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家村（二）

对照蓝星熊猫家的农历，想来已经到了秋分时节。

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这时的日平均气温都降到了22℃以下。秋分后太阳直射的位置移至南半球，北半球得到的太阳辐射越来越少，而地面散失的热量却较多，气温降低的速度明显加快。熊猫家的农谚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从李家村向北望，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影子，几座山峰叠在一起，就像一幅水墨画。曲村人说，北边是太白雪山，整个大清河、整个汉水都发源于自太白雪山。

宝玉有时也在院子里发呆，‘TND，老子只顾着逃难了，都没有好好观察地形。现在想来，北边这一片好多的平坦之地，很适合开出来种粮食！’

安澜、安悦也变得开朗起来，‘我这可怜的小妹子啊，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大哥应该如何帮你们呢？希望你们只是安眠药吃多几天，没有别的什么事儿。’

安澜、安悦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玩耍，充满了真挚的气息。小孩子嘛，一向喜怒形于色。

李家村的驴是有点倔的，两个小妹子居然牵不动它们。三条灰狗也不知道帮忙，只是在后面“嗷呜嗷呜嗷呜”。‘等一下，这哪是什么灰狗，这是TND的哈士奇幼崽吧。两个人类幼崽和两个狗子幼崽，你们在一起对付两头毛驴幼崽。我的天哪。人家的爸妈还在那儿呢。...那个谁，你怎么也不帮一下你的驴崽子？’驴爸驴妈白了一眼，叫了几声‘儿啊，儿啊---我倒是想帮，可我被你拴着呢。我还怎么帮。’宝玉无语：‘好吧，就当他们六个在愉快的玩耍啦！’

三个大妹子也在发呆，不知道接下来几天要干点什么。大哥说，这几天会来几波人，谈几波事情，让她们悄悄的在后面听着，权当是学习了。

安澜‘哎呀’一声音，倒下了。安悦也学了一声‘哎呀’，跟着倒下了。

宝玉冲到大树底下仔细看看，“大哥的好妹妹啊，没摔倒吧？”

安澜、安悦一脸黄泥，爬起来就呵呵傻笑：“大哥，大哥，没事儿。大哥，抱抱，抱抱！”

宝玉抱起了两个妹子正要走，结果脚下塌陷了。“你们三个别看了，过来看好小妹！”

三人见大哥也差点摔倒，就过来看好了安澜、安悦。

宝玉敲击了一下碎石，听声辨位，“下面是空的”，马上开始就地挖掘。过了一会儿，随着大石板被掀开，洞口被找到，一阵土腥味的干风迎面袭来。

三个大妹子着急下去看看，宝玉坚持再等一等：“下面的东西不知道埋藏了多久，也不知道这地窖里多久没有通风了。贸然下去，会死人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洞口的风小了，宝玉一个火折子扔了下去，好一会儿都没有熄灭，几人这才放心。

宝玉找到一些长些的柴禾，还有干草，在洞口好一阵比划：“看到了吗？这些东西能盖住洞口。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有人来了，就马上盖住洞口。有人问大哥，就说大哥到田地里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三个大妹子很听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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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它是地窖，不如说是一个防空洞，一个军事基地。宝玉一下来，就有灯火集体亮起，就像是储备好了火油一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通道和一排排仓库。奈何奈何，宝玉只是轻轻一碰，仓库的铁栅栏就碎成了渣渣，倒下了。还好墙体没有要碎的迹象：‘你们一直在抵抗岁月，可岁月何尝不是在抵抗你们。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业品，都不如一块石头年岁长。碎就碎了吧。你们碎了，咱就省了老鼻子力气了！’

宝玉一个个仓库看过去，发现地面厨房里有的，这里全都有。主粮还是几万担、十几万担的那种，不管是大米稻谷，还是小麦小米，‘TNND居然还都是新粮食’。

宝玉还发现了冷兵器库，当然，兵器都是新的，没有一碰就碎成渣渣。

在兵器库旁边，宝玉还发现了卷帛、麻布、书简、地契、房契等。宝玉一一查看，发现契约文书上，都有地主房主‘贾宝玉’的名字。再打开了一批木箱子，就有真金白银要晃瞎人的眼睛，数量不下百万两；还有的箱内铜钱一排排堆着。

