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戏
中戏，剧场舞台上，灯光璀璨，却空无一人，等待即将到来的表演盛宴。
凭借一封推荐信，得到了崔老师朋友的热情接待，被带领前往剧场。
由于戏剧团是班主任或学校指定的老师组建。
且这个时间段太晚，并就没有多余的角色供李柯施展才华。
只能在观众席上观看，静静欣赏。
这是一场自发的戏剧表演，属于磨练演技，没有外来的观众。
但李柯却看得津津有味。
作为崔老师的学生，加上这几年在潜修演技，一直都是表演的主力队员，很少有机会坐在台下。
今天的戏剧是2000年最火热的《恋爱的犀牛》。
这部作品被众多演员的演绎过，有众多版本，其中最熟为人知的便是郭淘版和段奕宏版本。
段奕宏版本在2000年以后。
它讲诉了一个年轻的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他的女邻居明明，但是明明不爱他。
马路坚信，明明是他的，这一信仰让马路陷入绝望的境地。
绝望中的马路绑架明明，并且杀死了心爱的犀牛，企图换取明明的欢心。
然而，这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时，他以爱情的名义绑架了明明的故事。
这一场戏剧下来李柯如痴如醉，深切感受到戏剧带来的震撼。
尤其是这部作品更让李柯大开眼界，对戏剧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表演结束后，舞台上的演员回到幕帘后面，小声议论着观众席上的李柯。
“咦，下面那个男生是哪个学校的，我怎么没见过，是老师还是学生。”
“我也没见过，但好像听见是郭老师带来参观的，据说是北影学校的。”
“是吗？长得还不错啊！”
“走，偷偷看看去。”
......
后台整理衣皱的曾梨，默默地听着议论。
作为96级的学员，今年是她的最后一年。
她的性格有些随遇而安，没有太多的功利心，目前主要目标就是加入文工团。
同班的学生们大多已经外出参演电影或电视剧。
与她相熟的人也陆续出去表演，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守着空荡的的宿舍。
舍友偶尔会回来，但很快就又会离开。
与《恋爱的犀牛》团队的成员还能聊上两句，但毕竟都是学弟学妹，总有些距离感。
因此，她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
曾梨收拾好自己东西，准备去图书馆看会书，然后回宿舍自娱自乐。
走出后台，正好碰到了同样准备离开的李柯，两人一前一后朝外面走去。
李柯跟在曾梨后面，好奇地观察着她。
只是那诱人的曲线，还有身上的香味，总让他心跳加速，迅速转移视线，都怪那该死的充沛体力。
每当他观察没几秒，总会被诱人的曲线刺激上头。
走到一个岔路口，两人分别，在这个充满离别的季节里，总是有许多情绪被掩埋在落叶中。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李柯的生活变得规律而简单，无事时便去看戏剧，有事便去忙碌。
……
观看了许多戏剧，中间偶尔有几次陈惠琳叫出来打麻将，尽管更多是在一旁观看。
但也让他认识不少有名的明星，其中包括退出的周惠敏，风韵犹存的朱琳。
戏剧团的成员们从最初的好奇逐渐变得习惯。
不少人都在猜测，是不是追求其中一位女生，才会如此频繁出现在这里。
于是，每个人充当起侦探，想从李柯的观察时长中判断喜欢谁。
然而，让她们无语的是，通过观察时长来看。
看道具的时间似乎比观察她们的时间长，这让她们备受打击。
甚至开始怀疑李柯身体状况，更有甚者往深处想。
同时也让曾梨这个有些无聊的人注意到李柯的存在。
某一天表演结束后，曾梨照常去图书馆看书，只不过晚走一会，正好走在李柯的后面。
突然，一股风吹来，李柯手中的纸张随风飘落，弯腰去捡。
正好看见曾梨踩在纸上，心中一疼，而下一脚还是踩在纸上。
这都是李柯这些天记录的心血，肉疼之下一句爆吼：“唉，别在踩了。”
走神的曾梨，回过神来，但也无济于事，一只脚直直踩在纸上。
反应过来的她连忙退到一边，真诚道歉：“不好意思啊！走神了。”
说着，一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张，一边抽出两张留有脚印污染的纸张擦拭起来。
这时，李柯也看清了曾梨的面容，确实是个美人。
只是脸型偏骨相感，但是加上长发披肩，就显得雍容华贵，很有御姐气质。
偏长的脸型，精致的五官，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
然而，李柯一时间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
“谢谢”
曾梨将整理好的纸张递过来，李柯接过纸张放在一起，顺口一句。
“不是，我应该道歉，踩了你的草稿。”曾梨单腿弯曲，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泛起一抹红润。
“没事没事。”李柯起身，下意识又看了一眼，连忙撇开视线，这…
曾梨起身，看到李柯的视线转移别处，不由得有些好奇。
平日里，曾梨习惯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男生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甚至视线一直放她身上也属于常态。
她也早已习以为常，莫名间仿佛冒出个圣人，有一点好奇。
“你是哪个学校的。”曾梨好奇地询问，两人并排走着。
“我是北影的学生。”李柯回答。
“哦，你是那一届的哪个系的，”
“我是96届表演系的。”
曾梨有些震惊，由于中戏和北影距离不远。
再加上三年的时间，或多或少都听过。
而且还属于同一个专业，未来大概率会成为竞争对手，平日里没少听打探回来的消息。
但唯独对眼前之人不熟悉，脑海里思索一番，找一找相关的消息。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传闻，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怪癖，喜欢独来独往的那个。”
刚说完就意识到失礼，曾梨连忙补充道：“不好意思昂，这...”
