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许仙已有心上人
小青还在发愣，就听白素贞在外面喊道：“小青，姐姐来了！”
回过神来，小青剑身左右一晃，便将独臂老人的脑袋斩了下来。
白素贞手持白乙，正要斩向蟹府门前禁制，但独臂老人一倒地，那禁制也应声消失。
老人倒下时，双目还定定地望着左侧。
虽然看不见身影，但是他已经发现了，就是那处清风之中，有法力涌动。
白素贞带着诧异，跃了进来，小青也收回青虹剑。
看着叠成一堆的小蟹，还有尸首分离的独臂老人，白素贞瞪大了眼睛。
“小青，是你杀的？这老蟹看着修为可不低！”
小青疑惑地说：“我也以为他很厉害，气势汹汹的，还说什么江龙爷手下断掌仙，没想到第二剑就被我刺中了！”
“那当真奇怪！”
“估计也是虚张声势之人！”
说话间，地面两具无头尸体，失去了法力支撑，皆化出了蟹身原形，硕大两只，尤其那老蟹，身宽足有丈余。
白素贞：“不管了，我们先走吧！”
“姐姐，那几个小妖如何安置？”
“临时找住处也不易，他们又伤重垂危，先带回白府之中照顾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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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许宅。
餐桌前，许仙正在从容吃饭，旁边的许娇容和李公甫却不住叹气。
许娇容：“你说这齐姑娘，这么好的家底，这么好的容貌，怎么就是个百病缠身命格呢？”
李公甫端了杯酒：“不光齐姑娘好，齐员外的诚信和善心，也是有口皆碑，能把百病缠身命格告诉汉文，足见他有多坦荡，可惜啊，缺了点缘分！”
“姑娘家身子娇弱，也不是不行，只要不耽误为许家添丁，那也不妨事。”
许娇容嘀咕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汉文，姐姐问你，那齐员外有没有说过，若是有通房丫鬟，其实也未尝不可？”
噗，李公甫一口酒喷到旁边，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等美事？”
许娇容立刻瞪他：“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替汉文高兴！”
眼看许娇容又要上前揪自己，李公甫连忙带着凳子后退了两步。
许娇容忽然神色忧伤起来：“说起来，我也对不住你姐夫，成亲这些年，也还没为他添过丁，你姐夫连一句都没说过我。”
说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李公甫连忙劝道：“哎，娇容，怎么又说这事了？汉文不是给我们看过，主要问题，多半在我，公务过于繁忙，心思焦虑不安，影响……咳，咳，不提了！”
许娇容却摇头道：“谁知道汉文是不是偏向我？不行，改日我要再去寻寻别的医生看看！”
许仙：“……”
许娇容还在自省：“我总不能一心想着汉文为许家添丁，却不为你老李家续上香火吧？”
“娇容，其实你我恩爱，才最为重要……”
两人说罢，神情对视。
许仙：“咳咳，你们聊，我吃饱了。”
“汉文，齐姑娘那边，再考虑考虑？”
“还是不用了，姐姐，我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你难道还能自己物色一个？”
说到这，许娇容跟李公甫齐齐点头：“自己物色一个，也未尝不可。”
许娇容又叮嘱：“那可要知晓清楚，你平时只知行医，听你姐夫说，临安城里有胭脂寇出没，别让哪个女子给骗了去！”
许仙摇头：“不会，善良得很。”
许娇容和李公甫皆大惊：“这是何意？汉文，难不成已经有了心上人？”
许仙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了，转念一想，又有何妨？早点说了，省得姐姐姐夫还要乱操心。
便点头道：“确实心有所属。”
许娇容和李公甫先是瞪大了眼睛对视，随后一起嚷嚷起来。
“是哪家姑娘？家住何处？让姐姐先去看看！”
“汉文，相处多久了？准备何时提亲？”
“那姑娘可生得可算貌美？跟齐姑娘相比如何？”
“汉文，是不是你问诊时相上的？”
“纳彩，纳征，请期……这些我们都得好好准备！”
“……”
许仙：“……言之尚早，繁文缛节倒也不必，姐姐若想见她，过几日，我带你去她府中一叙。”
许娇容瞠目结舌：“这么说……你已经去过她府中了？听上去甚为熟络？”
李公甫也大为惊叹：“如此光明正大！汉文，你比姐夫有出息多了！我当年都是偷偷约……哎呦！”
……
回到房中，许仙掏出功德簿，今日忙活半晌，本次诊治齐姑娘，估计只能算个小显善。
从齐府回来时，功行甲便有感应，金童玉女今日又要过来。
不多时，白光一闪。
金童玉女已经出现在许仙卧房之中。
都是十余岁模样，都是满脸庄严之相。
金童身着金色华袍，头戴一顶金冠，手持金如意。
玉女身穿白袍，发髻上别了白玉珠簪，手持玉拂尘。
听到厅中还有言谈声，金童便甩了甩金如意，一道无形屏障，竖在了门后，内外的声音瞬间隔绝开来。
许仙：“日子还未到，两位就来访，一定是另有叮嘱吧？”
金童开口：“不错，功行甲中有载，你间接沾染的生死因果之中，有两次，需当面检省，另外两次，则需扣减功德。”
玉女：“功行册催促，担心你再犯，按照律令，需要与你逐个清点。”
许仙：“哦？有四次？”
玉女翻开册子：“且容我等逐个清点。”
“先说检省之事。其一，间接影响人间官匪争斗，此战死伤不少，你虽未参与，但对其影响不小。”
“你下凡转世，已经领了仙令，此生能以悬壶行医之路，积攒功德，救治世人，除此之外，不应评判善恶，对他事过多干涉。”
“但此桩因果，你既未动杀心，也未直接出手，因此只做检省之责，若后续再犯，则会扣减功德，你可愿检省？”
许仙迟疑了下，点头道：“愿检省，望以后少犯。”
金童便以金如意划了一道。
“其二，干涉九尾狐与鸱鸮精恩怨，这本是他们命中所有，要受四世纠缠之苦，但被你在此世化解，且为鸱鸮精改了投生之路。”
“此种因果，本来必行扣减，但因此事确由行医而起，你师出有名，所涉众人，也无一有怨念，青丘地府皆无陈词，也算因果善了，不做其他责罚，你可愿检省？”
许仙：“愿检省，望以后少犯。“
金童又以金如意划下一道。
玉女：“按功行甲载录，核对之后，需行扣减功德之事有二。”
“其一，江底水妖搏斗时，施法袒护一方，虽未直接出手，但从中协助，也导致一死两伤。”
“念在此三妖欲要对你行恶，你亦有自保之虑，且协助小妖之时，心中杀意未动，一死两伤，皆由别人心念造成，因此只记一小格恶。”
“按照你所行善速度，估算要扣减两月功德。”
“其二，今日发生，潭底两妖搏斗，你又施法袒护一方，导致一妖身死，影响了结果。“
“且此事本与你无关，两妖都未对你施加心念，你却强行插手，心中惩处之意明显，因此需记一中格恶。”
“按照你所行善速度，估算要扣减六月功德。”
“此二事，所行扣减之量，你可有疑议？”
许仙摇头：“并无疑议。”
算上斩杀幽螟虫扣减的两个月，接近一年的功德要扣没了，想要重回仙班，只能再继续问诊了。但反之来看，若是再多储备点功德，往后岂不是也能动动手脚？
临别时，金童玉女忽然对视一眼，望着许仙，欲言又止。
“两位仙官，何事如此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