TND居然还有兵符印信。这些后兵符印信，做工太过细腻，就像一个个工业品，什么‘神策大将军’‘神策军师将’‘神策军旅将’之类。兵符上，刻有‘神策’字样，是狼头符。

宝玉一屁股坐下，发了好一会儿呆。‘这肯定不是什么穿越，而是被安排的错乱人生。哪有人一醒来就在深山老林，出来就找到地下宝藏的？这是沐天隆的还是刘安宁的小金库？还是哪个家伙造他们两个没有成功，又来造就我？...对，他受伤了，他躲起来了。可我为什么在深山老林里走了一年多才出来呢？...去你大爷的，不想了。已经是这样了，这批东西就是咱的啦。’

‘整个李家村的位置，比下面的农田高出二百多米，即便发了洪水也淹没不到这里。而且，地窖里还有完备的排水设施。想来，粮食等物也能好好保存的。等候外面的变化吧。要是天下有变，说不定咱也能整出点动静来。’

外面有声音传来：“大哥，有人来啦！要不要开门？”

宝玉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不多想，就收起地契文书和几十锭银子、一小箱铜钱，就沿着台阶回到了地面，地下的火随之就灭了。一小阵忙活之后，洞口被柴禾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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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汉田青菜、瘦大个儿田青苗来到了大院子。院外，还有一大堆人在等候。

两个小子的声音一直在院外响起：“爹，爹，我饿。”

宝玉不说话，就在石凳上一直坐着，看着，等着。

田青菜忍不住了，哭了：“神仙爷爷，俺们来投奔您来了。”

宝玉想着：‘这个时代的眼泪都这么不值钱嘛。妹子们经常哭，那是吓的。这大男人哭，难道是饿的？’

田青苗也要哭：“俺们山寨已经断粮四五天了。都没吃的啦！”

宝玉先不听解释，而是让所有人都进来，挨个打量。“不错，你没有亏待山寨的所有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小胖子啊，这男男女女的浑身都是肉，咱从来没听说过胖子会断粮的。”

田青菜嘴笨：“这咋说呢？”

宝玉：“当然是照实了说！”

田青苗：“前些日子，神仙爷爷给过俺们一些野兽，所有人就借机吃了个饱。这不就长胖了。可没盐没粮了啊，总不能天天吃白水煮肉啊，都快吃吐了。昨个儿下山，就想抢点东西的。您不是不让嘛。”

宝玉那个咆哮：“哦哦哦！原来你会是好吃懒做的家伙。真是TND的欠揍。”说着，宝玉又将兄弟两个给狠揍了一顿，两个兄弟的脸就肿了起来，还流了点血。

田青菜：“神仙爷爷饶命啊。”

头发蓬乱、衣服破烂的罗青青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跪下：“神仙爷爷饶命啊。”

自家妹子们一直站在宝玉身后看热闹。

雪梨说：“不是应该喊‘神仙爷爷救命’的嘛。”

安馨：“对呀，你们喊错啦。”

就见得所有人涌入院子，一起喊：“我们错啦，神仙爷爷救命啊！”

雪苹：“想要兄长如何救你们？”

田青菜傻愣愣的抬走头：“要不，您老再给打些猎物回来？”

罗青青听了这话很生气，直接打了田青菜一巴掌：“我们缺的是盐和粮食。”

宝玉很是无语，更是不屑：“你们想什么呢？咱凭什么白送你们粮食？咱这些天休息的好，吃的好，不想发善心了，好吧？就你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打的过咱。”

田青菜的两个小子只是一直呼喊：“爹，爹，我饿。”

