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食禁果
当下，李柯不在犹豫，打通电话：“喂，霍总，我是李柯，想询问一件事。”
另一边的霍汶希看到来电联系人后，笑吟吟地回答：“李柯啊！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
“是这样的，我拍了一部短片，想要参展戛纳国际电影节，我不知道是选邮寄还是找关系推荐给选片人。”李柯说明情况。
霍汶希沉吟片刻，给出回答：“如果你对短片非常有信心，可以去自主报名，但是有一个问题，每年都有不少人卡着点送短片，想要给评委留下深刻记忆从而入围。”
“这一点，值得考虑一下。但同时既是机遇也是风险，评选时对于最后的几部短片，往往印象深刻，当然，归根到底还得作品过硬才行。”
李柯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询问还真不知道这些。
他又问：“霍总，我想让你介绍一下选片人，可以吗？”
霍汶希身躯一震，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故作冷静说道：“我和戛纳亚洲选片人关系还可以，只是公司想要签约陈惠琳，我一直在忙碌这个。”
李柯大惊，他并没有专门去了解陈惠琳信息，只是大概知道是歌手，家里资本挺雄厚的。
至于是哪家公司，还真没去了解，因为他一直以为就是英皇公司的。
毕竟，出入英皇公司录音棚，比他还轻松。
“陈惠琳不是你们公司的吗？”
“不是，陈惠琳签约的唱片公司，合同到期了，我们想签下她缺点筹码。”
李柯叹了口气，坐直身子说道：“霍总想要什么。”
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落于下风，因为截止时间临近，李柯心里着急。霍汶希不慌不忙，稳坐钓鱼台，不帮也没有损失。
“李少真爽快，如果加入我们公司，就没有这么多忧虑和烦恼。”
霍汶希旋即试探道，手指间旋转钢笔，脸上浮出笑容来。
这时港岛商人地位普遍较高，因为其手中的巨额财富。
对于内地只能说是畏惧权，但对于商人或者平民还是有高傲存在。
当然，随着国内飞速发展，港岛商人也逐渐没落。
此刻霍汶希凭借百亿公司做靠山，想拿捏一下十亿身价煤老板的儿子。
山高地远，煤老板也触及不到京城。
也触及不到拥有百亿市值的娱乐公司。
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港岛首富身价百亿美元。
内地福布斯登记首富身价四十亿人民币。
而且在世纪之交，无论商业，亦或销售产品，屡有坑害内地事件的发生。
心里不爽的李柯淡淡说：“如果公司继承人是我，倒是可以考虑。”
“哈哈，开个玩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霍总脸上笑容不变，转移话题。
霍汶希为什么想要李柯加入公司呢！
有点才华，能带来价值。
况且只是简单试探一下，不成也没有损失。
电话商量半天，最终还是落到《如愿》版权身上，能让霍汶希看中的也只有这个。
一番商量过后，霍汶希想要《如愿》的授权，加入专辑的授权。
而李柯知道身上的筹码只有《如愿》的版权，也就答应了。
钱，霍汶希又不在乎，而且李柯又能拿出多少。
但在加入谁的专辑上，两人有不同的意见，李柯提议加入到陈惠琳新专辑上。
霍汶希原先并不同意，因为陈惠琳还没签约英皇。
但李柯指出并不是唯一的人选时，她也就同意了。
结束谈判之后，霍汶希答应会尽快促成饭局，让戛纳选片人与李柯见面。
挂断电话之后，李柯虽然心里不爽。
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授权是认识的人，而不是不认识的。
正想着这些，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李柯抬头看去，曾梨端着水果盘，调皮的眨下眼睛，弯腰俯身亲了他一口。
只见曾梨一身裙子，脸上画着淡淡妆容。
看起来精致白皙，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勾引李柯。
她坐在身旁，扎起切好的水果，先是咬下一点。
曾梨眨巴的眼睛，嘴里含着水果，红唇微启：“啊！”
眼神灼热的同时咽下口水，李柯亲吻着吃下，内心猛然升起一股火焰。
抓住端水果盘的手，将水果盘放到桌上，另一只手伸到曾梨后面脖颈，稍微用力拽了过来。
“啊”曾梨惊呼，神情略显紧张。
冷静下来，却还不忘散发魅力，眼神迷离，伸手触摸脸庞。
李柯贴在红唇旁，呼吸突然急促，一手揽着，一手抚摸秀发说道：“梨子”
自从两人病房温馨两天后，称呼也随之发生变化，一个称为“男朋友”一个称为“梨子”。
房间里还是有点小冷，两人贴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对方粗重呼吸。
