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二个布局
来电的是杰里，此时能听到他无比压抑的声音：“李先生，这就是完整版电影吗？”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一声质问，李柯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所谓电影腌制版本，就是打乱了顺序，少了点亲密画面，除此之外，与播放的电影基本无二。
因为当时杰里只看了一遍，加上录像机又被李柯拿走。
初听到李柯说到腌制版本，下意识信以为真。
不然李柯哪来的底气和他谈判，加上翰斯也不知晓，很难知道是否被动了手脚。
这...是个人都会被忽悠住。
电话那头，杰里低沉声音传出：“不得不说，你的心里素质太强了。”
李柯走到窗户边，胳膊肘压在了窗台上，缓缓说道。
“彼此彼此，若不是你带来的压迫感太大，我也不会兵行险招。”
“有时候，我也经常后悔来北美，如果换个片商，或者在医院时回国，会不会就不需要这么冒险。”
电话那头，杰里沉默了一会，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真是那样，你怎么会与我扳手腕呢！”
“这两天的谈判，我看出了你的进步，看出了你的勇气，智慧，运气，比医院时的你强数百倍。”
“我代表这个肮脏该死的社会，和你说一句：恭喜你，李先生，正式踏入表z世界。”
李柯迷离的眼神望向窗外。
漆黑的小巷中，打扮妖艳的各色皮肤女子，挥手招揽路过的男男女女。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该死，混球，混账的杰里。”
听到骂声，杰里不怒反笑。
“哈哈，我也会记得你的，无知，愚蠢的小子，耍的我团团转，下一回交手，我会认真的。”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
还没等李柯撂下狠话，杰里就挂断了，电话传来“嘟嘟嘟”声。
听到电话挂断之后，李柯将手机放在窗台上，默默念道。
“呵呵，你可真是个混蛋。”
“不过，下一次交手，应该会很快的。”
......
夜深了，天色已晚，一天的忙碌已然让他精疲力竭。
正准备洗个漱睡觉，刚走出房门，就看见库姆利本来垂垂掉落的脑袋，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瞬间清醒起来。
绷直身体，眼珠子瞪得贼大，死死地盯着他。
这副糗样，让刚出来的的李柯哈哈大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柯对库姆利说。
“放心，我不出去，我就洗个漱，一会就回房间睡觉。”
“对了，你没有那杰西卡阿尔巴手下，那两个黑人保镖的癖好吧！”
？？？
黑人库姆利一脸懵，什么癖好，那两黑人兄弟有什么癖好。
“你说什么，我搞不懂。”
见黑人库姆利一脸懵，李柯也就直说了：“就是，不喜欢男人撅起来吧！”
这下，轮到库姆利懵了，万一他睡着了，万一他被...
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因为二十四小时记忆都会消失。
想到这，库姆利脸上泛起了恶心，左手拍着右手胳膊，拍了一会，右手又拍左手胳膊。
拉开衣领，去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突然发现有一处痕迹，顿时大骂起来。
“哦，混球，那两个小可爱，玷污了我，我要宰了这帮家伙。”
库姆利拳头抡在沙发上，捶了好几下，这才渐渐停止。
但想到那两黑人，就又忍不住大骂，仿佛真的被...
殊不知，这其实是那两个白人女孩弄得。
李柯弯腰拍腿笑了一会，平息下来，连忙跑到洗漱间去。
害怕自己看到，依旧忍不住大笑，洗漱完后，走到客厅，见黑人库姆利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到房间，锁起门，不害怕万一，就害怕一亿。
万一库姆利想要报复社会呢！
......
第二天，李柯就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
黑人库姆利面无表情和他说：“李先生，《鬼影实录》电影已经完成分级，老板已经和部分影院开始谈判，希望我们尽快到场。”
李柯有些惊讶，昨天刚给的电影，这么快就分级了吗？
“哦，已经分完级别了，这么快，什么级别的。”
“由于内容有些惊悚，即使花钱也没改变级别，最终被裁定为R级，但...”说到这，黑人库姆利停顿一下。
该死，居然和作者一样爱卖关子，真是欠揍。
“但是我们赢得了几位家长的喜欢，他们说回去就分享一下。”
“说这部电影太好看了，忍不住想要分享给朋友，看他们被吓住的表情。”
李柯忍不住吐槽：“我靠，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说了个屁。”
说完这些，库姆利耸耸肩并没有解释。
他本质就是开个玩笑，顺便报个仇而已。
......
