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掉的白月光
月底的时候,苏航收到了《左耳》最新修改后的剧本。
新的剧本前面在学校的剧情没多少变化,只是将许弋堕落的那部分剧情一笔带过。
多年后女主李饵下班回家,偶遇了在地下通道卖唱的许弋,激动之下想要上前相认,却遇上了一群来找许弋追债的小混混。
许弋在围攻中身受重伤,李饵报警救下了满身是血的许弋,并且把他送到医院治疗。
之后李饵每天都来医院照顾许弋,而许弋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李饵照常下班后来医院看望许弋,却发现许弋已经自行出院,依旧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李饵十分失望,只当是许弋还在恨着自己。
某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李饵看到不远处的大楼下聚集着很多人,还有消防车。
李饵出于好奇上前查看,原来是楼顶有人要跳楼。
当她仔细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时大吃一惊,原来要跳楼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弋。
李饵不顾保安的阻拦,想要冲上去阻止他,然而这时许弋似乎也在人群中发现了李饵的身影。
此刻他再无犹豫,从楼顶一跃而下,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下一秒许弋就倒在了血泊中。
李饵不顾一切冲过警戒线,抱住许弋的身体,发现他的手边有一个被血浸湿的信封,信封上只有三个字——小耳朵……
许弋坠楼身亡,李饵也打开了信封,看到了许弋给她最后的留言。
原来许弋早就写好了这封信,只是一直没有寄出。
他从没有恨过李饵,并且就像李饵暗恋他一样,他也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李饵。
只是因为中途黎吧啦的出现,让许弋见识到了过去的他从不敢想象的新世界,这从未有过的刺激体验永远改变了他。
要说恨的话,许弋只恨自己不争气,因为贪图一时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后来许弋父亲的生意失败,母亲也病重住院,许弋为了给母亲治病背了一身高利贷。
可是后来他的母亲还是因病去世了,许弋也因此失去了对生活仅剩的一点希望。
偶然听熟人提起李饵毕业后在上海工作,许弋便孤身漂到这座城市,轮流在每个地铁口卖唱,希望有一天能见到李饵,亲手把这封信交给她,然后就再无牵挂。
可是那天当他真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李饵时,却是在那样一番情景下,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不过既然已经见到了李饵,而且确认她如今的生活很不错,许弋就已经没有遗憾了,于是他选择在这座李饵生活的城市终结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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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航拜读过新剧本后,虽然不敢说完全看懂,但也大受震撼。
这就是青春疼痛文学鼻祖的功力嘛,确实好疼啊。
不过主要是胃部,这几天气温升高,苏航哈根达斯吃得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吧,新结局至少比之前那个让苏航好接受多了,而且《左耳》剧组这也算是“三顾茅庐”了。
于情于理,苏航都不好再拒绝人家。
饶雪漫在一年后发表的《〈左耳〉电影全纪录》中有一段描写:
【在我决定为苏航重写许弋的结局时,苏友朋得知距离开机不到一个月而我还要对剧本动大手术,我们两个大吵了一架。虽然我们已经为了剧本吵过无数次,不过这一次无疑是最严重、吵得最凶的一次。苏友朋当着我的面摔门而去,说我根本不配当编剧,扬言要解雇我。
不过就算他解雇我,我也仍然坚持我的选择。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苏航不仅完美达到了我对许弋的所有想象,并且成为了整部电影有目共睹的最受欢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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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问剧本看得怎么样了,可还满足您老的要求?”
当晚,杨天真在电话里阴阳怪气,苏航并没有放在心上:“还行吧,比白月光杀伤力更大的只能是死掉的白月光,饶雪漫老师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什么?算了,你想通了就好。那就这么定了,后天就进组,后面的行程我想办法给你推了。”
“后天,这么急?”
杨天真无奈道:“其他主演都进组培训一个多月了,要不是饶雪漫就咬死了只认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角色吗?”
明明都是女人,杨天真就无法理解饶雪漫这种文艺范。
据说《左耳》的女主是一个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素人,也是饶雪漫在网上看到一张证件照就认定的。
这么一看,她坚持让苏航出演许弋好像也就没那么离谱了……
苏航随口问了一句:“后面什么行程啊?”
“八月份有两个杂志封面,一个音乐颁奖典礼,月底还有个蓝台的真人秀综艺准备开拍,想邀请你去当常驻嘉宾。”
“蓝台的真人秀,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确定,貌似是买的一个韩国综艺的版权,叫什么running man的,你听过吗?”
开什么玩笑,这苏航可太听说过了,在半岛的时候还以EXO的身份参加过两期,真正的国民级综艺。
“开玩笑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苏航回国以来,就一直没少留意什么《跑男》、《极挑》这些大势综艺的消息。
只不过这两个月一直在闭关拍戏,才少了这方面的关注。
还好自己多问了一句,否则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那可是十部《左耳》也难以弥补的损失。
杨天真解释道:“之前你在拍戏,而且电视台自己连名字都没想好,我感觉有点悬。现在你不是同意进《左耳》剧组了嘛,后面档期肯定是排不开的。”
“先别管那么多,你先替我答应下来,《左耳》这边我来想办法。”
苏航还是第一次对杨天真展现出这种不容质疑的口吻,后者听得愣了一下:“你想什么办法,轧戏吗?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
“我去跟导演请假,总之你先替我把合同签了。”
杨天真许久没发作的的三叉神经又一次隐隐作痛,同时她也知道苏航一旦固执起来根本不是她能劝得了的:“好吧,我再帮你协调着试试,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