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手好痒，手好痒

浓烟撤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雷皓头发焦糊，冒着缕缕青烟，双眼紧闭，眉毛早已消失不见，就那么蹲坐在地上，另一边的比尔长老比他也好不哪里去，整个面容，除了刚才情急之下用胳膊护住的眼周，其他地方比雷皓更焦黑，同时冒着些许青烟的头顶，头发也已没剩几根，本来宽大的棉袍特别是衣袖更是千疮百孔，看着分外滑稽，两人的窘态，若是被他人看到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当比尔长老放下遮脸的手臂看到眼前的一幕说不出的吃惊，连忙来到雷皓跟前：“小子，你没事吧？”

说着扶起雷皓，“这……”雷皓睁开双眼想问什么却不知怎么说，

“好小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不经意间释放的应该是雷系低阶咒法‘雷球’，但是威力应该远远超过雷球，所以我才制止你施放，另外，你施放咒法不用吟唱的吗？”比尔长老疑问道。

“咒法？我亲爱的比尔长老，你的书里没有记载啊，我倒是想学习一些咒法，这不是也没找到吗？”

“还一些？你小子，长得不错想得也挺美，你以为咒法是可以到处书写的？每一种术和咒都是无数先辈的心血，怎么可能随便记录，每种系别都是收录在专门的密卷中传承的，我这怎么可能有？我所会的术法也是在格兰尔的魔法协会书库中学来的。”

“不对，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吟唱咒法？”比尔长老吃惊道。

“嗯哼”雷皓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装帅般伸手往上捋了一把头发，结果摸了一手渣滓，尴尬的“咳咳”咳了两声。

比尔长老却并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而是低头拧紧眉毛陷入沉思：原本以为这小子是掌握了心咒的施放方式，没想到居然只是感应元素就到了自发形成咒的程度？实在是过于骇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因为他知道在落雪大陆，施咒和施术都需要吟唱对应的法决，而吟唱的方式决定施法的速度快慢，主要分三种，大部分人通常使用的都是最基础的方式——“密咒”，即小声的吟唱，根据熟练程度不同会导致施法的速度不同从而影响战局。随着对咒语和术语掌握的越加熟练，有的人便可以使用更高层次的方式——“微咒”，这种方式通常听不到吟唱的声音，只能看见轻微的嘴唇蠕动，由于不同人对魔法元素的感应强度不同，以及个人的理解和发音习惯，决定了施法的速度，有的人甚至会在原咒语和术语的基础上，省略某些字符来提高速度，或者增加字符来提升威力。最后一种——“心咒”，这种吟唱方式的极致，在施法时只需一个眼神的瞬间既可以完成，往往达到出其不意效果，当然对于高级以上的咒法或术法很难做到。

再次抬起头注视着雷皓，欲言又止，最终说了句：“看来今晚你只能到客厅休息了。”随着雷皓的一声“恩”，比尔长老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回到自己的房间，比尔长老本想再次进行冥想，却发现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进入状态，刚才发生的一幕一直在他脑海徘徊，于是也只能躺下进入睡眠……

次日清晨，当比尔长老早早醒来准备洗刷时，对着面前的镜子看到自己仅剩的发渣和胡渣，狠狠的咬了咬牙，拿起手边的剃刀把头发和胡须刮了个精光，本意是想剃掉后避免等会和老迈克见面时尴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结果可能更尴尬，于是洗刷完悄悄来到客厅，走到还在熟睡中的雷皓身边，嘿嘿的笑着亮出手上的剃刀。

此时睡梦中的雷皓突然感觉一阵冷意，打了个颤，睁开睡眼，当看到眼前一个光头老头阴笑着，拿着剃刀蹲在自己跟前时，直接本能的挥拳朝向对方眼睛。

“啊哒~”

“嘭”的一声，比尔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剃刀也随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眶，幽怨的说到：“你小子…搞偷袭。”

听到对方的声音，此时雷皓才反应过来，确认似得揉了揉眼睛：“啊？比尔爷爷，啥情况？”

明知道雷皓的意思是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形象，比尔长老却特意绕开话题，直接说道：

“你的头发太扎眼了，去格兰尔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决定陪你一起剃了。”说着站起身，一副大气凛然。

“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己来吧，这是为了你好。”说着捂着眼又走向自己的卧室。

“好的，我明白了，比尔爷爷。”

而此刻回到卧室的比尔长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窝火了，（卤蛋头加单只熊猫眼）“臭小子，没得手，啊，手好痒~手好痒~手好痒~”

若是雷皓看到比尔长老这颠覆形象的一幕的一定会捧腹大笑加打滚儿。

当雷皓剃完头，比尔长老也戴着皮帽走出了卧室，看到雷皓的大光头，他点了点头说到：

“恩，不错（心理平衡了），我弄点吃的，等会老迈克他们来了，一起吃完我们就出发。”

“好，我帮你吧，比尔爷爷。”说着两人又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