霎时间，荷尔蒙急速飙升。
李柯也是在亲吻中，逐渐点燃内心的火焰，曾梨也显得意乱情迷，不时地小呼。
咽下口水，不顾曾梨有些慌乱的神色，一把抱起，朝卧室走去。
壮硕的身躯，棱角分明的肌肉，让怀中的曾梨瞬间涨红了脸，紧张的情绪中夹杂几分憧憬。
“我太想了，梨子。”李柯低声呢喃，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渴望。
尽管曾梨早有准备，但心跳还是急速乱砰。
李柯也有些紧张，那诱人的红唇就在眼前，失去理智般热吻上去。
云雨三歇后，已到了深夜。
食髓知味的李柯不时地亲吻曾梨脸颊，充沛的体力无时无刻激动着。
而曾梨不堪重负地慵懒着，任由李柯施为。
良久，曾梨缓过劲来，抱着李柯，泪水悄然滑下。
李柯看到她哭了，心里有些难受，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温柔询问：“为什么哭了。”
曾梨哭的梨花带雨，眼泪逐渐浸湿枕头：“我觉得我对不起你。”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原以为就像朋友说的那样，抓住男人的心，就要让他对你上瘾。
可这还没等他上瘾呢！就败下阵来。
李柯长呼一口气，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天赋呢！
安慰曾梨好一阵，直到她陷入困意，逐渐睡去。
李柯穿上衣服，显得神采奕奕，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心里莫名想要抽烟。
银白的月光洒在屋内，黑沉沉的世界中，唯有月色抚人心扉。
夜，是孤独的黑，是寂寥沉寂的无声，是属于失意者的沮丧时刻。
……
当晨间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直直在满是污垢的玻璃上划下一道口子，更多闪烁的金光铺满屋子。
强烈阳光刺激下，李柯睁开朦胧的双眼。
好久没有略微虚弱的时候，自从那十八岁那年，该死的充沛体力，无时无刻都保持活跃的状态。
慵懒地起身，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曾梨，鼻子处还在小声呼气。
他一抹笑意挂在嘴边，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在红唇上亲了一下。
曾梨蹙起眉头，不悦地翻了个身，一只手隔空而降搂住李柯。
李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砸的猝不及防。
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将在阳光照射下，如玉般的手臂挪开，穿上衣服下地。
穿上厚重的衣服开门出去，买了些补品，补气血的，再买点清淡不油腻，却又口可的午餐带回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曾梨穿着他的睡衣。
在客厅内悠然地看着电视，看到李柯的一刹那，高兴地两根手指抵在嘴唇上送出飞吻。
李柯只觉得好笑，换上拖鞋，将买来的饭放在茶几上。
一把抱起曾梨放在腿上，轻绣脖颈的肌肤，渐渐地手不老实起来。
曾梨半眯着眼睛，身躯不时地起伏，轻哼起来。
“你身子骨弱，多吃点。”李柯压制内心冲动，将曾梨放在一边，拿过茶几上的饭盒，打开后放在茶几边缘。
拆开一双筷子，递给曾梨，她神色有些黯然，坐在一旁扣着手指头。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这是我的缘故，而不是因为你。”
李柯看到这副样子，心生不忍，轻抚曾梨的脑袋，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
曾梨无精打采抬头，张开吃下，眼神里的精气神也在慢慢恢复，依偎在李柯的臂膀上，顺从地吃到嘴的食物。
李柯一只手握住曾梨的手，另一只手夹起食物，轻声说道。
“这两天好好休息，过两天我送你去机场，快过年了，也不能让父母独自在家，还有我买点礼物，你一块带上。”
“嗯”“嗯”“嗯”曾梨三个嗯代表不同意思。
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反应过来，再到不可置信。
果然不愧是语气词，表达方式变幻莫测啊！
“你要买礼物，让我带回家里去。”
曾梨不敢相信，某一段时间，送礼上门代表心有所属，随后定亲结婚，一切都水到渠成。
尽管2000年时，思想趋于开放，但传统观念依旧影响早一辈人。
“当然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不呢！”
曾梨内心动容，脸上红霞浮现，心中渐渐动情，身体贴了上来，忍不住想要...
