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夜爆火
晨风轻拂，带有一丝凉意。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安静的房间。
远处汽车的呼啸声依稀可闻，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突然，“滴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尖锐而又突兀，打破卧室的寂静。
被吵醒的李柯揉着惺忪的睡眼，四处摸索那恼人的手机。
终于，手机到手。
他带着被迫起床的怒气接听：“喂，谁啊！不知道别大早上打扰睡觉吗？”
电话那头传来歉意的声音：“哦，实在抱歉，不过现在九点多了，我还在录音棚等你呢！”
我？我哪知道你是谁啊！于是李柯眼睛又合上，低声询问：“你是谁？”
“我是陈惠琳呀！你不来录制了吗？”
陈惠琳？你是...
录音棚！李柯混沌的脑海里突然清醒。
猛地坐起身来，将手机放在眼前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的手机后。
然后放在耳旁，迅速回应：“不好意思啊！昨天喝的有点多，我现在就过去。”
“哦哦，我在录音棚等你。”
“好的，一个小时到。”挂断电话，李柯迅速起身，麻利的穿上衣服，朝门口走去。
他拍着脑袋，差点连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眼看春晚时间临近，必须要加快录制速度。
下楼，驱车前往录音棚，李柯总共三辆车。
一辆在学校，一辆在芳城园，另外一辆或许被罚款，才能知道在哪。
赶往英皇公司楼下，王储生的助理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李柯，眼睛一亮，小跑到李柯身旁带路。
一路上有王储生的助理在，畅通无阻。
李柯还未踏入录音棚，一道靓丽的身影快速扑来，轻轻抱了抱他。
身上若有若无的芬香席卷而来，还有脖间白皙的皮肤让他一下失了神。
见李柯失了神，陈惠琳哈哈大笑，调侃道。
“怎么样，我香吗？新买的香水。”
“嗯，还行，我觉得有点瑕疵。”
“瑕疵”陈惠琳有点困惑，抬起胳膊细嗅手腕，挺好闻的，哪有瑕疵。
“这香味得有人品味，才能知晓香不香，对吧！小姐姐。”
李柯刚调侃完，顿时愣住，小姐姐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惠琳没有理会前半句秽语，而是吧唧着嘴，琢磨后半句：“小姐姐，不错，以后就叫我小姐姐。”
小姐姐，不就是姐姐的意思吗？李柯心里猜测到。
但为什么感觉喊小姐姐，总有一点别扭感。
听完陈惠琳的话，李柯一头黑线：“滚滚滚，异想天开。”
陈惠琳笑笑没有理会，小姐姐当定了。
一把拉住李柯的手，朝录音棚走去。
感受手掌传来的滚热，李柯心想，完了，被这妖精拿捏了。
陈惠琳和李柯走进录音棚，音乐监制梁荣军早已等待多时。
“李柯来了，梁哥准备开始吧！”陈惠琳松开手，坐在凳子上，嫣然一笑，双手拿着词谱，准备就绪。
“我一直准备着呢！”梁荣军对李柯迟到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比李柯大牌的，他都见过多少。
像李柯这样的，还算富二代中算不错的，有个姓向的，带着女友就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亲热，区区迟到算什么。
陈惠琳转过头来，对李柯示意：“快进去啊！”
“哦哦”李柯回过神来，走进录音室，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感受手掌残余的温度。
录制过程漫长而艰辛，不断调整不专业歌手李柯的发声问题。
还要带入情绪，注意专业的技巧，还要修音。
还要指出问题及时调整，往往一句歌词就要耽误数十分钟，从诸多片段中，选出合适的一句。
由于是制作单曲，不同于专辑，如果要制作专辑那会更加麻烦。
需要刻录CD光盘，或者磁带，形成专辑实体，大规模准备，通过各个渠道去发行。
而制作单曲就不需要这么麻烦，靠的是版权收费。
但是2000年歌曲版权意识等于零，发行单曲属于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顶多添点名声，多几场商演机会。
除非塞入一些垃圾歌曲，凑成专辑发行全国，然后通过贩卖专辑回收成本。
当然还得拼速度，如果有人盗走你的歌曲，并且提前一步发行，那你只能自认倒霉。
即使注册了版权，但人家不要脸不承认，顶多是这首歌曲有争议，但钱还是人家赚了。
不过这首歌由于李柯不发行专辑，没有刻录CD光盘，自然没人能提起一步发行。
之所以没有选择发行专辑，一是因为好歌曲只有一首，凑不成专辑。
另一个他也不在意这些贩卖专辑的钱，他的花销很少，基本一年十来万就够了。
这张专辑宣传费用都两百万，贩卖专辑能挣回来吗？
咦！好像差不多唉。
按照十万张专辑来算，每张新人价算十块钱，黑胶唱片三四十，好像也差不多。
但李柯也没太在意，宣传费用都是父亲李建国资助，加上宣发，早已亏本。
反正费力不讨好，也不差贩卖专辑的钱了。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宣传造势，打响知名度，让更多人听见。
有名声，才有机会。
三天时间，期间，王储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制作MV。
李柯说不用，MV他有自己的想法。
三天时间，随着陈惠琳经常看他录制，倒也让两人熟络了些。
就是有个小问题，陈惠琳仗着年龄大，强行对李柯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姐姐。”
起初，李柯还想反驳，想说一句凭什么，顺便调侃几句。
但在对方糖衣炮弹加持下，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认了。
没办法，录制强度太大，而陈惠琳却有休息的决定权。
加上对方时不时带点好吃的，他还能经常牵手，拥抱，感受真香定律。
面对陈惠琳，他第一个心意目标人选，这...谁能顶得住。
李柯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哀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
……
单曲制作完成后，英皇公司敲锣打鼓，开始造势。
先是通过各种渠道，拿下央视音乐电视栏目，进入推荐名单，并在黄金时期播放。
准备宣发歌曲阶段，李建国与英皇公司共同发力，拿下诸多省级电视台音乐频道黄金时段。
更在电台等多个渠道，砸钱推广，各个综艺节目，报纸媒体等资源也尽数收入其中。
力度之大，让一众准备发行专辑的音乐人闻风丧胆。
……
11月20日晚上，李柯坐在阳台处，炒了点菜，又拿了一瓶红酒，望着夜空。
身后电视机开着，播放着音乐节目，收听广播。
一个活泼清脆悦耳的主持人女声响起：“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是主持人...”
