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剃和月步
“剃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连续高速踩踏地面数十次，产生爆发性的反作用力来做高速移动。”
“月步是通过强劲的脚力踏在空气，从而产生滞空力，可以像踩楼梯般在空中行走，算是剃的进阶技巧。”
“原理大概就是这样，咱们先各自尝试一下，待会再交流心得。”
树林里，帝司将海军六式中的“剃”和“月步”的原理告诉了菲奥娜，然后自己也走到一边开始尝试。
以他们中级的体魄，肉身强度肯定是足够修炼海军六式的，只是没人教，他们只能自己摸索。
帝司身体微沉，脚下猛然发力，然后整个人蹿了出去，地上只留下一个浅坑。
“失误失误，不小心弄成立定跳远了。”
见菲奥娜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帝司有些尴尬，随后他又尝试了几次，但动作还是很笨拙。
每次爆发速度准备冲出去时，双脚就好像不听使唤，变得无比沉重，根本无法达到那种爆发性的速度，也无法控制平衡。
结果不是在原地踏步踩出一个坑，就是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急，我得先熟悉那股反作用力的节奏，然后再尝试控制。”
帝司沉下心来，开始一遍遍地重复原地高速踏步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脚步逐渐变得轻盈，每一次踩踏都仿佛能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波纹。
仿佛地面在积蓄力量，随时都可能将他弹射出去。
“就是这种感觉……”帝司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继续用相同的节奏踩踏地面。
此时不远处的菲奥娜正闭着眼睛在心里演练，并没有开始真正的尝试。
“就是现在！”
帝司眼神一凝，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显露身形时，他却朝着菲奥娜扑了过去，似乎是没控制好平衡，无法精准落地。
正当他即将砸中菲奥娜时，后者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瞬间消失。
“不是，你看一眼就会啊？”
帝司难以置信地看着重新出现在三米之外的菲奥娜，以头抢地。
“这很难吗？”菲奥娜表情疑惑。
“呃，不难……”帝司无力吐槽，又吩咐道，“既然你学会了，那下次记得接住我啊！”
菲奥娜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命令算不算合理。
“咱们可是伙伴，一辈子的伙伴，你也不忍心看着我受伤吧？”帝司厚着脸皮说道。
“好！”菲奥娜点点头，开始正式练习。
只不过她的练习不像帝司这么狼狈，而是不停闪来闪去，令人赏心悦目。
“明明只保留了十八岁时的战斗本能，居然也这么强。”
帝司颇为羡慕地看了一会，然后继续尝试自己的半成品“剃”。
有菲奥娜兜底，他也不用再担心扑地，所以放心大胆地到处乱蹦。
每当他即将落地时，菲奥娜总会及时出现，抓住他的衣领。
……
一连三天，两人每晚都来树林里修炼，在被菲奥娜扯烂两件衣服之后，帝司终于熟练地掌握了剃。
至于菲奥娜自己，第二天就已经开始在空中踏步了。
只不过月步的消耗很大，她也没法像施展剃那样来去自如、轻松写意。
“待会你可不能再扯衣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树林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在开始学习月步之前，帝司忍不住跟菲奥娜强调了一句。
昨晚他和菲奥娜回去时光着膀子，正好被古伊娜看见了，导致对方一整天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要是又光着膀子回去，怕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我知道了！”菲奥娜点点头。
帝司见状，用剃闪到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调整好呼吸之后便开始高速踩踏地面。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向四周冲刺，而是将力量凝聚在脚下，试图让身体悬浮起来。
起初，他只能勉强离地几厘米，但很快，通过不断的尝试和调整，他已经基本掌握了空中行走的窍门。
“果然，熟练掌握剃之后，只要体魄合格，再学月步几乎没有难度。”
帝司“左脚踩右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形的阶梯上，很快就到了几十米高的空中。
他低头俯瞰，树木的轮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清晰，宛如一幅精美的剪影。
透过枝叶的间隙，菲奥娜挺拔的身姿隐约可见，可惜穿得有些保守，看不到太多风景。
“要是我现在掉下去，她会不会抱住我呢？”
帝司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随后就停止踏空，整个人开始自由落体。
下一秒，菲奥娜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他的脚，然后将他稳稳当当地放在草地上。
“这不是我想要的剧情！”
帝司欲哭无泪，索性“太”字摆开，躺在地上休息。
菲奥娜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在旁边练习剃和月步。
修长挺翘的身影时而在林间闪烁，带来一阵阵醉人的香风；时而在空中跳跃，留下一串串美妙的足迹。
……
时间如流水，一晃两个月过去。
在熟练掌握剃和月步之后，帝司每天晚上都窝在房间里修炼，没有再带菲奥娜去树林。
反正他练什么都能加经验值，也不用考虑难度，在哪里修炼都一样。
帝司曾经见过索隆在河边练牙齿的咬合力，嘴里咬着麻绳，绳子两头各绑一块石头。
他看着都觉得牙疼，更别说像对方那样苦练了。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
帝司打开门一看，发现来的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脸上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佐伊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佐伊是耕四郎最为信任的几位弟子之一，虽然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却在道场中扮演着一个管家的角色。
平常遇到，最多只互相打个招呼，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佐伊往屋内打量几眼，随后笑道:“帝司，老师让你过去一趟。”
“现在？”帝司心里有些惊讶。
他在霜月道场跟普通学生差不多，这大晚上的，耕四郎突然找他做什么？
“就是现在，你过去就知道了。”
佐伊没有解释太多，转身就在前面带路。
帝司带着心里的疑惑，跟在他身后来到了耕四郎住的院子。
灯光穿过纸拉门，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有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