宝玉吩咐：“雪梨，带这几个小孩子去吃点东西吧。早饭不是还有嘛。”听到小孩子可以吃东西，有几个大人也想一起去。“哎哎，你们这几个不要脸的。咱那是可怜孩子。你们这些家伙，有手有脚的，不知道干活呀？这曲村和李家村一带的地，都在咱的名下。这地里的庄稼自然也是咱的。这样吧，你们替咱收庄稼，咱给你们分粮食。好不好？”

田青菜：“可咱从来就没种过地。咱爹娘死那年，咱才十二岁，就开始带着七岁的弟弟逃命了。除了坑蒙拐骗，咱啥也不会。”

宝玉注视着罗青青：“你是他媳妇儿？”罗青青点头。“他什么也不会，你怎么就愿意给他做媳妇儿的？”

罗青青：“那年咱8岁，爹娘也走丢了。咱在路边被一大群人欺负，差点要死了。是这家伙用石头打跑了那些家伙，咱才保住小命。后来就一直跟着他啦。”

宝玉：“哦。这么说，你们两口子一起坑蒙拐骗好多年了？”

罗青青：“是！”

宝玉：“后面这一百多人，是怎么被你们骗上山的？”

田青苗：“那天，啥见有一批土匪被官军杀了，后面又跑出一群野兽将官军给吃了...后来，我们一家人就上了山。吃土匪留下的粮食。再后来，这些人看到山上有烟火，就一起涌过来，再也不肯走了。他们是被大户人家抛弃的奴隶，怎么赶也赶不走。”

一大群跪下的人开始哭号：“求神仙爷爷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不想回去被打死啊。”

宝玉：“也就是说。咱只是随手丢下一批野兽，养活了你们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你们吃着肉长胖了。土匪留下的粮食和盐没了，就没办法活了？...你们TND蒙谁呢？爷爷是这么好骗的。等你们家的小子吃饱了，就抓紧滚蛋。”

宝玉放下狠话，可众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了。

雪苹发现又有人来，就说：“大哥，曲村来人了！”

宝玉不管跪下的众人，径直去迎接，拱手作揖，摆足了架势：“增田，增水，吉隆兄弟，欢迎来坐客。”

三个人全是泥腿子，却也学着还礼。

赵吉隆说：“咱可以作证，这田青菜说的没错。这些人是逃命出来后跟着他的，曲村许多人也看到了官兵杀土匪、野兽吃官兵，此事是报给过清河县衙的。县令还亲自去现场看过。”

经赵吉隆这么一说，一幅影像就突然出现在了宝玉的脑海，似乎是回放着当时县令查看现场的经过，还有某人同县令的各种交易，以及签下地契文书的场景画面。

那是个一脸小麻子、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很狡黠的县令大人；他身边经常跟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大汉左脸上有一道刀疤！

宝玉定定神：‘怎么还有第四个人的记忆？不管啦，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贾增田：“宝玉爷爷，这田青菜是笨了点儿，可从来没杀过人的。这些人呀，也是命苦。听说去年冬天，他们冻死好多人的。您看到的，可能不到去年人数的一半儿。”

贾增水：“他们也全是可怜人！”

雪苹吐了吐舌头：“哎，好一群可怜的胖子啊！”

其他妹子也跟着一起学：“哎，好一群可怜的胖子啊！”妹子们都笑了，曲村来的兄弟们也笑了。

宝玉假装无奈道：“既然都有人作证了，咱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雪梨，带他们去大饭堂。男人们帮厨，女人们洗菜，开伙做饭。增田、增水、吉隆，你们也瞧瞧咱的手艺吧。”

宝主不知道这家原来住的是谁，也不管谁曾经安排他们住在这里，这里已经是宝玉和妹子们的家了。

这处院子，有一个特大号的房间，房间里面有四个长条大桌，也有不少椅子，足够数百人一起吃饭用餐了。而专用厨房正对着大房间这边。闲暇时，宝玉刻下了大饭堂的木牌，直接钉在了门口。

