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年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
转眼间，一个月的光阴已悄然溜走，彩排的日子渐渐临近。
在这一个月里，李柯和曾梨的关系愈发融洽，多次结伴外出共赏相声。
从最初的京城各处相声剧场，最终定格于京城相声大会。
其他的剧场，要么内容乏味，要么缺乏新意。
由于曾梨姣好的身材，以及完美的侧颜，这段时间相处下，李柯渐渐有了想法。
只不过碍于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一直沉默着。
某一天，两人如往常一样，约定去看相声。
漫步在中戏的道路上，寒风凛冽。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都裹着厚厚的衣裳，严严实实地抵御着寒冷。
冷清街道上，树枝干枯，无一片树叶。
忽然，一阵风吹来，冷冽的寒风直钻衣服里。
“好冷啊！”曾梨双手拽紧衣领处，防止冷风钻入，娇嗔抱怨着。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也更加放松，偶尔还能拌几句嘴。
彼此之间多了几分淡淡的亲密。
不似朋友，却在友情之上。
两人迟迟没有挑开中间的窗户纸，一直这么暧昧着。
“是啊，好冷啊！”李柯裹着厚重的大衣。
里面还穿着编织的毛衣，一件羊毛长袖，还有一个二股筋打底，即使褪去大衣也不会感到寒冷。
但他故意装作很冷的样子，双手学曾梨拽紧衣领，调侃着她。
“你真讨厌，外套脱下来给我，我冷。”
说着，曾梨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我也冷。”李柯一脸正色说。
曾梨白了一眼，上手争抢，准备使用蛮力褪去大衣，给自己穿上。
李柯紧紧捂住，防止被抢去，严防死守，两人你争我夺。
曾梨想要正面褪去大衣，李柯步步后退，但依旧负隅顽抗。
紧逼之下，逐渐靠近绿化隔离带。
突然，李柯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连带着争抢大衣的曾梨一起摔倒在地。
厚实的衣物保护了两人，李柯也没有受伤，除了压坏不少枯枝外，并无大碍。
这天气冻得让两人的脸庞显得苍白，只有脸颊上还隐隐有些淡淡的红晕。
曾梨个子高挑，倒地后，反而只矮了一点。
两人紧贴一起，感受到了彼此的诱惑。
曾梨也察觉出变化无穷。
双手撑在李柯的胸膛上，支撑身体起来，起身后小手伸出。
李柯一愣，抓住她的手，费劲起身，曾梨吃力猛地一拽。
李柯顺势起身，然后没稳住身形，两人再次贴在一块。
她微微抬头，眼睫毛极不自然地跳动着。
李柯低下头，注视怀中的曾梨，吞咽着口水。
四目相视下，曾梨闭上眼睛，不去正面面对，但却仰起了头。
显然，曾梨也对李柯有了好感。
该死的充沛体力，也在此时逐步强烈。
周围的冷空气仿佛被转化为了荷尔蒙，气氛显得旖旎时。
李柯慢慢地贴近诱人的红唇。
一通电话突然打断两人的暧昧。
李柯慌忙松开怀中的曾梨，被拽起的手却依旧紧紧相握，右手略显滑稽的伸向左边口袋。
刚走出暧昧氛围的曾梨看得发笑，伸出没被拉住的手帮忙拿出手机，递给李柯。
李柯接过电话，一边气愤这是谁的电话，一边接听起来。
然后，接通后气消了。
“你好，我是春节工作人员，请您于明天下午到京城电视台报到。”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李柯将手机妥善放入口袋，目光落在穿着单薄衣裳的曾梨身上。
他温柔地松开握住的手，褪去厚厚的大衣，披在曾梨身上。
做完这一切，李柯感觉还少点东西，于是左手试探性拉住曾梨的手。
曾梨红着脸，没有拒绝，低下了头。
两人默默地走向停车场，无言却充满了默契。
上车后，李柯准备发动汽车，看见曾梨没有系上安全带，俯身过去帮她系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充满关怀。
让曾梨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双手交合，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衣，紧紧裹住自己，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这个年代，早已有了自动挡车辆，大多存在于进口车，极少数国产车也有，其中包括红旗。
今天开的是一辆雷克萨斯，拥有自动挡功能，只需左手操控，右手便可以闲置。
李柯通过后视镜看到曾梨那泛红的曾梨，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是休息日，加上寒冷的天气，路上车辆和行人稀少。
李柯心中涌起了些许大胆的想法。
处于探索欲望的男生，对什么都好奇。
