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知的正气
伐渊飞行在夜色中，猩红的瞳孔在下方的高楼大厦上一一扫过，像是在寻找什么。
某个瞬间，在途径一栋矮小的阁楼时，手心里的气息若有所感般震颤了两下。
“找到了！”
伐渊的身影在天空中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阁楼前铺设的石阶上。
眼前的阁楼似乎存在了十分长久的时间，表层的红漆寸寸脱落，露出内部有些腐朽的木头。
看起来年久失修，但整体做工还是十分精细的，从某些小巧的构造上，能看出建筑这栋楼房时的巧心。
“这股正气的源头就是这里了....”
伐渊摊开手，手心漂浮有一团橙黄色的正气，此刻正与他的黑气互相碰撞，产生的余威不时将手掌的皮肤割裂。
但正气的力量过于弱小，如果不是他有意抑制身上的黑气，可能早就被吞噬殆尽了。
这道正气，正是从先前那个名为梅川窟子的岛国人身上获得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会散发这么刚正的正气。”伐渊上前推开大门。
叮铃铃~
门头绑着红菱的神乐铃相撞，发出清脆的晃动声。
走入其中，门内的布局十分简单，迎面摆着一尊两人高的石像，是个有些臃肿的男性。
石像两侧则摆放着香鼎，香炉一类的东西，浓厚的香灰倾洒在上面，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而伐渊手中的正气指向，则是那把深深插入香鼎里的古代青铜剑！
吱呀~
这时，一旁的障子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灰袍子的老人走了出来。
“这位施主，可是来此祭拜的？”
“你是僧人？”伐渊皱眉。
神社怎么会由一个僧人看守？
老者双手合十道：“老朽并不是僧人，也不信奉佛道，这件僧衣只是祖上传承下来的而已。”
“但你的行为举止倒像极了和尚....”
“呵呵~老朽只是每日见惯了前来祭拜的香客，看得比旁人淡然些罢了。”
“那你可知这方神社供奉的是谁？”伐渊看着石像，问道。
老者浑浊的眸子同样看向石像，缓缓道：“老朽也不甚清楚，只知这处神社早在两千多年前就修建了，供奉的好像是大陆秦朝时期的一位将军。”
“秦朝的将军？”伐渊目露回忆之色，前世的他学习成绩还算不错。
历史上秦朝对岛国并没有大规模的攻打记录，更别说有什么将军死在岛国了。
唯一有点记录的，只有秦始皇派去寻找长生不老药的方士——徐福。
抬头再仔细打量这尊肥头大耳，略显油腻的石像，伐渊几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祖上是否有徐姓之人？”
“并无，老朽的氏族一直都是‘山下’，客人这般询问，可是知道这尊石像的来历？”
“呵，没什么来历，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伐渊右手一挥，徐福的头像砰的爆炸成无数块。
老者一愣，旋即怒道：“客人，哪怕这尊神像供奉的不是什么正义之人，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应该放下仇怨才是。”
“放下仇怨？说的好听！”
伐渊顿感好笑：“若我杀了你祖上满门，拿你的父亲的头颅做杯，母亲的骸骨为椅，日日饮酒作乐。”
“你却还要修建我的神像，亲自守护，看着无数人向我焚香祭拜，你可还说得出这番话？”
“这...这不过是谬言！史上岂会有这样猪狗不如之人！”老人争辩道。
伐渊眼神一冷，说道：“你们不就是这样的猪狗畜牲吗？于大陆屠杀了多少无辜生灵？”
“这...这....”
老者连连后退，额头冷汗直流。
伐渊耻笑道：“仅仅两千多年的时光就想洗刷掉他身上的罪孽，未免也太过便宜了些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之后，你们和他都将不复存在。”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胆战惊心道。
“字面意思。”
伐渊手指轻动，一束毫光从指尖射出，眨眼间将老人的左臂斩下。
“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老人痛苦的跪在地上哀嚎。
伐渊只是看了眼，然后用魔气操控断臂拔出了那把青铜剑。
剑身早已腐朽，看起来一触即碎，但上面残存的正气却让伐渊感到心惊。
“难道是秦国时期某位正气法师使用过的武器？”伐渊猜测道。
轻轻挥动，一道锋锐的剑气斩出，在地面切割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伐渊正准备继续尝试时，天边突然传来的一声轰鸣打断了他的动作。
轰隆！
咔咔咔咔——
大地突然震颤，一道道沟壑般的裂缝撕裂了地面，其中一条刚好在伐渊脚下展开，宛如一张大口，将偌大的神社瞬间吞噬。
伐渊立在半空，目光看向不远处。
只见那个方向的天空焰火滔天，滚烫的岩浆冲出地表，正一点点向山下蔓延而去，沿途的山石草木全被焚毁。
“看样子是找到波刚的洞府了，这玩意还是等会儿再研究吧！”用断臂抓住青铜剑，伐渊随即向富士山飞去。
此时在富士山内部，羽魔族已经挖出了一个直径上千米的大坑，汩汩涌流的岩浆下，隐约可见一座府邸。
等到伐渊到来时，富士山基本已经被掏空了，府邸的全貌也展示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座由黑色岩石修建的府邸，极为庞大与坚固，纵然是岩浆也不能将其融化。
“主上，我等已经找到了波刚的府邸，还请主上定夺。”童亦飞身上前，禀告道。
进食后的童亦脸上明显多出了几分血色，散发出的气息也更为稳固。
伐渊伸出手，轻轻抹去童亦嘴角残留的血迹，道：“下次记得擦擦嘴~”
童亦脸颊一红，低头道：“是。”
伐渊随后面向众魔，说道：“我知道这万年以来你们都是以同族为食，本源衰弱，早已忘记了血肉的味道。”
“我也知道这块大陆的饵食并不优质，但本尊保证，待到五族齐聚，我将会让这人间成为我等专属的牧场！”
伐渊迈出一步，张开双臂道：“现在去吧！我忠诚的眷族们！去开启恶魔的盛宴，我将以你们手中沾染的鲜血为荣！”
“为了吾主！”
所有恶魔齐声道。
顷刻间，休憩在富士山上的万名魔族全数飞出，犹如过境的蝗虫，贪婪的扑向每一株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