不喜欢进体制，就开了这家茶馆，平时兼职倒点文玩字画，手串核桃啥的，闲暇的时候就在茶馆喝茶看书，日子过得也是惬意。
钱莹莹和苏锦瑶带着两幅画走进了这间茶馆，王楚青一看到钱莹莹眼睛就亮了起来：“哟，钱大美女，欢迎欢迎！”
钱莹莹笑着向王楚青介绍了苏锦瑶，画作作者本人，王楚青马上拿出自己珍藏的15年普洱给沏上。
王楚青身着长衫，没有一点老气，但是书卷气很浓，一看就是书香世家，身形修长，温文尔雅，泡茶的书法行云流水，三点水一气呵成，看得两人不由得拍手道：“哇，好帅！”
王楚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苏锦瑶看着周围墙上挂的字画，整个茶馆都是古风装饰，琴台茶台等家具都是名贵的实木家具，看做工都知道价值不菲，每个角落的装饰都清新雅致，一点也不觉得老气，反而很清爽，两人心中暗赞这个装修品味了得。
钱莹莹有些好奇：“王老板，我看你应该是更喜欢传统艺术吧？怎么会买我们的油画作品呢？”
王楚青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拿起紫砂壶，轻轻给钱莹莹加了点茶，每根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粉色，指节分明，小小的紫砂壶衬得他的手更加清秀，苏锦瑶心想：“这个手是真好看啊！”
“这画其实是我朋友买的，我虽然也喜欢油画，但是不甚研究，属实门外汉，我也是偶然去逛画展，觉得他应该喜欢，就拍了照给他，他觉得不错，就让我代买了下来。”王楚青解释道。
钱莹莹笑问道：“那你的这位朋友可否方便引荐一下呀？我们好当面请教一下他的看法，锦瑶可以给他做独家定制！”
苏锦瑶一瞬间瞪圆了眼睛，心想，我啥时候可以给人定制了？
钱莹莹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锦瑶一脚，然后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这茶入口很醇呀，老班章么？”
王楚青大喜，赞道：“识~货呀钱小姐！”
两人此时就红茶绿茶岩茶各种茶经开始讨论了起来，期间氛围尤其热烈。
而苏锦瑶对茶兴趣缺缺，反而是对屋子里的各种摆设看了起来。
墙上挂着几幅兰草图，每一幅都很精致，仔细一看，其中有一幅是郑板桥的兰草图复刻版。
虽然是复刻的，但是能明显看出仿画的人功底深厚，几乎与原作无太大差别，只是落款上没有复刻郑板桥的印章。
东面的墙壁比较宽，挂着一副宋末元初郑思肖的墨兰图复刻版，除了宣纸很新之外，复刻的也有七八成相似。
此时苏锦瑶想起自己从储存空间里拿出来的的仕女图还有山水画啥的，技术上乘，比这些复刻的水平可要高多了，想到这里，就问王楚青。
“王老板，你这里收国画吗？”
王楚青正跟钱莹莹讨论茶道不亦乐乎，听到苏锦瑶问，就笑着回道：“收呀，但是现在正品难求，一般水平的不太收，有些美院老教授的画作也会拿来寄卖，但是售价不高，这年头，作家没有名气是不太有市场的，像苏小姐这么天才的画家也是世间少有，一下子就有市场认可度，那可是凤毛麟角呢！”
苏锦瑶抽了抽嘴角，这马屁拍的，我都肉麻了！
王楚青想了想就问：“苏小姐有家传画作吗？有的话也可以拿来交流一下，我们肯定是很希望观摩一下的。”
钱莹莹心里疑惑，锦瑶家里就没有搞艺术的，要不是她从小主意正，早就被父母逼着读金融之类的专业了，家里堆放的都是她自己的画作还有就是同门师哥师姐的，教授的，基本都是油画，国画可是没有的。
苏锦瑶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是学油画的，但是也对国画很感兴趣，看到艺术展上有不少优秀的同行作品，回头介绍给你。”
王楚青一听这个，马上表示欢迎：“苏小姐推荐的一定是艺术翘楚，肯定是精品了，期待期待！”
这个商业互吹简直不要太和谐啊！
此时王楚青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像是叮嘱什么，很快他挂掉电话，抱歉道：“不好意思二位，我朋友今天有很紧急的会议耽搁了，过不来，要不下次请二位赏光来这吃个便饭？我们后面是私人会所，专门接待贵宾，不对外开放，还请二位一定要给在下一个面子，我们的厨师是鼎鼎有名杨大师的亲传弟子，手艺了得，做的一手好淮扬菜，川菜也是可圈可点，到时候我一定好茶好酒好菜招待二位。”
一席话态度诚恳，尤为得体，连钱莹莹也不得不佩服王楚青的招待能力，让人如沐春风，舒服得很呢。
苏锦瑶心中却是有点不屑，还是有点艺术家的傲气的，自己送货上门，只是想知道一下甲方爸爸的喜好，还被放了鸽子，多少有点不快，但是碍于钱莹莹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一上车，苏锦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嘟囔：“有钱了不起啊！”
钱莹莹撇了她一眼，“没钱咋给你买颜料？”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是买画的钱，“两幅画卖了3万，还有1万的定金，让你再画一幅！”
锦瑶看着支票：“哇，支票？居然是支票？我还第一次收到支票呢！”
钱莹莹看着她笑骂道：“给我，你可别弄坏了，不然都存不上钱！”
苏锦瑶马上小心翼翼还给钱莹莹，“我们现在是不是有钱了？我是不是可以独立了？”
钱莹莹一边开车一边算：“这次总共卖了一多半，除掉展厅的租金，布展的费用，交的税，还行，有个十来万的样子，作为一个新人，你也算很可以的了，非常有商业价值。”
苏锦瑶叹了口气：“那我还要多久才能成为富婆可以不用考虑商业价值，为所欲为地画画呀？”
“等到你是大街小巷都熟知的名人才行呢！努力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