李柯稍微移开一些，狠狠的掐了一把琼鼻说道：“吃饭，顾及点自己的身体。”
被打断的曾梨，瞬间有些不服气，嘟着嘴，默默想到单方面的虐杀，到嘴边的不服气也硬生生咽了下去。
吃过饭后，两人温存良久。
一起看电影，一起欢声大笑，一会纵情放歌，一会小打小闹，偶尔还能一起做饭，一起打扫卫生，一起撒个娇，一起......
恍惚间，几次动情，奈何梨子身体不好，只能不时地间离。
如此一来，曾梨更加幽怨，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下定决心寒假定要好好锻炼，争取打李柯个措手不及。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而匆忙，就像燕过湖去而无影。
眨眼到了曾梨离开的时候。
李柯买了件棕色大衣，崭新的皮鞋，一个刚发行的手机。
依依不舍告别过后，送饱含泪水的曾梨坐上飞机。
……
飞机飞往儿时的回忆，凛冽的寒风伴随短暂的温柔逐渐暖和起来。
开车回家的李柯，不禁有些孤单。
坐在微凉的驾驶位上，打开暖风，却失去了温暖。
习惯曾梨的日子，发现戒掉远比一直以来的孤独难上许多。
突然间，手机铃声打破车内的伤感，李柯将车停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你是？”他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霍汶希，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那里，下午五点他会到。”
电话中的他正是戛纳亚洲地区选片人。
李柯心里明白，挂断电话后，驱车回家，取上影像录制品，匆匆赶往赶往约定的地点。
到达之后，不久，选片人如约而至，他搓着手，宛如一个迫切的情郎，挤满笑意。
“李，我听过你，我正想找你来，没想到霍给我介绍你，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新锐导演的大作了。”选片人兴奋地说。
这一番话，说的李柯一头雾水，但他看到选片人眼中的期待，还是决定暂时放下疑惑，拿出录像带播放起来。
两人坐到沙发上，细细品味成品的《车四十四》。
十分钟过去后，选片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抓住李柯的手说道：“李，你一定要将这部短片放在戛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戛纳那帮人惊呼的样子。”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李柯连忙说：“你先别激动，我肯定会去戛纳的，只是你是选片人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吗？哦买噶，竟然有人会怀疑天才选片人，这真是上帝闭上了眼睛。”
选片人夸张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乞求上帝原谅。
忽然，他睁开眼睛，认真地说：“李，当韩和我说有一部短片非常适合戛纳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但当他告诉说，有机会能夺得短片金棕奖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
“幸亏霍让你我相遇，不然真就错过一部好短片了。”选片人夸张的演技，加上浮夸的表情。
和选片人聊了一会天，才知道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每年都在挖掘新锐导演，甚至经常去学校选片。
因为李柯一直专注于学习，很少关注外界，因此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今年，选片人也去过北影学校，只是那时候李柯不在，也没有短片被选中。
正当他准备待一个月，回戛纳之际，突然有一部短片被推荐给他，还说有机会赢得短片金棕奖，这才着急从南方回来。
等到他回来后，正准备联系人，通过关系找到这部短片时。
却突然接到霍汶希电话。
了解到这一切后，李柯心中更加懊悔，自己太急了。
假如自己早知道，就不被受骗。
只要再等几天，选片人就会来找他。
终究还是因为行业信息差导致被骗。
骗取了《如愿》版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亏。
幸亏对方是陈惠琳，否则早已违约。
前天，陈惠琳打来电话表示感谢，现在的李柯由于做贼心虚，更加不敢违约，只能咬碎牙齿，咽下这口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想主席先生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你这个天才了。”
李柯表面不以为然，心中五味杂陈，总算达成目的了，不枉自己的付出。
从去年开学之际，就将珍藏已久的剧本送去报备，却告知不允许拍摄。
好不容易借助《如愿》顺利通过审核，却被告知不能递交国外电影节。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冒险一回，还被无良的人坑了，真是一波三折，道道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