他再次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曾梨，她依旧红着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李柯慢慢地探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然后慢慢地揉捏起来。
曾梨原本低头沉思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被突如其来的牵手吓了一跳，感受到手被揉捏，有些气恼又觉得好笑。
但是没有抽回，而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暧昧的氛围。
李柯感受手掌传来的温热，心中愈发大胆，想到最近学习了一些爱情知识。
他的内心开始渴望起来。
道路上空荡荡的，随时可以停车。
他瞄了一眼后视镜，看着曾梨诱人的红唇，咽着唾沫。
片刻后，李柯突然抽回了手，就在曾梨脑袋发懵之际。
他迅速将车停在一边，解开安全带，俯身霸道地吻了上去。
曾梨猝不及防地被强吻，脸上本来消退的红晕渐渐加深，闭上眼睛，被动享受着。
吻了好一阵，直到让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停下。
曾梨睁开眼睛，眨巴着，泛红的脸蛋更加诱人，嘴唇被亲了好一阵，也显得红润光泽。
近在咫尺的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吻了上去。
李柯拉住曾梨的手，轻轻放在曾梨脑后，用劲的深吻。
许久之后，两人嘴唇都有些发麻。
李柯这才坐回驾驶座上，静静地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同时紧紧拉着曾梨的小手。
“我们这是什么关系。”曾梨略显娇羞地侧身凝视着李柯。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李柯用力蹂躏着曾梨纤细白嫩的小手。
侧身瞥了她一眼，笑着。
曾梨脸色一变，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李柯紧紧握住，无法抽回。
一气之下，她准备俯下身，用尖锐的牙齿对准李柯的小臂下死手。
牙齿刚刚触及到皮肤，感觉到逐渐用力，李柯吓得连忙说：“别，我听朋友都告白过，不给你一个，总感觉缺少什么。”
这话进入曾梨耳中，牙齿锋芒收起，吻了一口小臂，然后坐起身来。
“这还差不多呢！”
“对了，刚刚谁给你打电话。”曾梨小脸红润，被牵住的手不停揉捏着。
“就春晚工作人员，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之前唱过一首歌《如愿》吗？”
李柯一边开车小心行驶在路上，一边倾听曾梨的话。
“哦，那首歌是你唱的吗？”
曾梨在街上转悠地时候听到过这首歌，感觉还挺好听。
不过她最爱的是戏剧和传统艺术，并没有太喜欢，但也知道这首歌引起巨大轰动。
“对啊！好像忘记和你说了。”
车内开着空调有些热，李柯放开曾梨的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顺便将温度调低，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牵上。
“那你还有什么秘密都和我说了。”曾梨温柔地追问，脸上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毕竟相处时间还短，仅仅一个多月，彼此还不算了解，平常也就聊点演技，戏剧和相声。
眼看往情侣的方向发展，自然开始渴望更深入地了解对方。
“我...我秘密还有很多，去我家跟你说。”
李柯单手握住方向盘，目光在路况和曾梨之间游移，心中盘算着何时掉头拐入小区。
“啊！”曾梨这才注意到车窗外的风景。
不再是在去往京城相声大会的路上，而是进入高楼林立的小区。
紧张地缩了缩被牵住的手，曾梨整个人快缩成一团，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暴露无遗。
她还没有准备好呢！
李柯停车后，迅速下车走到曾梨这一侧，打开车门。
俯身上去温柔地吻了一口，牵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下车。
曾梨弯腰下车，内心还是很紧张，几次开口欲言又止。
最终，憋红了脸，默默地跟在李柯身后，朝他家走去。
开门后，李柯拉曾梨进门，关上门，转身迫不及待地接吻上去。
曾梨默默地调整心里的情绪，企图将忐忑不安压制心底，全身心投入吻中。
吻过后，李柯放手，朝卧室走去。
曾梨站在原地，双手交缠在一起，低下的头颅不时看向卧室，颤抖的身体显示内心的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李柯从卧室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件男士上衣，递给曾梨：“我这只有男士的衣服，外面冷，赶紧换上去看相声。”
曾梨的脸颊红润，她接过衣服，紧张地朝卧室走去，反锁上门，更换衣物。