两名主持人互相调侃和念完广告词后，慢慢步入正题。
“最近有不少好听的歌曲，你知道吗？”
“哦，我不是很关注这些，我通常喜欢随机播放。”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歌曲呢！”
“呃，我比较喜欢忧伤一点的吧!最好也不要太忧伤，我怕睡不着哈哈。”
“那你今天有福了，我有一首歌特别推荐，非常好听。”
“哦，是吗？那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听了。”
“请欣赏新人歌手李柯的《如愿》大家静静欣赏，绝对非常好听。”
说完，主持人的声音渐渐消音，《如愿》的旋律响起，紧接着就是李柯伤感的歌声传来。
你是遥遥的路，山野大雾里的灯
我是孩童啊，走在你的眼眸
......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愿不枉啊
愿勇往啊，这盛世每一天
......
歌曲播完，广播里又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哇塞，真的真的非常好听啊！”
“是不是非常好听，可惜这是单曲，没有专辑，在音像店购买不了，不过大家可以点歌播放。”
主持人的话语刚落。
李柯站起身来，关掉电视，不是不好听，是唱了三天实在不想听。
……
而如愿带来的震撼远不及此，数十万喜欢观看音乐频道的家中响起《如愿》。
……
京城，四合院内，明亮的客厅内，时不时从楼上传来歌声。
楼下，张小海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茶几上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正准备安静地读会书，楼上高昂的音乐吵得他眉头紧皱，一点没读进去。
突然，张小海将报纸拍在茶几上，怒道：“我受不了了！”
起身，怒气冲冲朝楼上走去。
走到楼上一处房间前，试探性按下门把锁，没有推动，举起胳膊大力敲门。
“咔”门开了，一个大胖小子迷茫地看向张小海。
但张小海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踹在屁股上。
突然间，电视传来的歌声让他停住了手。
你是岁月长河，星火燃起的天空
我是仰望者，就把你唱成歌
你是我之所来，也是我心之所归
......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
小胖子蜷缩在一块，迟迟没有感到疼痛。
抬头一看，张小海愣在原地，手高高抬起，但眼神看向电视。
小眼珠一转，趁机从空挡处钻出。
张小海并没有管小胖子离开，静静地坐在床上，聆听电视上的歌曲。
眼睛愈发明亮，轻轻哼唱起来。
然而，一首歌还没有结束，麻烦已上门。
人未至，声音先到。
“一天天不着家，还打孩子，我看你是想滚出去睡。”
张小海回过神来，偏头看向门口，苦涩着脸。
默默地从床上拿来小胖子的枕头，从衣服里塞入。
紧接着，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瞪着两颗硕大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张小海。
……
小胖子在客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打开电视。
一手拿起电话：“喂，我要点歌《如愿》，对，就是这个，嗯，谢谢。”
挂断电话，端起滚烫的热茶，一手拿起茶盖，另一手托起杯盘。
小胖子脑袋慢慢凑过去，小幅度转头轻轻呼气，靠近茶杯微微小抿，舒坦啊！
放下茶杯，电视台也响起《如愿》。
聆听优美歌曲，品味父亲泡好的茶水。
这才是生活的真谛啊！
楼上时不时传来中年妇女爆吼的声音，和一阵小声嘶声，仿佛极力压制着自己。
“你要死是不是，回来就欺负儿子，儿子好欺负你就欺负儿子是吧！”
“外面受的气全撒在我们娘俩身上。”
“能耐了，出息了，整天不着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指望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