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亲生父母
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豪,说完,温衍新继续翻开了下一页。
这张照片里的人,和上一张一样,是穿着警服的江北洲,但是此时,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女人眉眼精致,即使是穿着白大褂,也能看出那绝佳的气质。
温如初看到女人的长相时,忍不住震惊,因为这个人,竟然和她有九分相似。
温衍新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顿了顿,随后抬起头看着温如初,五十好几的年纪,眼球已经略微混浊,可此时眼睛里竟然泛着泪光。
“初初啊,有件事瞒着你很长时间了,我想,你也是时候应该知道了。”温衍新说话的声音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因为念起了故人而忍不住哽咽。
温如初像是感觉到了温衍新要说什么,低垂着眉眼,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所以照片上的这位女士,是我的母亲?”
温衍新愣了愣,随后热泪盈眶的点了点头:“是,江北洲,就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孟安然,是整个上海滩,最有名的医生,她这一生救人无数,是最受人敬仰的。”
温如初将温衍新手上的相册集接了过来,细细的描摹着画上人的眉眼。
照片上的人,长相精致,目光如炬,眉眼间满是坚定,她的父母亲,皆是乱世中的风云人物…
看着两人直视镜头的眼睛,温如初仿佛和他们有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视。
眼眶一热,眼泪要落不落……
温如初抬起手顺着脸颊擦了擦眼泪,缓缓翻开了下一页照片。
下一页,是江北洲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两个人都穿着警服,看上去已经步入了工作,和江北洲给人那种温和却有疏离感的感觉不一样,这个男人笑容肆意,满身都是混不吝的气质,这在温如初看来,是很新奇的事。
温如初从小循规蹈矩,倒也不是有人逼迫她,只是在这样的中式教育下,墨守陈规已经成了本性。
温如初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性格的孩子。
温衍新看着她有些好奇的样子。
解释道:“这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不过他不是刑警,他是当初云城有名的侦查手,大小案件到了他手上都是无所遁形。”
说到这里,温衍新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悲痛。
温如初盯着照片看,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今天来典当行,准备典当花瓶倒是又反悔的人吗?!
温如初眉头紧锁,她敢保证她不会看错,毕竟这样独特的气质和脸庞,见到过一面,再想要忘记,也并非易事。
“这张照片能给我吗?”只片刻,温如初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温衍新也没有问原因,只道:“你拿吧,这本相册集就给你了,毕竟是你亲生父亲的东西。”
温如初镇定的点了点头:“谢谢父亲,那您忙吧,我也有些典当行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了,您早些休息。”
说完,温如初就带着相册集走出了书房。
温衍新看着女儿窈窕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初这孩子,哪里都好,也不让人操心,只是太过官方,不过也正好,那样战乱的时代,不需要过多的感情。
温如初不知道温衍新在想什么,回到房间看了会相册后,就去洗澡了。
躺在床上,温如初闭着眼睛,久久难以入睡,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先是父亲不是父亲,再是来典当花瓶的人,竟然是三十多年前的人……
一夜难眠,第二天睡醒,温如初气色都差了不少,只好画个淡妆让自己面色看上去好一些。
开车去到典当行。
姜且已经开始上班了。
这个小姑娘每天都非常勤劳,嘴巴又甜,很得温如初的喜爱。
“如初姐,早上好。”
温如初笑着点点头。
“啊对了,如初姐,今天早上来了个男人,说是昨天您说可以出价三百五十万收掉他的瓷器,我已经让他在会客室等您了。”
温如初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瞪大,心跳莫名加速,抿了抿唇,快步朝着会客厅走去。
“你去沏一壶龙井茶送到会客厅来。”
姜且看着温如初的背影,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激动,但还是大声应好。
温如初刚走到会客室门口,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沙发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推开门,脸上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
“怎么样,先生,考虑好了吗?您应该也打听过,我们的价格,在行业内给到的算是最良心的价格了。”温如初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
男人穿着西装,身材笔挺,听到温如初的话,挑了挑眉:“可你们也不亏不是么?”
温如初笑了笑:“您说笑了,小本生意,哪能再让自己亏本。”
男人往后朝着沙发靠了靠,双手撑在沙发上,眼睛微眯:“你很有意思。”
温如初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您确定要典当么?您要是确定的话,我去给您整理合同。”
“当然,我确定,确实如您所说,您的给价,是这一片里,最高的。”
此时,姜且刚好将茶水端了上来,动作缓慢仔细。
在放下茶水的一瞬间,温如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看向姜且。
冷声呵斥:“你不是姜且!你是谁?!”
“保安!保安!”
“姜且”拿起桌上那只花瓶就朝着外头跑去。
温如初动作也十分迅速,转身就追了过去,此时,她十分庆幸,自己今天为了方便穿的是裤子。
在大厅,温如初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保安和姜且还有打扫的阿姨,顿时面色难看。
迅速走到另一边按了开关,将典当行大门彻底关闭。
温如初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小偷胸脯,小偷吃痛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温如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过旁边阿姨的扫把,一棍子用力的敲在了小偷身上。
那小偷好像是被逼急了,举起手中的花瓶就朝着温如初脑袋砸去。
温如初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花瓶也应声而碎。
温如初就此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温如初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了整个鼻腔。
“你怎么样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温如初循声看去,是一位穿着风衣外套,里面穿着西装的男人。
男人笑容和煦,说话温文尔雅。
温如初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这才发出疑问:“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