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天蛇衍息神术》
“本朝的邪神、邪教，都是前朝护法正神、正教？白莲教无生老母也是前朝册封？”
徐仪突想起易仙所说的‘上古人皇’和‘天子封神术’，这才恍然明白前朝覆灭缘由。
心说：“前朝覆灭，看似是皇帝无道，背后却是人道与神道的博弈。结局是神道赢了，而人道也没输。输的只是大乾一国而已。”
“嗯。”
岑明月端正坐姿，嫣然与他斟酒。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大周得天庭正神相助立国，自然要帮他们清扫‘乱党’。公子可知那‘无生老母’来历？”
徐仪对这类的‘怪力乱神事’很有兴趣，品酒道：“愿闻其详。”
“姑姑，你来说与公子听吧。我为公子暖酒。”
嫣然一笑，提起白玉壶借青灯温酒。
岑明月取笔作画，画了一位倾城佳人出来，又在其身旁画一书生男子，娓娓道出‘无声老母来历和她的故事’。
徐仪听她讲到‘地府娘娘’时，不觉显露笑容。
这故事他知道，不在《青竹雅集》和《草堂笔记》中，而是出自《聊斋志异·锦瑟》一篇。
电视剧和原文他都看过，大概讲的是“落第书生死后与地府娘娘‘锦瑟’相恋的鬼神故事。”
“来到聊斋世界小一个月，总算听到原著人物的传说了。”
“对了，张博然说他表兄家里闹狐，狐仙自称‘封三娘’，记得《聊斋》有一篇就叫《封三娘》……”
想到这，徐仪暂压杂念，认真听讲。
似乎这篇《锦瑟》，在这聊斋世界里面演绎的更加精彩。
岑明月说：
锦瑟原为天庭的仙姬。
那时，前朝各地灾劫不断。
锦瑟不忍黎明百姓受苦，私自降下甘露。天帝知道此事，将其谪入地府，赎罪悔过。
期间有个姓王的书生鬼魂来到地府，很快俘虏了锦瑟娘娘的芳心。
神鬼经历一番磨难后惺惺相惜，结为连理。
锦瑟助丈夫还阳，又让他在阳间纳一房小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坐马车去阳间看她。
十几年后，王生与小妾、丫鬟所生的五个儿女都长大成人。
大儿子王锦元赴京赶考，高中状元。
大乾天子请他叙话，王锦元一高兴把大娘锦瑟和父亲的事告诉了天子。
天子次日便下诏书，册封锦瑟为‘护国正神’，命全国各地为她建庙立香。
天帝听闻震怒，命令地府派兵捉拿锦瑟到天庭问罪。
十殿阎罗率兵攻入‘给孤园’，把一园鬼卒杀尽，锦瑟娘娘连同婢女都被拘押捉拿。押往天庭时，幸得‘天蛇圣母’等朝廷鬼仙、正神搭救。
锦瑟娘娘见天庭视她如草芥，索性投了人皇，接受朝廷的封赏，与丈夫双双转世重修。
后锦瑟化身无生老母，王生化身真空大帝。
他们的弟子创建了‘白莲教’、‘无生教’、‘真空教’三大教派，至今还在大周作乱。
而‘无生老母’‘真空大帝’等前朝护国正神也没灭绝。
……
“姑姑是说，他们神灵都还存在？还可以人间显圣？你们蛇教的‘天蛇圣母’真灵也在吗？”
面对徐仪三问，岑明月夺过嫣然手中温热的白玉酒壶，“公子的问题，还是让教主回答公子吧。”
“你既还知道我是教主，还敢对我不敬？！”嫣然笑看姑姑，冷貌威胁道：“今晚我要责罚你！”
“公子！你听教主要治罪于我，还请公子帮我说些好话。”岑明月做出一副柔弱神情，楚楚可怜看徐仪。
徐仪淡笑自若，探问道：“贵教如何处罚教众？”
紫嫣然斜看姑姑答说：“拔去皮囊，削去四肢，做成尸蛊封在缸里。以岑明月过往罪行，受这个罪都是轻的。”
“不过公子若替她求情，我可免其一半罪行，挖掉双眼好了。”
“紫嫣然，你真当我好欺负？教内只剩你我，我是让你，才把教主给你。今天我要夺回教主之位！”
说罢，岑明月嗖地抓向嫣然，如蛇缠斗。
徐仪自斟自饮欣赏争斗，从中看到诸多‘巫山幻想’，恍然明白她们是在施媚术，验证自己心性、品性。
不闻耳中之语，不动心中之志，不乱神思念头。
青灯被吹灭刹那，他心窍明灯点亮。
一点浩然长风往身骨内收缩，与风骨正气风结合，轰然大作，吹磨他的风骨、身窍。
两个字：通透！
“我看过一篇《蛇女》的典故，里面说有商贾娶了一个蛇女填房，才做三日夫妻，他就身骨糜烂而死。两位姐姐更胜书中蛇女，小生怕了。”
“公子风骨正气呼呼，把我们身上暖气都吹走了，怎么还怕我们呀？”明月耳旁笑说。
嫣然与他发鬓相依，接话道：“书中商贾岂能与公子相比。公子如玉，世间少有，浩然之气可以惊鬼神。若得公子怜惜，嫣然愿为公子‘蛇女’。”
“蛇女是什么？”徐仪正坐好奇。
岑明月幽暗中答道：“蛇女就是助男子修行的女子。我和嫣然是蛇女中的上品仙品，可助公子肉身证道，修得神仙之体。还能消磨公子的风骨，助公子坚定君心品性。”
“公子虽儒道风骨、正气双全，可是全而不精。就如乱发般，需要一根一根的梳理。我与嫣然都很细心，愿为公子梳理文道。”
“柳夫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徐仪端起一杯温酒，说：“你们蛇教有什么功法，可以助我成仙得道？”
嫣然动身带走一股清风，霎时又回来点亮青灯说：“我教有三篇玄功，一篇是修肉身，唤作《天蛇玉骨》。一篇修神魂，唤作《天蛇观》。还有一篇兼顾二者，名为《天蛇衍息神术》。”
“《天蛇衍息神术》是我教仙品的肉身法门，内含武道招法，小成可证武圣，大成能证人仙。大乾皇帝都有修炼此法。”
“不过，修炼此神术，需天蛇玉骨大乘之女辅佐，对于修炼之人的定力要求极高。”
“所以你们试我的定力？”
徐仪运转磐石劲，丹田阳气动，气血流遍周身。
“我这门《玄武功》也是修炼肉身的武道，你们觉得如何？”
二女蓦然惊神，双眸晃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