宝玉安排田青菜在灶台生火，田青苗拉风箱，切好的肉菜按要求一一下锅，或炒或煮，或煎或炸。宝玉不断下命令，也不断挥舞着特大号的锅铲和汤勺。一个半时辰下来，一个超大锅的米饭做好了，几大盆汤，一百多人份的炒菜也做好了。

中午，众人不分尊卑，一起开吃。

赵吉隆：“您的手艺真不错。就是这大锅饭，也比临清府的酒楼做的好吃。”

贾增田翻了个白眼儿：“敢情，你吃过一样？”

贾增水：“哥啊，咱确实吃过，我和他一起吃的剩饭。那家少爷没吃几口，就被打屁股了。我们太饿了，那回是填饱了肚子，却被也主家赶了出来。人家嫌弃我们年纪小，什么也懂，就知道吃！”

另一边，山寨众人又哭了：“从来没人待我们这么好，更没有哪家主人亲自给我们做饭的。啊哈啊...啊哈啊...”

宝玉大吼一声：“一个个没出息的，别哭了。看看，看看，鼻涕都流到碗里了。吃自己的鼻涕，不嫌脏啊？”

众人稍稍安静，却没有停止哭泣。

宝玉又说：“别吃的太饱。晚上还有！一顿饭就给撑死了，就太不值了！”

田青菜：“主人，晚上真的还有吗？”

几个小孩子：“晚上还有饭吃吗？”

宝玉很肯定的说道：“晚上还有。另外，别叫主人。想留下跟咱一起的，就叫咱东家！”

众人停止吃饭，齐齐跪下：“谢过东家！”

宝玉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下的说：“你们既然叫咱东家，就要听咱的安排。只要跟着咱，不保证有酒有肉，却不会饿着你们。咱也是个教书先生，不管你们今年多大年纪，咱都可以教你们读书识字、练习武艺。学会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好不好啊？”

跪下的众人齐齐回答：“好！听东家的！”

宝玉又问贾增田、贾增水、赵吉隆：“你们三个识字吗？”

赵吉隆：“说不好。跟着曾经的少东家打过杂，人家指着木简上说过什么字，咱就念什么字。”

宝玉拿出文书，给三人看，还叫田青菜、田青苗过来看。

赵吉隆：“这是地契吧？”

贾增水：“这就是地契吧！咱见过地主家傻儿子拿这样的东西进赌坊。”

宝玉收回文书，说道：“没错。这是几份是李家村、曲村和附近牙山村、帽儿山村的地契。”

贾增田：“也就是说，宝玉爷爷是咱的新东家？”

宝玉：“没错啊！咱就是！”

赵吉隆等人狠意外：“要是按照曲村人的辈分，咱也得叫您一声宝玉爷爷了。”

宝玉：“哎哎哎，咱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什么爷爷呀。直接叫东家就行。另外，清河县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只是咱来的晚了点儿，这李家村没人了。咱还得亲自挖坑葬了他们。不过嘛，你们来了，不就又有人了嘛。不如这样...你们都过来，都过来。”众人就齐齐过来，宝玉想了一下说，

“反正你们也下山了，就在李家村住下吧。除了咱这套宅子，其它的房子，你们随便挑。

再者，李家村地里还有万亩庄稼，你们学着收庄稼吧。收了粮食分曲村两成，两成归你们。你们这一个个的，还得向人家学习怎么干农活儿呢。

还有，通知曲村和周边几个村子，今年的田租免了。

增田、增水、吉隆，你们就带着他们收庄稼吧。他们游手好闲惯了，需要有人管教着才行。

田青菜，你们一家人是他们的头儿，要带头学。只有收了庄稼，冬天才不会饿肚子。明白了吗？”

田青菜、田青苗、罗青青：“明白了，东家！一定学会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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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带着贾增田、贾增水、赵吉隆出了饭堂，到了正厅，开始给他们分钱。自然不是分银子，而分铜钱。

贾增田、贾增水不懂：“您这是？”赵吉隆也不敢收。

宝玉说：“你们当这是什么？这是工钱。你们不是要带着他们收庄稼的嘛。咱知道，让人干活就有钱拿。”

