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神居然盗香火
其他几个家丁也凑过来。
“哇，不光是黑水，还开始发臭了呢！”
“居然还有死鱼死虾！”
小青连忙过去看，一头雾水。
“姐姐，我们这池水连着外面小河，河水清清，池水怎么会发黑呢？”
经她这么一说，白素贞忽然明白了：
“嗯，池水通河水，这是江龙府在跟我们示威呢。”
“示威什么？怪我们这么久不去拜会？”
“应该是了，小青，你去找找龟牌拜帖。”
“上次你在断桥，用了行云布雨术，江龙府应该已经知道了。”
小青进屋翻出褐色龟牌。
白素贞接过来，果然，上面“拜谒“两个字忽隐忽现，显然是在召唤。
“虾兵蟹将催促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看来我们得尽快去浦阳江里换灵珠，然后去江龙府拜会了！”
小青抱怨：“好个江龙府，刚来就伸手要拜礼，没过几天就催上门！”
“算了，过了这关就好，以后跟他们再无瓜葛。”
“白福你们几个，在家中继续清理，我和小青去一趟浦阳江。”
说罢二人化作青白光束，跃出府邸。
余下白福几人，盯着满池黑水发愁：
“臭水一直冒，这怎么清理？”
“大哥，要不我们试试，再引一条小渠，看看能不能把黑水倒回河里？”
“还是五弟聪敏！我们姑且试试去！”
“对，清竣完成，小姐和小青姑娘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
说罢，几只蜻蜓妖就撸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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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南，羽皇山。
许仙兑了零散铜钱，幻化成妙因真人，沿途寻了些虔诚香客，叮嘱他们专程去师父的供殿里进香，点烛台，依序摆上莲花灯。
香火缭绕，烛光点点，许下愿望时，也送出心念。
天上神仙，与世人之间有界律相隔，很难直接响应。
最主要的联系，便是这三柱清香，一份心念。
若是师父殿内的清香，太多都由一个人所敬，时间久了，被天庭发现，会影响威望。
不如每次花个几贯铜钱，香火旺盛，烛台摆满。
只要有香客提前敬了烛火钱，莲花灯燃完一座就会再续一座，日夜通明。
许仙觅人添香火，这钱花出去，也不是笨功夫。
试了许多处，不管在哪个地方，一座殿里，香火愈旺盛，就会引来愈多的香客。
求神拜佛，众人也喜欢奔着热门的神仙去。
而且愈是热门，市井之中，就有愈多的传说，把殿中神仙夸成九天之中独此一位可担阁下愿望。
陆陆续续几次之后，许仙不用再管，殿中也会香火鼎盛。
羽皇山供奉的神仙多，许仙多花费了一些时间，也慢慢开始起效了。
比如这次，许仙托香客摆的烛台，续的烛火，居然都排不进案桌。
上面已经摆得满满当当。
许仙颇感欣慰。
香火作别，要抽身离去时，却发现一个锦袍老翁，正指挥两个小道童，悄悄将香客敬奉的烛火莲花台吹灭，挪到殿后储物间里。
细听，老翁还在叮咛：“这种敬奉过的最好，先收起来，晚点再挪过去。”
“燃在谁殿里，就能算谁的香火。”
明着盗香火？这还了得！
许仙悄然挪开几步，认出了那老翁，便悄悄侯在门外。
师父殿内，不宜用术。
待我稍后盘问清楚。
那老翁带着道童忙完，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拐进左侧通道，直奔殿后高峰。
行了一段，忽然发现，前方石阶上堆满了枯木树枝，足有一人多高。
通行不便，老翁和两个道童纳闷起来。
“咦，来的时候还没有。”
“是哪个顽劣的山民，搬了枯树来拦路？”
就听背后有人说道：
“你挪别人的香火，不也是拦了别人的去路吗？”
老翁和道童扭身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青灰布袍的年轻道士，正从林间缓缓走过来。
老翁眉头一皱：“哪位道友，如此爱管闲事？”
“我本不该管，可殿中住持，也管不了你吧？”
“羽皇山翁，你居然明目张胆地挪香火？”
旁边两位道童怒道：
“师父，他好大的口气！”
“如此狂妄，在山神的脚下，还敢管山神的事情？”
老翁也冷哼一声。
可看清面容后，他却身形一震。
“妙因……妙因真人？”
许仙一步步向前，神情严肃，边走边问。
“你贵为羽皇山山神，此间诸峰，佛道皆旺，香火已然鼎盛，为何还要行这拙劣手段？”
“真人有所不知！”
反应过来，山翁连忙迎了下去。
左右两个道童，也摸着脑袋，趋步跟上。
“我有何不知？你倒是说来听听！”
许仙看着面前的山翁，心知他素来巧舌。
“我这羽皇山，看似香客络绎不绝。”
“其实诸峰之中，唯独此处，才算得上鼎盛。”
“其他几峰几殿，时贫时富，悬殊极大。”
“我一个老山神，当然希望诸峰都香火绵绵，福荫后人。”
“所以有时均摊一些，也是为了山间平衡，绝无私心。”
“……”
许仙并不说话，只将他来回打量。
说了几句之后，山翁被他盯得额头直冒冷汗。
只好叹了一声：
“哎，老翁不周，真人莫要见怪！”
许仙这才问道：
“山翁，你白鹭登仙，从水路受封此地，本就罕见。”
“我知你看山不易，你尽管跟我吐露实情。”
“是你独自起意，还是受人唆使，拿人钱财？”
老翁一时有些结巴，忙得抬手擦汗。
旁边道童却怒了：
“这位道兄，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师父贵为山神，谁能唆使？”
“倒是你，莫以为师父让你几分，就不知身份！”
“若在别处便罢了，在羽皇山中，还不拜见山神？”
许仙只笑笑，也不跟他们两个说话，只问老翁：
“山翁，要我拜见吗？”
“岂敢，岂敢！”
“徒子教养不端，我会严加约束。”
老翁连忙摆手，同时瞪了左右道童。
两个道童都低下头来，退后两步，他才继续说道：
“我虽不知真人身份，但也知真人本领高强。”
“上次有千年狐妖闹山，真人几句话就将其斥退。”
“若非真仙隐世，哪个有这等本事？”
“只是老翁并不知晓，真人跟此殿关系。”
“但凡真人有令，老翁岂敢胡来？”
许仙见他语带试探，心知他此次所为，背后必然有古怪。
为防别人妄生揣测，他便摇了摇头说：
“我并非单管此殿，只是不喜这般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