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进山
第二天中午。
秦川从坊市回来，路过吕松峰的小院，被他叫住了。
“秦小哥，你这是刚从坊市回来？”吕松峰问道。
“是啊，去买了点朱砂、符纸。”
吕松峰面色略带凝重，有点语重心长地开口：“秦小哥可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这大半个月我见你废寝忘食，一直在学习制符，不知可有进展？若是不行，还得尽早放弃，莫要沉迷进去，白白浪费光阴。”
“哈哈，老哥你就莫担心了，你看我昨天画的符。”秦川从怀中摸出了昨天画的敛息符，递给了吕松峰。
吕松峰接过那张白纸灵符，看着纸面上的符文结构，筋骨具备，收放有度，俨然一副大家风范，就算过去了一晚，符文上依旧透露着点点灵光，虽然灵力不足，但却很稳定，是一张能激发的灵符。
“你...你成功了？”吕松峰平时总是笑呵呵脸上此时挂满了震惊，那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秦川，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
“嘿嘿，我也没想到，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制符的天赋。”秦川笑了笑。
“这可不是一点点天赋，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有谁能够靠着自学，大半个月就能画出灵符，更何况你用这么差的白纸，都能让灵力在上面留存一晚，还结构稳定，可见你的天赋有多高。”吕松峰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显然是被秦川展示出的天赋震惊到了。
好一会儿，吕松峰才缓过神来，朝着秦川拱手道喜：“秦小哥，恭喜啊！你有如此天赋，只要潜心研究，想必以后都不会为灵石发愁了。”
“多谢老哥吉言了”秦川也拱手回礼。
吕松峰说的没错，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一品低阶灵符的价格很低，之前买的‘小火球符’和‘护身符’两张实用性比较高的，加起来才值半块灵石，其他的低阶灵符大概是五张加一起才能卖到一块灵石。
而且相对于获利来说，低阶灵符的成本并不低，二十张一沓的符纸、一两朱砂就卖半块灵石。在制符前期还不熟练的时候，一般制符师大概率是要贴钱进去的。
虽然秦川不用贴钱，但他现在灵力不多，一天也就前五张符能保证很高的成功率，五张之后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每天制符会影响到他日常修炼，那更是舍本逐末，在弱肉强食的修行界，实力才是最可靠的。
因此秦川并不准备过多绘制一品低阶灵符，只会画几张常用的灵符备用，或者等到没灵石了，画点出来应应急。
相对而言，绘制一品低阶灵符对他的象征意义大过赚钱意义，至少他的抗风险能力提高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易破产。
等他到了练气中期，能画出一品中阶灵符时，那才是开始赚钱的时候。
又和吕松峰说了会话，秦川便告辞回家了，开始学习其他的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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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月，此时气温已经很低了。
秦川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知道第一场雪已经不远了。
他看着一边为进山准备的东西：一套采药工具、三天的干粮、青竹剑，符箓方面有敛息符、神行符各五张，护身符、小火球符各十张，还有一块被当成护心镜使用的青云令。
一股满满的安全感扑面而来：“战斗，逃跑，保命的灵符都有了，进山后只要多注意点，安全应该无虞了吧。”
五天后，飘飘扬扬的小雪从天而降，这一下就是两天。
秦川知道，雪停后就要进山了，因此这两天他都没有再练习制符，只是努力修炼，保持灵力的充盈。
终于，雪停后的第二天早晨，齐宣敲响了秦川的房门。
“秦道友，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如今初雪已下，是时候进山采药了，不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秦川打开房门，雪后的阳光有些晃眼，大地银装素裹，一道灰白色的人影背着老旧的药篓静静地站在雪中，腰间挎着一把刀，一双漆黑的眸子向他看来。
“一切都好，多谢齐道友挂念，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秦川身着和齐宣一样的装扮，唯一不同的是他拿了把剑。
“好，那就出发吧。”齐宣说完，转身朝着望云山而去。
秦川也不磨唧，把门关上，小跑两步跟上齐宣。
在路上，秦川和齐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齐道友，我们为何要等到下过雪后再进山啊？”
“秦道友有所不知，下雪前，许多妖兽都会为了冬眠大量进食，那时候进山太危险，等到下雪之后，大部分妖兽都会进入冬眠，只要不闹出大动静，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许多值钱的灵药都是雪后才会出现。”齐宣脚步不停，声音却很清晰地传来。
秦川闻言点了点头：“那齐道友，我们这次进山需要待几天？”
“看运气，若是运气好，找到一些值钱的灵花异草，那就提前回来，若是没有，那待满七天，再出山休整。”齐宣说完，脚步一停，语气淡淡的：“到了，这就是进山的路了。”
秦川闻言也停下脚步，抬起了头，只见灌木丛生的草丛里有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远处幽暗的森林中。
小路上有些泥泞，上面印着许多杂乱的脚印。
“已经有人进山了，我们也加快速度吧。”齐宣说完，沿着小路大步向森林中走去。
秦川赶紧跟上：“我们走这么快，万一两边有什么珍贵的灵药漏掉了怎么办？”
“放心，我们来的已经算早的了，能比我们还早的，只有那些专职采药的采药人。”
“他们的眼睛可尖的很，这路边若是有珍贵的灵药，肯定被他们摘走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进山，找一条没多少人走的路，寻找灵药。”齐宣边走边给秦川科普了一些知识。
交谈间，两人已走进了森林，随着越发深入，阳光也开始变得稀疏，因为树木繁茂，林间的积雪其实不多，能看到许多植物的枝叶。
一炷香后，路已到了尽头，抬眼望去，两人已处于密林之中，光线变得黯淡，气温也降低了很多，茂密的树枝纵横交错，给人静谧幽暗之感。
“接下来小心了！”
说完，齐宣看了一下脚印的方向，挑选了一个脚印数量最少的东北方向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