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怨!咒!死斗(上)
赵樱空接着身形矮小的优势,不断在巷子里绕圈,这几天被她偷偷购入的金属丝就在她游刃有余的躲避中,悄悄布置下来,那似乎是敏捷特长的咒术师虽然动作迅疾,可是巷子里弯弯绕绕,他的速度很难提起来,只得被赵樱空落在后面。
咒术师本来不慌不忙,哪怕赵樱空再怎么跑,被他追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速度上,他还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只是追赶之间,他心头突然一悸,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天空上,那阴沉昏暗的巨大漩涡缓缓转动,像是龙卷一般的黑色云柱慢悠悠向着地面靠近。他面色惨白,“这是……”
“全力出手!宰了他们立刻回援!这些疯子把两面宿傩放出来了!”一个宏大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说话的正是楚轩和舒尘曾经拜访过的山间家主!
“该死!你们真是该死啊!”追赶着赵樱空的咒术师彻底解放了体内咒灵的力量,单手成剑指,对着赵樱空的背影,一口咬破舌尖,“契!”
赵樱空虽然没有回过头,但是山间家主的声音她也听到了,尽管不知道咒术师要施展什么手段,但是她也心里明白,眼下怕是要拼命了。
咒术师通过咒术,在神秘学的层面上和赵樱空之间建立起一条通道,他双眼瞬间变得灰白,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赵樱空背后,只是这一次,他整个人被分成了三段。
赵樱空等到咒术师临近,这才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赶忙打开基因锁,脚腕发力,整个人撞向旁边的墙壁,可她眼中哪里能看到什么敌人,就只有三截血淋淋的尸体落在地上。
“幸好。”赵樱空心里万分庆幸自己布置下了金属丝,要不是金属丝立功,怕是又要进行一场苦战。她也没空继续伤春悲秋,赶紧将基因锁的状态退出,仰头看着不远处那黑色的云柱,向着那边赶去。
中洲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她一清二楚,郑吒几人对赵樱空这个很有潜力的轮回小队成员并没有什么遮掩,她很清楚中洲队根本没做什么布置,但是她没忘当初因为新人而和郑吒分道扬镳的舒尘,不是中洲队做得,咒术师还打上门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赵樱空心里想着,加快了速度。
………………
张杰看到那大手干脆直接地将郑吒镇压,他也明白眼下好像他没有藏拙的机会了,只是还需要再等等。他双持两把AK,疯狂地朝着咒术师的方向倾泻火力,而霸王没有他的身体素质,则在另一边配合起来,与他形成了火力交叉。
密集的子弹深深激怒了咒术师团队,两个咒术师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找了过去。霸王很快打完了三个梭子的子弹,正在换弹,突然发现枪身上不知道何时结上了一层白霜,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面容俊俏,男女莫辨的青年站在马路上,仰头看着自己。
“盯上我了吗?”霸王随手丢下AK,从后腰拔出一把砍刀,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砍刀而已,他一道圣光笼罩在自己身上,朝着地面上的咒术师高高跃起,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咒术师劈去。
“凛冬将至!”
咒术师脚下,白霜飞快蔓延,霸王还不等砍在他头上,一个半透明冰棺出现,直接把霸王冻成一个冰坨子,那冰坨子刚落在地上,被圣骑士职业强化,具备圣光技能的霸王就凭借强化过后的身体素质硬生生破开冰棺,一身金色光芒无比耀眼,“唰唰”几刀挥出,打得咒术师毫无还手之力。
山间家主的声音响起,跟霸王单挑的咒术师脸色难看,强行压抑着心底恐惧和愤怒说道:“你们这些疯子!那是两面宿傩啊!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敢的啊!”咒术师大吼着,身后一个冰蓝色,看起来五米高下的一个冰蓝色独眼怪物从虚无中出现,反手一巴掌就把霸王抽飞了出去,咒术师手一晃,一把透明的冰剑出现,散发着寒气的冰剑对着霸王的方向连续刺出,一道道螺旋冰锥极速射向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霸王。
那咒灵的力量大的恐怖,一个巴掌就把霸王身上的骨头抽碎了七八成,看着咒术师也不上前,远程用冰锥射击,霸王心底最后那一丝庆幸彻底被磨灭干净。
“终于要死了吗?”
“伙伴们……我要来找你们喝酒了、”
“在地狱的你们,还愿意跟我喝一杯伏特加吗?”
那冰锥越来越近,在霸王的视线中越来越大,霸王隐约间,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几个同样身材壮硕的白人大汉哈哈大笑,脚下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硝烟,他们高举着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伏特加,边笑边哭,为地上的一个跟他们穿着同样衣服的尸体一同举杯。
“我这就来了……嘎?”
霸王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时候,那冰锥竟然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一点点化作冰粉被风吹散。
咒术师正要亲眼看着霸王被冰锥戳死,整个人的眼珠突然爆炸,背后的冰蓝色独眼怪物也突然发疯了,一巴掌拍死了咒术师,向着郑吒那边的战场四肢着地跑了过去。
张杰整个人佝偻在地上,大脑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额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皮肤不断向着外面渗出桃红色的血水,剧痛的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对着郑吒那边的战场一指,他面前站立的一个像是大蝙蝠的怪物便朝着那边飞去,而张杰的身体,却在那怪物离开之后,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一样,整个人诡异地扭曲起来,无数带着棱角的骨头断茬从皮肤里面扎了出来。
换做是常人,早就因为这些剧痛而陷入昏迷,可是他却根本没有昏过去的意思,反倒是头脑无比清醒,而身体上的剧痛和大脑深处的痛感,则放大了许多倍,像是有意折磨着他一样。很快,他身旁的地面上,从他体内挤压出来的桃红色血水就蔓延开了很大一块,甚至要比不远处地面上那一团血肉和骨头混杂在一起的烂泥状糊糊更大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