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水位上涨，人心惶惶

几天后的城市，已经不再是过去那座繁华的钢铁丛林。暴雨持续不断，水位日渐上涨，街道早已被完全淹没。那些高楼大厦伫立在雨幕中，底层建筑则消失在汹涌的洪水里。城市变得寂静，只有偶尔响起的警报声提醒着仍有人在挣扎。

此时，兹落零站在自家15楼的阳台上，注视着远处已经被水淹没的街区。尽管自来水供应仍然正常，但电力系统已经不堪重负，开始间歇性断电。网络信号断断续续，连手机都难以维持连接。根据政府最新的公告，几天后电厂将会被完全淹没，城市只能依靠限量供电。

“果然……一切都按照记忆中的发展。”兹落零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浏览着最新的消息。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末世开始的前奏，真正的混乱还在后头。

他从阳台回到客厅，关上窗户，把外面的阴冷隔绝在外。他的房间内，一切井然有序。早在电力供应紧张时，兹落零就已经通过系统兑换了小型发电机，用来维持家里的基本电力供应。由于他刻意保持低调，夜晚只使用最低亮度的照明设备，以免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

这些天，低层住户陆续开始向高层转移。底层的房屋已经被洪水完全淹没，住在低层的人被迫携带着行李、被褥，涌向上面的楼层，期望能在高处找到一丝安全感。小区的电力时有时无，然而兹落零的小心翼翼让他家与其他住户无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他走到房间，检查了备用的电池和燃料，确保一切都处于最好的状态。这些物资足够他维持几天的电力供应，至少在完全失去供电之前，他不会陷入黑暗。

正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兹落零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静静地听着动静。似乎是住在低层的住户正拖着行李往高处搬迁。水位持续上涨，低层住户必须撤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求助高层的人果然还是来了。”兹落零低声自语，记忆中的场景与现实重合。上一世，当洪水席卷城市，住在高层的幸存者一开始还能相互帮助，但随着资源逐渐稀缺，贪婪和暴力取代了善意。那时候，没人会再相信别人，整个城市陷入了绝望的恐慌。

兹落零清楚，这种动荡的局面很快就会到来。随着供电系统的崩溃，食物、水源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的匮乏，人们的精神会逐渐崩溃，而人心中的黑暗则会迅速显现。为了生存，人们会不择手段。

他返回客厅，继续整理物资。发电机的事情他绝对不能暴露，这是他维持生活的保障，也是他与其他人拉开距离的关键。外面的世界越混乱，他越需要保持低调，避免任何引人注目的举动。

忽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兹落零的动作一顿，迅速转身走向门口。他透过猫眼查看，门外站着几名衣衫湿透的邻居，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看上去是从低层搬上来的住户。

“谁？”兹落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问道，语气淡然。

“我们是楼下的住户，水淹到家里了，不得不搬到高层来。”其中一名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刚搬上来，楼道有点乱，不好意思打扰了。”

兹落零站在门内，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人似乎意识到没有回应，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行李离开了。

他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让发电机的声音暴露出去。现在整个楼道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低层住户集中在高层，意味着楼内的安全局势变得更加复杂。随着供电的减少，幸存者们的恐慌和绝望也会越来越强烈。任何一丝异常，都会成为他人窥视的目标。

为了进一步防范可能的风险，兹落零决定强化房屋的防御。他打开系统光屏，搜索可用的防御装备。厚重的防盗门、强化窗户、室内监控设备……这些物资都被迅速兑换出来，并安装在了房屋的各个关键位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指不定哪天下面的人就打上来了。”兹落零自言自语，望着房间内逐渐增强的防御设施。尽管目前没有明显的威胁，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有到来。这座城市已经开始陷入混乱，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混乱中生存下去。

接下来几天，水位继续上涨，城市的街道彻底变成了汪洋。政府的公告中，已经明确表示水灾失控。人们的恐慌情绪愈发加剧，底层住户纷纷挤向高层，而高层的幸存者们则开始对彼此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小区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冲突。

与此同时，兹落零的发电机依旧在低调运转。每当夜晚来临时，他会将灯光调至最低，尽量不引人注目。然而，依然有一些敏锐的人注意到了他家的异常。

这些天里，有几个人在楼道中走动时，时不时地向他家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那些人虽然没有直接行动，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窥探和猜疑。

兹落零并没有忽视这些异常的目光，他很清楚，这种窥视背后潜藏的动机。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人会越来越怀疑，最终可能会采取行动。

“看起来，这场攻防战迟早会来。”兹落零眼神变得冷冽，内心却一片平静。他从系统仓库中取出几件防御用的武器装备，准备好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威胁。

末世中的人心，比自然灾害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