驱车前往TCL Chinese Theatre，这是好莱坞点映首选地，如果按地位来算的话，相当于起点在网文的地位。
举办过无数首映仪式和明星签名手印仪式。
成立于1927年，算是最早一批电影院。
来到电影院门口，翰斯早早在门口等待。
因为李柯接触翰斯与库姆利时间较长，所以迎接的都是见过的人。
翰斯带李柯上去，黑人库姆利则是在楼下等待。
走到一处办公室前面，就能听到里面吵闹声。
“不不，我们接受不了这个分成，没有明星，制作成本不高，一场电影至少五万美元才能弥补我们的损失。”
“混球，你真是个小可爱，如果你一直坚守这个价格，我就去艾森那里。”
“不行，我们是好莱坞，最辉煌的电影院，相信我会有很多人看电影，帮助你们宣传的。”
翰斯打开门，李柯走进去，屋内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李柯。
翰斯在外面，关上了门，杰里见到李柯来了，上前揽住走到另一位白人面前。
“你该感谢上帝，幸亏我的天才导演来了，否则我一定揍得你鼻子流血，回家躺在你老婆怀里哭诉。”
闻言，另一位白人本就红润的脸庞，瞬间涨红。
“哦，塞特，该死的混球，我要宰了你。”
“哦，天呐，一个连水杯提不起来的老小孩，居然想宰了我，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杰里取笑另一位白人。
说完，他稍微靠近了点，在李柯耳旁说：“我们要争取百分之七十的利益。”
李柯瞬间了然，该怎么说北美电影院呢！
如果北美电影院有国内电影院强势，早就挣得盆满钵满。
一个例子来形容，电影院不靠电影来挣钱，靠广告和小吃挣钱，播放电影只为了不亏本，甚至小赚一点。
电影院与发行公司票房分成不固定。
大型发行公司面对电影院非常强势，因为他们掌握上游产品，而电影院只是下端销售。
面对弱者，直接谈判，首周票房在60%~70%之间，之后电影院逐步占领上风，最终票房往五五分成走。
如果碰到小型发行公司，电影院会以雷霆手段出击，首周可以给60%~70%，但最后给40%~50%。
对于电影公司来说，如果不是反垄断法，早就收购了电影院。
“混球，我们要百分之七十的利益，之后再逐渐给你们利润。”
杰里佯装愤怒，对白人男子咆哮。
“不可能，我们不会将百分之七十的利益给你们，除非单馆票房超过六万美元。”
什么是单馆票房呢！就是第一周总票房除以几家电影院，最后每家电影院获得多少票房。
杰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人话。
“不可能，去年的《女巫》那么火热，单馆票房只有五万美元，我们不可能拿得到。”
“而且你们只给冷门时间段，要不给热门时间段，比如下午四点以后。”
白人男子摇摇头：“不不，我们只给晚上一点和早上八点时间。”
杰里拽了拽衣领，仿佛随时准备褪去外套，上去干架。
“你们这些吸血鬼，简直吸干了纳税人的钱，该死的混球。”
“我们需要热门大片确保我们的利益，显然你们低成本电影并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
白人男子不肯退让一步，让杰里无比恼怒，气得肺都快炸了，使劲的呼吸了好几下。
而李柯恰好也听懂了，走出来对白人男子说。
“ok，我们各退一步，我们需要热门时间段，确保点映票房大爆，为此，五五分成。”
只是话刚说完，杰里立马拽住他的衣领，面对着李柯咆哮。
“哦，混球，你是怎么想的，天呐，你的脑子比猪还蠢。”
白人男子露出笑脸，嘴角的白色牙齿暴漏在空气中。
“没问题，我在晚上十点给一场，两点再给一场。”
谈判到这，算是这家谈完了，接下来该跑其他电影院，继续谈判。
杰里嘴里还骂骂咧咧，如果真说一个人错的话，那就是李柯错了。
但是如果论前景的话，那是杰里错了。
杰里只想要利益最大化，对于一点利益也要挣到底，而李柯只想确保电影尽快上映。
而不是因为一点钱，浪费宝贵的时间。
实际上谈判最次的结果也是60%~65%之间，就比如接下来几家电影院谈判。
杰里就没让李柯上去，而是独自去与电影院谈判，最后结果基本都在60%~65%之间。
虽然实现了利益最大化，可是却分配在了冷门时间段。
这样不利于单馆票房大爆，也不利于周票房突出。
然而，杰里却显得无所谓，对于他来说，这部电影只是赚钱工具，只要能赚钱，能点映成功就可以。
然后，就不需要这么忙碌了，坐等美元到账就行。
现在还需要制定宣传广告，李柯与杰里商议一番，最终决定以真实，比《女巫》还惊恐，为标题大肆复印，大规模宣传。
杰里将所有保镖都招回来了，甚至动用了身后的组织，宣发传单，贴广告，挨家挨户上门通知。
等等，做完这一系列之后，李柯终于再次休息下来。
趁着四下无人，保镖也不在身旁，悄悄走了。
......
来到Ziffren Brittenham LLP门口，这是一家律师事务所，主要负责担保，票房分账等问题。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田勾动用大量关系，最后确定了这家公司背景深厚，且重视名声。
即使李柯回到国内，也会确保票房分账准时到账。
刚走进律师所，觉得北美最注重一个特质——奢侈高调
即使是以实用为主的律师所，也避免不了装饰豪华。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一个黑人女孩走上前来询问。
“嗯，我想找个律师。”
李柯这句话一出，黑人女孩眼睛瞬间明亮。
“先生，请问你谈的业务是什么，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位专业，且深耕多年的高级律师。”
“呃，我想谈电影票房分账的问题。”
电影票房分账，这可是个几万美元的项目，黑人女孩的态度更加热情，挽住李柯的胳膊就准备往里面走。
唯一有问题的是，女孩有点上火，他的胳膊感受的温度有点高。
唉，可惜是个黑人女孩。
刚走了两步，李柯面前出现一个白人女孩。
只见白人女孩毫不客气对黑人女孩指责。
“伊武琳，你又在门口揽客户，是迈克尔那混球又缺钱了吗？”
黑人女孩一只手还挽着李柯，另一只手挥手说道。
“不不，迈克尔先生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客户了，我帮他招揽一个。”
白人女孩闻言默不作声，看了看李柯的穿着打扮。
亚洲人，身上没有名贵的物品，眼底有些黑眼圈，看样子应该不是有钱人。
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这才将美目望向黑人女孩说。
“行吧！这个客户我就当作不知道，你带他去迈克尔那边。”
“谢谢！”黑人女孩对着白人女孩鞠躬。
李柯听在耳里，也没有言语，找那个不是找，反正只是督促票房分账资金到账而已。
然后黑人女孩带着李柯朝律师事务所内部走去，走到一处办公室面前。
当李柯看到名字以及简介时，嘴角上扬，憋不住的笑容。
如何形容这个名字呢！
是个黑人，双手交叉像个精英，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很是精炼，名字叫做——迈克尔·巴巴。
如果有人默念，我希望是个女孩，而不是一个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