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窥得真身
秦川自然是知无不言，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缓缓说出。
期间李师兄几人早就治好了伤，可蜃辰长时间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不想那么快放几人离去，便又让他们陷入了沉眠。
等秦川将自己从青云宗知道的一些风土人情，奇闻轶事全部说完后，蜃辰还是一副没听够的样子，甚至还催促秦川再说一点。
秦川实在是肚里没货了，无法，只能将自己的经历删减一些说了出来。
起初蜃辰听着没有在意，听完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再听秦川这些芝麻小事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听着听着，它闭上的双眸再次睁开，眼神紧盯着秦川。
结界内的光线大都是靠蜃辰的眼睛提供。
它这一睁眼，原本幽暗的水下结界变得明亮起来，更何况这次它的双眼还盯着秦川。
秦川自然感受到了这一变化，原本还侃侃而谈的他也慢慢降低了语速，直至悄无声息。
安静的水底此时只剩下蜃龙的呼吸声。
“前辈，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秦川向蜃龙行礼，低下的脸庞阴晴不定。
他此时正在努力思考刚才说的一切，是不是哪句话得罪了眼前的蜃龙。
可思来想去，刚才说话时他都是字斟句酌的，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引起蜃辰的关注。
秦川面朝大地，滴滴冷汗出现在他的额头，顺着光洁的面庞向下滑落。
气氛愈加安静。
终于，蜃辰幽幽开口了：“你刚才说，你从炼气二层到练气六层只花了三年？还是因为制符有功进的青云宗？”
“前辈误会了，我之前在炼气二层蹉跎了很多年，但的确是因制符进入的青云宗。”
“好，那就不管练气二层，你从炼气三层到现在花了多少时间？”
“三年？”
“应该是不到三年吧！本尊之前以神识探查过，你的灵根是四灵根，以你的天赋如何能在这短短三年间连破三层？”
秦川想了一下，的确不对啊，自己还是疏忽了，按照自己的天赋，就算三年一层都算快了，可现在一年一层，难怪它会起疑。
就在秦川想着怎么圆这个漏洞时，蜃辰却先开口了。
“本尊方才听你说，你是到了练气三层才开始学制符，然后以制符的收入去买丹药辅助修炼是也不是？”
蜃辰的语气有点高昂，但它说的的确没错，秦川点了点头。
蜃辰见此更加兴奋：“你说你的修行资源基本是靠制符赚来的，有没有错？”
秦川摇了摇头，不知蜃辰要说什么。
“哈哈哈哈，本尊听你刚才的叙述，一开始还没发现不对，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秦小友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练气三层之后和之前的区别在哪？”
不待秦川回复，它又自顾自说道：“是制符啊，制符啊！”
“秦小友你的资质并不算好，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是依靠制符而来，既然你能年纪轻轻，仅凭一年多的经验就进入青云宗，想必你现在已经在学习符文了吧？”
秦川只能点头应是，总不能告诉它，他有现在的成就不是靠制符，而是靠自己努力和识别系统吧。
“果然我没猜错，秦小友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符师啊。”蜃辰的话语中参杂着一丝兴奋之意。
它猛得将龙爪伸到秦川身前，将龙爪上的玄水镇神链凑到秦川的眼前，示意秦川。
“快！快！帮我看看这锁链的符文可有办法解除。”
秦川看着眼前手臂粗细的铁链，再往前是被洞穿的血肉。
伤口长时间不愈合，此时血肉已微微发黑，带着一股腐臭之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秦川闻到了那股腐臭味道，也是直犯恶心，但再难受他也不会吐出来。
他不动声色，缓了一会，才有点迟疑地向蜃辰说道：“前辈见谅，晚辈修为低微，符文也不熟练，只能以灵识仔细观察，到时可能会冒犯前辈...”
“无事无事，你赶紧看看！”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川目视前方与龙爪血肉接触的锁链，灵识小心的探过去，两道信息涌入秦川的脑海之中。
【玄水镇神链：四品低阶法宝，由湖底碎石，地底铁精熔炼而成，虽用料质朴，但炼制之人手法逆天，以十二万九千六百符文篆刻其上，强行提升其品质，又连以云湘大泽，增其灵性，使其提升到四品之境，专用于镇压，威能极强；然炼制材料终究是一道缺陷，承载符文数量已到极限，如在“镇灵”符文上再加一道符文......锁链自崩】
秦川读取着脑海中的信息，这才明白过来，那位将蜃辰镇压在此的大能有多强。
不仅以低级材料炼制出了四品法宝，其上的符文也到了加无可加的地步，可谓是把完美把握了材料的性能，对符文的了解也知之甚深。
秦川的符文知识恐怕连他的指甲盖都比不上。
此时秦川收起心中的惊叹，继续看向下一道信息。
【蜃龙：三品高阶妖兽，无限接近四阶的恐怖妖兽，法力深厚，肉身强横，以幻雾作为主要攻击手段，擅长攻人神魂，凶焰滔天，冤魂缠身，乃是一头凶龙，其肉大补...】
【天赋法术：幻术，腾云，控水....】
【神通：蜃龙幻雾】
【状态：兴奋，虚弱（被玄水镇神链压制两千八百年）】
蜃龙的功效秦川没有去看，这不是现阶段秦川可以觊觎的，与其露出贪念被抓住，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想它。
秦川本就对蜃辰的印象不好，要不是打不过，怎么会陪它在这虚与委蛇，现在通过系统了解它的本性。
他就算知道了玄水镇神链的缺陷，也不会告诉蜃辰。
秦川抓起铁链，不停得上下翻转，试图寻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蜃辰的心也跟着秦川的动作上下起伏。
约莫一炷香后，秦川痴迷的神情终于出现波动，他捧着这根玄水镇神链，喃喃自语。
“这是神器啊，如此差的材料是如何附上这么多符文的......”
蜃辰见秦川终于有反应了，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前辈，在下刚才认真研究过了，此链上的符文可谓精妙至极，不可加一分，不可减一毫，在下修为低微，实在无能为力啊。”
秦川语气中充满了失落，但又带着点兴奋，好像见到这神奇的符文结构让他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