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贪吃
阿泰眨巴着眼睛看向林虞,被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弄懵了。
恰悄,车子在一别墅外停下,阿泰想和她说再见,但一想她刚刚要他喉咙休息,只能朝她挥挥手,示意自己走了。
林虞也没吭声,朝他点了点头,本想看他进别墅再走,哪知阿泰前脚刚关门,季渊后脚就踩油门了。
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在路边停下。
看着季渊的动作,林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季渊淬了冰的声音传入林虞耳朵。
“座前面。”
林虞看了看副驾驶,想拒绝,但四目相对,她知道自己逃不过,慢吞吞地坐上副驾驶,背还紧紧贴着车门。
“他是谁?”
季渊的语气和态度让林虞觉得自己有种出轨被抓的感觉,这下林虞也炸毛了,“要你管!”
季渊攥着拳头,指关节咔咔响,但语气缓和下来,只是依旧没有温度,固执地问,“他是谁?”
林虞不想告诉他,也没有义务告诉他,“不用你管,送我回酒店。”
季渊闻言不在问,打了转向灯,车再次行驶上路。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这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林虞一回到酒店就让小七快去买吃的,自己则是钻进浴室洗香香,快得像是一只泥鳅,滑溜溜地,季渊失手没抓到人,就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浴室外等着。
因为手受伤的缘故,林虞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等她出来时,季渊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浑身散发着寒气。
林虞看着坐在浴室门外的季渊一头黑线,“你今天自己去开房住,别赖在我这里。”
季渊起身上前掐着她的腰把她逼退回浴室,“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天那个男孩是谁?”
林虞虽然害他,但气势不能输,“我也最后说一遍,你管不着。”
季渊眼眶一红,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刺痛又不至于破皮。
林虞肚子饿着,被季渊这么一亲,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水,靠着季渊的力气托着才能勉强站住。
浴室里的水雾本就没散开,此刻温度直线上升,两人像是在蒸笼上的蒸包。
季渊呼吸急促,看着林虞动情的眼角,轻吻着她的唇,“姐姐,我要。”
也不等林虞反应,抱起人出了浴室。
……
房间里的喘息声随着月亮的攀爬渐渐平息。
季渊抱起累到抬不起胳膊的林虞又进浴室清洗了一番,这一进去,出来后又是一个小时。
看着怀里温香软玉的女人,季渊亲了亲额头哄道,“老婆,床睡不了了,你先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好吗?”
林虞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由着他来。
安置好林虞,季渊又给她吹头发,检查伤口,喂水后才再次进入房间打扫战场。
整个房间惨不忍睹,季渊也没多说,亲自动手打扫房间,无意间,他看到床单上一抹红玫瑰,唇角止不住勾了勾。
等一切弄好沙发上的林虞已经进入熟睡了,他抱着人回了卧室,然后进来隔壁的房间。
文轩早上被派出去巡查分公司,这会也才回来,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季渊跟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如实汇报着工作,“季少,分公司我都去巡查了,没什么异常。”
季渊,“嗯,去查一下伊诺斯家名字有带泰字的人,十四五岁左右样子的。”
文轩,“好。”
季渊扫了一眼文轩,“还没吃饭?”
文轩摸了摸鼻子,“没。”
第一次受自己老板关心,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季渊,“那你顺便去买份海鲜粥回来,这个季度奖有你一份。”
文轩一听,眼睛都在冒光,只要有季度奖,别说是一份粥,就是鲍鱼龙虾大闸蟹他都能给搞来,毕竟季度奖的奖金可是整整一百万啊!
忙不迭失应道,“没问题,季少。”
季渊,“嗯,等会送到隔壁套房,给我发信息,别敲门。”会吵到他的宝贝。
文轩领命,又马不停蹄地出酒店买粥去了。
半夜三更,如季渊所料,林虞被饿醒了,而且点名要喝海鲜粥。
季渊从套房厨房里拿出一直保温着的海鲜粥放在林虞面前邀功,“姐姐,我特意准备着的,尝尝。”
看着一眼殷勤的季渊,林虞突然想到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虞喝了两口,没好气道,“这都是谁的错?”
季渊小心翼翼喂着怀里的人,嘴上也不敷衍,“我的错,怪我太贪‘吃’了,我明天带姐姐去逛街,手牵手,所有消费我出。”
季渊想明白了,就算她不说,他也有十万八千种办法调查出那个男人的身份,然后让那个男人滚远点,以后他来陪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就不信他京城佛爷在她眼中比不过一个屁大点的小孩,何况今天起,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他会让她爱上自己,不会给任何人插手的机会。
林虞不语,只是乖乖地一口一口喝着他递到嘴边的粥,然后又睡了过去。
她甚至忘了赶走季渊,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
翌日清楚,林虞的四肢像是被车子碾压了一样,脚沾地的那一瞬间,这个身子往地下扑,吓得季渊赶紧将人捞到自己腿上。
“姐姐,很难受吗?”他昨晚一开始带着一些发泄情绪,加上第一次开荤,有些猛,还伤到她了。
昨晚在文轩出去买粥后他亲自去了一趟药店买药,也给她上过药了。
林虞耳朵羞得充血,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季少,你说呢?”
季渊趴在她脖子上轻笑了一声,虽然心疼,但是他真的好爱她这个样子,“我抱你去洗漱。”
接下去,半个早上,林虞的脚都没落过地,洗漱吃饭穿衣服,全是季渊伺候的。
看着既有京圈清冷佛爷之誉,又有季阎王之称的季渊像个仆人似地伺候自己,林虞总觉得不真实,像做梦。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告诉她,人与人之间从来没有爱,只有利益,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季渊到底是为了什么和她结婚,又对她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