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狱契约
是个陌生号码。
夏洛克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需要保险。”
在美利坚，保险几乎是人手必备的，不论是事故保险，医疗保险，就连牙齿都有着保险。
保险电话，是每天都会有人打来的。
话语刚落，手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号码仍然是刚才的那个。
夏洛克又挂断，对方又打来，来来往往几次后，他终于是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
“都说了，我不买保险。”正当夏洛克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对面的声音连忙响了起来。
“我不是卖保险的，夏洛克教授。”
夏洛克刚刚准备挂断电话的拇指顿了顿，从屏幕上挪开了，他拿起手机，抵在耳边，说道：“不卖保险，卖什么？”
“我也不买房，不买车，更不买股票。”
“…”
电话明显沉默了几秒。
“我们是奥斯本集团，夏洛克教授，有人想要和您见一面。”对面的声音说道。
夏洛克挑了挑眉，脑海里的思绪也活跃起来。不论哪一方的宇宙，蜘蛛侠和奥斯本集团之间，都有着说不尽的故事。
同时，奥斯本集团也是绿魔的孵化器。
“谁要见我？”夏洛克恢复了脸上的严肃，沉声说道。
“诺曼先生。”
“诺曼·奥斯本？”夏洛克一惊，他似乎从来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
不过夏洛克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透过一切去看问题的答案。
“好的，我会去的。”
下班回家后，夏洛克换了一辆迈巴赫，沿着导航的指引方向，开车去往了一处庄园。
在夏洛克靠近庄园的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那通电话打过来的原因了。
阴森，冰冷，空气中隐约飘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这股气味正常人是闻不到的。
这处庄园的管家在前带路，夏洛克紧缩着眉头，走进了庄园。
此时的诺曼，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他躺在那里，双眼半睁，眼神空洞而无力，仿佛转动眼珠都成了一种奢侈，呼吸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
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夏洛克站在床前，低头看了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夏洛克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带有一种冰冷的韵味，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诺曼睁开眼，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你果然来了。”他的声音像是破旧的乐器，沙哑刺耳，伴随着脓痰卡在喉咙的声音，尤为的难听。
诺曼颤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纸，上面记录着一串串晦涩难懂的文字以及诡异的符文。
显然，这是一张地狱契约。
“我…要…签订…契约。”诺曼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夏洛克伸手接过了过来，地狱契约上，诺曼已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提前按下了血印。
“哼！”
眼角微扬，猩红的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夏洛克轻蔑地扬起嘴角，那是对诺曼的嘲笑，也是对记忆中某人的嘲笑。
契约上诺曼付出的代价，他毫无兴趣。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签订契约？”夏洛克冷笑了一声，拿着手上的契约，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不断响起，一次又一次打破着气氛上的寂静。
“你死了，灵魂也是我的，所以，你付出灵魂的代价，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夏洛克的身上，他坐在凭空多出来的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咖啡，那双妖冶猩红的红色眼睛，在黑夜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
“还有，你这张契约是前任地狱领主墨菲斯托颁发的，不是我颁发的，属于无效契约，我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我知道你大概是因为这张契约知道了我的身份，毕竟墨菲斯托被我吞噬前，他的地狱契约都是我代为制造的，所以上面会有我残留下来的黑暗能量。”
“可惜，没有用。”说着，夏洛克手中燃起了一团地狱火焰，将契约烧成了灰烬。
“你很聪明，知道快死了，所以才会选择孤注一掷，宁愿付出灵魂也要苟延残喘下去。”
“可是你的灵魂早晚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好处，才能拿走你的灵魂呢？”夏洛克继续说道。
“我…我可以付出…一切。”诺曼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马上都要死了，除了灵魂，还有什么呢？”
“我…愿意…献上忠诚。”
诺曼说话时，就像戴着沉重的铁面具，每个词都是从被束缚的痛苦中挤出，让夏洛克听着都替他感到费劲。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呼哧。
诺曼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氧气吸入肺里，才能维持他内心的激荡与痛苦。
但他的身体仍然不能动弹，就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明明活着，但却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是谁，你觉得我会缺你一个人类的忠诚？”夏洛克冷言说道。
“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不论是什么。”诺曼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夏洛克挑了挑眉，“你有一个儿子，叫做哈利，是吧。”
诺曼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如雷击般愣在原地，他晃着脑袋，幅度越来越大，嘴里呢喃着什么。
“不，不，不，不…”
“除了哈利！！！”
夏洛克冷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玩味。
“你想活，我就要他。”
他站了起来，走到诺曼的床前，微微低头，视线落在诺曼的眼睛上，“把他给我，你们都能活下去，你能活，你的儿子也能活。”
“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你的原因，英年早逝吧。”
“我可是知道的，你身上的基因病可是会遗传的，难道身为父亲，你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什么也做不到，等待着死亡吗？”
“把他给我，你们都能活下去，你也想亲眼看到你儿子结婚生子，继承奥斯本集团吧。”
夏洛克蛊惑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悠扬的回荡在诺曼的耳畔边，让人难以抗拒。
“我…我…”
最后，诺曼吐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