于是贾增田、贾增水、赵吉隆一人拿了一贯铜钱。宝玉又塞给赵吉隆20贯铜钱，赵吉隆又不敢收了。

宝玉说：“刚刚在里面，你也说了，按照曲村人的辈分，你也要叫咱爷爷。你可是救下了两个小姑奶奶的人，你有功！虽然是受人所所托，却也是忠人之事，没有亏待咱的两个小妹妹。这就是情分哪！即便咱不姓贾，这情分咱也会记得！”

赵吉隆：“您这么说，咱就收下了。谢过东家！”

田家人也走出大饭堂，凑了过来。闻到了味儿的曲村人也有几个来到了宝玉家！。

宝玉就让抬出桌椅，几人一起到院子里坐下。

宝玉就问：“你们今年多大年纪了？”

几个人就开始回答：“我赵吉隆，21岁。”“我贾增田，20岁。”“我贾增水，18岁。”“我贾增发，20岁。”“我贾增四，16岁”“我贾增良，18岁。”“我田青菜，22岁。”“我田青苗，17岁。”“我张来顺，18岁。”“我贾玉来，14岁。”“我贾玉宝15岁。”“我张来兴，14岁。”“我赵吉庆，14岁！”......

宝玉看着，想着：“这都是一群没有老子管教的小子啊。”

“东家我，24岁，正月十五生人！”宝玉又问：“田家人没长辈了，咱知道。你们的长辈呢？”

待宝说说完年龄，三个大妹子就是偷偷直笑。

赵吉隆：“唉。两个多月前，朝廷征兵，说是草原蛮子要来啦。凡是北六郡18岁到55岁的爷们儿，全去了雁门关那边，至今也没个消息。”

贾增田：“唉，如今啊，咱兄弟几个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您到了，咱还怕秋收了一样会挨饿呢。”

宝玉：“一亩地，一年有多少收成？过去的东家收多少租子？”

贾增发：“唉，一亩地一季可产粮一担五就不错了，至少要8斗的租子，各种税加起来，也要四五斗。也不剩下什么啦！”

贾增良：“今年也是没想到啊。入秋了，还没人收租子。东家来啦，还能免了租子。”

贾增四：“咱几个的爷爷还有亲爹，都上了战场啦。还不知道何时回来。”

贾增水：“就算回来，军中的犒赏也轮不到咱家。人要是没了，抚恤什么的，也不一定要得到。”

宝玉：“这么说，就田青菜家最舒坦啦？”

几人一脸鄙夷的说：“没错！”

宝玉再次表态：“那就带他们好好干活吧。至于咱回归曲村的事儿，等老人长辈们回来再说。总是要有个见证，不能胡乱就定了。”

曲村人：“好的，此事就照您的吩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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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人，去选房子了；曲村人，去收庄稼了。大家又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妹子们一起过来，宝玉被左拥右抱。

雪梨：“大哥，这附近村子的地，怎么就成咱家的了呀？”

安馨：“从没听说有亲戚在这儿给咱准备了土地呀？”

雪苹：“莫不是真有神仙帮助咱家？”

宝玉：“大哥不是说自己叫贾宝玉嘛，这家主人可能也叫贾宝玉，咱就拿他家的东西先用着啦。咱来了，这东西就是咱的。不管是山寨的人，还是曲村人，都打不过你哥。再有，就我们全家人这身衣服，咱全家人的气势，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就能镇住他们。

你看看曲村人，一个个的，那真是泥腿子，黑瘦黑瘦的。

山寨的人，更是怕官府，怕强权。

你哥，从今往后就是这儿的大地主啦。他们应该怕咱才对。

看着吧，总有机会的。哥会带他们做几件大事儿，让这片天地都认可咱家的。”

安馨：“大哥，真有神仙吗？”

宝玉：“都记住了，这天下没有神仙，只有信奉神仙的凡人。我们有本事，我们就是他们的神。我们有本事，地方官府也会把我们当神。过几天，大哥就得拜会下地方官府了。你们一定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