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古老的神明
白宁心中一跳，永生命途的力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如果真如祂所言，永生的力量存在于每一个时间点，那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末日古树就不可能真正意义被杀死。
白宁略一思忖，朝着永生拱了拱手，“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相信你应该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不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得到它。”
永生挑眉，这个动作在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脸上显得格外老成。
“倒是识相。”永生点头，拍了拍手，“我要你去找到神秘命途的神明，质问祂...”
白宁侧耳倾听，但永生口中的话突然变成了一段无意义的杂音，任凭白宁怎么识别都分辨不出来。
“...神秘命途最为喜好秘密的事物，我刚才同你所说的秘密，在你见到神秘时，自然会再次解密，到时候你在帮我好好质问祂。”
永生说完后也不管白宁是否听明白了祂的话，转身朝着空间外的黑暗招了招手。
无穷无尽的黑暗顿时颤抖起来。
仅是数秒之后便分崩离析，而耀眼的绿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来吧，孩子。”永生用手托着一块绿色的光团缓缓落下，轻轻抚摸着，眼神变得极为温柔和怀念。
绿光收敛到一起，白宁曾见过的古树之心再次出现在永生的手中。
只不过相较于未完成的古树之心，这一颗古树之心如同翡翠宝石般瑰丽，无穷的生机在其中流淌。
无数的光芒溢入虚空之中，像是在链接着什么东西。
“乖孩子...跟着这么个丑东西辛苦你了。”永生轻抚着古树之心，后者则不停传来阵阵，委屈思念，撒娇的意念。
就连不远处的白宁都能够感觉到。
白宁有些汗颜，感情这位最古老的神灵还是一个颜控党。
他突然怀疑自己的沟通能够生效，是不是有些别的因素在起作用。
“永生之心，我踏上命途时最初的造物。”永生托举着这颗瑰丽的心脏，目光有些迷离，“我抛弃所有力量，却没办法抛弃它，它的烙印在虚空母树中过于深刻，以至于虚空母树不灭，它也不可能消亡。”
虚空母树？
白宁听到了新的概念，直觉告诉他这似乎是关于到世界本质的东西，屏息继续聆听。
没想到祂说这里就停了下来，嘴角泛起恶劣的笑容。
看着白宁有点便秘的脸色，低声笑了笑，“这些知识还不适合现在的你知道，没有神秘的保护，无穷无尽的知识会把你脑袋烧坏。”
祂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心脏。忽然朝着白宁一抛。
白宁接手碧玉心脏，温热如同温泉里的石头，入手的重量极轻，就好像除了那一层如纸一般薄的外壳，中间什么都没有。
“这是...？”白宁有些迟疑的抬头望向面前的神祇。
永生面色轻松，解释道，“这个小姑娘和那棵丑树，体内同时拥有永生力量。”
“因此那棵丑树会在永生力量的牵引下，跨越时空前来寻你们。”
“这是永生者之间的相互吸引。”
“我从时间上召回了所有的永生因素，现在你手中便是唯一一份。”祂示意白宁将永生因素按到胸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莱特那家伙在你身上遗留了力量，为了维持你的生机。”永生看了白宁两眼，直接下了结论，“将永生因素作为你新的心脏，你可以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当然，你要是想要接受永生命途，也不是不行。”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喜欢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事物就应该长存。”
“若是不愿意的话，拒绝这小家伙就行了，它其实很怕生。”
随着祂轻轻一推，永生因素如水一般融入白宁体内。
一股温和的热流流遍了他的全身，最终在心脏处的空缺位置停了下来。
砰砰！砰砰！
虚幻的心跳声响彻整个空间，系统的提示声开始不停响起。
【检测到特殊能量汇聚，数据化中...】
【数据化成功！】
【你获得装备，永生之心！】
【永生之心（封印）】
【装备等阶：彩】
【装备技能：永生（不可用）】
【技能说明：使用后，可以踏入永生命途之中。】
【备注：永生之心的活性来替代你失去的五脏，对于你来说再合适不过。如果有一天想要尝试永生，再激活它一次。】
白宁感觉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饥渴的接受着来自心脏处源源不断的热流。
缺失的身体素质慢慢回归了正常状态，甚至还微有增长。
【生命：10(5)】（献祭中）
【意志：11(5)】
【力量：6(5)】
【敏捷：6(5)】
【耐力：7(5)】
【信仰：11(0)】
其中生命属性的增长最为明显，直接来到了常人的两倍，而其他的数值也相较于常人略微增加，总算有一个像样的命途行者的样子。
白宁对着永生再次拱手，表达自己的谢意，犹豫了片刻后问出了心中的一些问题，“那之后末日古树和李子姑娘都会因为永生因素的消失而出现什么问题吗？”
永生答道，“那棵丑树以永生因素为基，那必然会在每个时间点上消亡。”
“但那小姑娘不一样，她还没有来得及接受永生因素的浸染，也许会有点身体虚弱，但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祂打了个哈欠，撑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困了，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把消息送到了。”
白宁愕然。
你还没说我怎么联系你呢！
还没等他把问题说出口，整个空间片片碎裂，时间也继续开始流动。
李夜生仍在怒吼着支撑生根的防御，而白宁已经看见，一个细小的黑点突兀的出现在末日古树身上。
像是画布上多了一个墨点，然后瞬间扩大无数倍，将颤抖的末日古树直接吞没。
末日古树甚至连一点反抗都来不及做出，就像是被橡皮擦直接擦除，庞大的身躯瞬间消失不见。
只有窗外荒芜的巨坑，几乎被完全摧毁的永生医院能够证明它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