李柯坐在沙发上，粗重的呼吸几口，接上一杯水咕咕地喝完，内心非常想要完成这场蜕变。
按照一本书中记载，感情最深处，就是完成蜕变。
但考虑到还没有确定关系，加上刚刚才表明心意，不想表现得太急切，硬生生憋下来。
而且，现在冲进去，料想应该会被拒绝，倒不如静待良机。
现在先留个好印象，等下一次机会到来。
紧张的连喝好几口水，李柯渐渐平复内心的情绪。
屋内的曾梨也是红着脸，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同时观察屋内的情况。
屋内的装饰简单而整洁，以蓝白色调为主。
衣柜，床铺，还有面对阳台的小桌子和几张软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
从门把手的崭亮光泽来看，没有灰尘，应该经常打开。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纸张，边缘处垒了几本书籍。
曾梨走过去拿起纸张一看，上面是一张图，类似素描的图片，只不过很粗糙，并不好看。
她又接连拿起几张，发现其中似乎有些关联。
但没有多想，放下纸张，走到门口，重重呼吸两下，打开门走出去。
李柯站起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对住曾梨脸颊处吻一口，朝门口走去，驱车前往天桥。
天桥京城相声大会剧场，刚刚落座，又碰见长脸男子，一个月没见，头发有些弯曲。
李柯拉着曾梨的手，坐在旁边，环顾一圈观众席，人数多了几个，但远远没有满座。
笑着和长脸男子打声招呼：“嘿，兄弟又碰见你了。”
长脸男子一愣，似乎回忆起我了，小嘴微张，仿佛要说点什么。
“对，我俩现在成了。”李柯还以为要说这个，拉过曾梨在嘴唇上亲了一口。
曾梨娇羞地环抱住胳膊，坐在一旁凳子上。
长脸男子脸一黑，不想搭理李柯，起身朝后台走去。
不知所以然的李柯胳膊怼了怼曾梨得胳膊，询问道：“为什么他不搭理我。”
“可能他没有女朋友吧！”曾梨娇羞地依靠在李柯的肩膀上。
“可怜的男孩啊！”李柯摇了摇头，专心看向台上。
一场场相声表演过后，在李柯的震惊下，郭德刚以及长脸男子出现，上台鞠躬，长脸男子走回小桌子后面。
“大家好，我是郭德刚，这是我的搭档于慊，我俩是第几次合作...”
相声表演结束后，准备散场之际。
长脸男子哦不，于慊从后台走到观众席上，对李柯说：“二流子走不，吃个饭喝个酒。”
李柯脸一黑，叫谁二流子呢！
“吃饭可以，喝酒就算了，我还开车呢！”
“没事，交警我都认识，到时候你要记住举报你的不是我。”于慊走到身边，打个哈欠。
“你这话一说我会信？”
三人朝街上走去，往外走碰上于慊的几个熟人，打声招呼后继续离开，找了家饭店，三人坐在一起。
菜还没有上齐呢！
于慊先搬来一箱啤酒，李柯有些傻眼。
要知道啤酒十二瓶，自己都说了不喝，这是要强迫自己喝酒吗？
“我不喝酒。”
于慊斜眼瞥了一眼，迫不及待地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放下说。
“昂，我知道，我喝呀！”
李柯狐疑的眼神注视他，不相信能喝这么多。
“你一个人喝这么多。”
“你又没结婚，哪里知道我们结婚人士的不易，平常想喝个酒都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不得好好喝一顿。”
“你结婚了？”
“废话，我可不像你个二流子一样，当我面耍流氓。”
想起曾梨说的话，偏过头去看她，两人对视，都能看出眼角的笑意，于慊自顾自斟满一杯。
时间尚早，饭店内的客人寥寥无几，上菜速度快了很多。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上齐。
三人聊了很多，至少互相了解了些。
当得知两人还是大四学生时，一脸惊讶却又从容收回。
想想也是，一天到晚瞎溜达，不是上学就是二代。
不过让于慊震惊的是李柯居然是表演系学生，还是北影学校的。
于慊夹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说：“说起来你还得叫我师兄，我是91级导演系学生，毕业一年后，正好你入学。”
“嗨，看来你这学长也不咋样吗？”
李柯一边吃一边闲聊，偶尔还举起饮料杯子碰一下。
“呵呵，我再不好也是你学长，先叫声学长。”于慊也不甘示弱回怼一句。
“那学校估计得以你为耻啊！”李柯笑着调侃。
“真缺德啊！”于慊嘴角一抽，半开玩笑地骂了一句。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
聊了些北影学校的状况，以及其他方面的趣事。
当于慊了解到李柯准备拍摄短片时，还准备让李柯寻求他的帮助，被其果断拒绝。
期间，于慊的老婆打来电话，接通后点头哈腰，似乎在承诺着什么。
最终以与好久不见的李柯学弟出来喝酒为借口，暂时逃过一劫。
吃完饭后，夜色已深，寒风吹的越发凌厉，愈发寒冷。
李柯也是见到于慊的酒量，十二瓶啤酒他一个人竟然全喝完，两人道别。
李柯驱车将曾梨送回寝室，在道别时紧紧拥抱，拥抱接吻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