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从小镇废柴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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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溃坝的隐秘原因

辉发河是松花江的一条支流,水量并不是很大,位置到松花湖,中间还路过好几座县城。

小时候,丁海岩每次来姥爷家,最喜欢的就是过来玩水,看大人抓小龙虾、摸河蚌。他喜欢河边的沙滩,那里有一个高高的河坝,下面是比矿里小广场还大的一片沙滩,可以让他玩一整天。

农村人的滑梯,就是在河坝上浇了水,顺着光滑的淤泥滑下来,直接飞到清澈的河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不过这次巡游,显然并没有获得预期的快乐。

蒋女士神情凝重,一路给父子俩讲了老李叔的神奇之处,着重强调在当下时期,家庭一定要务实团结,共渡难关。

柳蒿芽和水芹菜都没找到,去看大河,因为春天降水极少,导致河道干枯,只剩下浅浅的水流。

他小时候最爱的“河堤滑梯”,垮了一小半,漏出来里面粗糙的石头。

一家人在蒋女士的引导下,对河起誓,一定团结一心,争取早日将生活扳回正轨。

回到村里,一切如常。

姥爷又烧水杀鸡,弄得屋子里热烘烘的烤人,姥姥只能坐在院子阴凉处抽烟,用一把瘪稻谷,逗绒毛还没褪干净的小鸡小鸭。

“姥爷,大河坝怎么塌了,村里都没人修的么,要是涨水了咋办?”

“大孙儿欸,现在年轻的种完地都跑市里打工去了,村里就剩下一堆老头老太太,拿什么修啊。”

“那为啥好好的大坝会垮呢,我记得小时候十几年也没事儿,年年过来滑滑梯,可好玩了。”

姥爷叹了一口气,“都怨老天爷呗,春天是一滴雨不下,土都干透了。这大坝啊,不怕下雨,越踩越结实。可就怕干烤,水份没了,就酥了,人走马踏都经不住。”

聊了一会天儿,鸡拾到完了,姥爷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给装上。

这时节菜园子还没好,姥姥上别人家的水泡子里买了两条鱼,用线把鱼头鱼尾绷住,说是能活着拿到家。

丁海岩在屋里回忆了一会儿童年,热的满头大汗。

“老丁同志,你这个女婿当的不合格啊!”

丁大勇正享受岳父母的关心,劝他重整旗鼓,再回巅峰。小小挫折,不过是人生再进一步的考验,肯定好人会遇难成祥。

听儿子从屋里出来就数落他,明显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大夏天的烧火做饭多遭罪,给我姥爷他们弄个煤气灶吧,我记得也不太贵,好像才一百来块钱儿。”

姥姥笑的脸上像开了花,“谢谢大孙儿了,俺们可不要,听说那玩意有毒气还能爆炸,太吓人了。”

从村里回来,路上丁海岩就琢磨,找几个工人,给姥爷家弄个南方的省柴灶那类东西。冬天火洞子走炕,兼顾取暖,夏天走炉子,省的烤人。

大客车快回到矿里的时候,正从尾矿坝边上路过。

那是个直径七八百米的椭圆形水库,有水的时候,黑浪翻涌,仿佛底下住着一只湖底老妖。现在干涸了,漏出底下堆积的冶炼废料,黏黏糊糊的一大片,就像是已经凝固的沥青池。

这么大个家伙,居然悬在整座小镇的头顶,也不知道哪位仙人想出来的主意。

看到这个,就想起另一条时间线,丁大勇同志英勇牺牲的沉痛往事。

这大坝是高标号水泥做的重力坝,它怎么会垮塌呢?一般来说,水满则溢,大不了也就是冒个顶儿呗,为啥会垮呢?

丁海岩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这一两天,一定找个机会过来好好看看。

到了家,蒋女士打开袋子,发现鱼果然还活着,分了一条去送给了赵阿姨。

老丁同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矿里新闻的重播,在报道企业改制的相关政策还有对优化人员的处理方案。

他没啥事,把鱼解开杀了,用清水泡上,等着晚上给爹妈做一道侉炖鱼。

因为家里没茄子和粉条了,他打算去一趟菜市场,顺便再搞一斤肉,省的做出来的鱼不香。

“老丁,好好看家,我去趟菜市场,回来给我开门!”

等儿子走了一会,从新闻里回过神儿来的丁大勇醒过味儿来,“这语气好熟悉,小兔崽子,咱俩谁是儿子谁是爹?”

从楼上下来,连个自行车也没有,只能腿儿着。

走了没多会,碰见大路上蒋女士神色焦急的往家走,他赶忙喊住了:“妈,咋了,出啥事儿了?”

蒋女士小跑两步赶紧拉住儿子,“小王八蛋,你是不跟老王家那帮人干仗了,你个不让人省心的。你赵阿姨说你发小边强让人打进医院了,老王家哥几个满矿里找你呢,要打断你的手!唉呀妈呀,你说你咋不学好呢.......”

边强让人打了,昨天还研究一起打比赛争大彩电呢,王亮他妈的不讲武德啊。

“边强咋样,严重不,我得过去看看!”

“你可消停点吧,我去派出所找找你王大爷,让他帮你说和说和,这时候你再让人抓住,打坏了可怎么整?”

丁海岩觉着,如果以后要一直留在小镇,就不能被流氓地痞给欺负住。

自己的哥们被打了,要么经官把对方法办,要么就自己出手,帮兄弟找回场子。

“没事儿,他们不敢在医院附近闹事儿,遇见了我就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育成绩。”说完,也不管买菜了,直奔矿医院。

病房里,边强躺在床上,脑袋包了一圈纱布,胳膊上也缠了好几圈绷带。

丁海岩进屋,边强他爸还在边上数落,说什么瓷器不该碰瓦片,遇见流氓惹不起躲得起。

“边强,边叔!伤的怎么样,报警了没有?”

边叔叔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整理手上的单据。显然对这个惹事儿的祸根儿,既愤怒于他的灾害属性,又碍于老丁的地位,敢怒不敢言。

边强倒是挺乐观,“没啥大事儿,有点脑震荡,被人偷袭挨了两汽水瓶。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没伤着血管啥的。他们也没得好,我抓住一个往死了揍,打了个乌眼青,鼻子都干塌了。我爸说不报警,各治各的,报警就结仇了。”

“那他们怎么个说法,谁挑的头儿,谁说话好使?”

“你干啥?你可别管啊,他们揍我一顿事儿就算过去了,老王家哥几个再找茬儿,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你别管了,以后躲着他们点走就是了,可惜比赛我够呛能参加了,我爸让我好了之后直接去林吉市当学徒,你们得另找人组队了。”

“那不行,你不说要帮爸妈赢回来一台大彩电么,老爷们吐口吐沫就是颗钉儿。”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来买菜钱,一共才二十块,扔下就走了。

边强一着急,抻得刀口疼。“爸,赶快拦住他,这小子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