李柯却无所谓的打断说：“没事没事，我确实喜欢独来独往，从某一方面来讲也属于脱离群众，归类于怪癖行列确实也对。”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很喜欢鲁迅的一句话，猛兽都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从这方面来说也算是继承鲁迅先生的意志。”
此话一出，同样打动这段时间陷入孤独的曾梨。
习惯热闹的人往往难以接受冷清，冷清的人拒绝热闹。
曾梨态度逐渐热情起来，两人的对话渐渐多了。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曾梨问
“我应该去看相声吧！我老师说相声中也有可以吸取的东西，毕竟博百家之长嘛！”
曾梨很少接触其他事物，除了戏剧，京剧，看书，听歌，基本上没有别的爱好了。
此时听见相声这个新事物，又听见北影老师说有东西可以吸取，她也想去看看。
“要不一起。”李柯出于礼貌试着发出邀请。
“好啊！”曾梨意外地答应了。
“哦，那拜...”还以为被拒绝的李柯正准备大步离开。
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有些戏谑的曾梨说：“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我也以为你会盛情款待我呢！”曾梨眨下眼睛，头一偏，肩膀高高耸起，显得很是调皮。
“呃，那我请你？”李柯想了想，给出一个怀有歉意的答案。
“好啊！”曾梨怀抱着书籍，跟随李柯一起走，脸蛋染上些红霞，看起来有些很不自在。
“对了，我叫曾梨，你叫什么。”
“我叫李柯，柯南的柯。”
……
天桥下面有个相声舞台，始建于一九三三年的天乐戏院，后改建而成。
建筑面积近千平方米，可同时接待300名观众。
由演绎传统相声、鼓曲等曲艺形式演出为主。名为“京城相声大会”
03年也正式改名为“德云社”。
李柯去买票时，发现票很多，售票员逮住一个人就推销，这时的德云社还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捧场人数最少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郭德刚最经典的一句话，在上台表演时，看着台下几个观众冒出来一句：你要好好听相声，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今天动起手来你跑不了，我后台人比你多。
逗得观众乐呵呵的，也算是吸引了一批固定的观众。
今天的观众很少，三百人的观众席位上居然只有五分之一的观众。
李柯和曾梨落座后，依然能看出场内的空旷。
今天算是相声大会观众最多的时候，相声演员们也是卖力表演。
其中郭德纲与张文顺表演的《换泳衣》，让两人乐呵呵的。
李柯专门找了个爱好者创办的相声舞台，据说这家就是，学习就应该由简到难。
一旁坐着个长脸男子，穿的很是潮流。
但身上有一股酒气，若有若无的四溢。
为了保护曾梨，两人换了个座，李柯与这男人挨着。
一场相声下来，旁边的男子愣是没笑几声。
而旁边的曾梨笑得不停拍大腿，李柯也是乐在其中，这让李柯对旁边的男子好奇询问：“不好笑吗？”
“嗨，看多了自然也就心平如水。”长脸男子瞥了一眼，回答道。
“唉，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相声剧场和这差不多。”
“您要想听相声，随便找一个撂地，有什么相声剧场我是真不知道。”长脸男子手掌有规律地拍着大腿，似乎有自己的律动。
“哦，行吧！”李柯也不多语，静静欣赏相声。
“我呐，多嘴一句，您如果想听相声尽管来这即可，里面的相声水平不比其他地方差。”
“都有不错的火候，倒是一个适合听相声的地方，比这强的只有去天津相声剧场。”长脸男子多说一句后，也不再言语。
李柯点头，倒也不以为然，和一旁的曾梨高高兴兴看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