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案件突破
音乐会就在图书馆旁边的艺术楼里,她们一起来到演出大厅。一路上她们都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着。
艺术楼前人山人海到处都挤满了人,学校的音乐会不同于社会上的演唱会那样,城管很严,这里没有银光棒,也没有望眼镜之类的小东西,也没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更没有不断穿梭的黄牛,因为能搞到一张音乐会的门票是多么的不容易,得到之后又有谁舍得去出售,更何况这是属于学校的地盘,保安、警察尽心尽责那些职业的黄牛不允许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叫卖。但是一些人名的牌子还是有的,大多都是学生自己做的或者买的送人用,并不能卖,来这里的人都是高雅的享受派,整个艺术楼及周边都已经戒严了。
校长早早的就让助理在门口等着,于新杰把票拿到票与校长助理说了几句话,就和他们进去了。左同鑫来了很多次了,带着他们轻车熟路的走向特殊通道,不用排队,只是过一下安检门就很快的过去了。大厅的人早早就已经有人进来了,很快他们寻找好自己位子坐下,于新杰的票是单独的,所以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着手中的简介。
刚坐下身边的田嬛恩侧耳问苏美彤:“怎么了,吵架了?他怎么一个人坐到了那里,而是让他朋友陪你。”
“没有,他的票是单独要的,等旁边的人来了换一下就好了。”苏美彤尴尬的解释道,接着又转向左同鑫会意的使了一个眼色。
左同鑫向相隔只有2个座位的于新杰挥了挥手,看见于新杰好像不想理睬的样子,又向他使出带有杀气的眼神,于新杰便乖乖的走了过来。左同鑫也相应的离开了座位向旁边移了移,但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很有自信的相信于新杰一定会和苏美彤换座位的,至于于新杰要面对这已经结下梁子的田嬛恩,那他也管不了了,为了他的幸福,于新杰必须要牺牲下。
“咱俩换一下吧。”于新杰冷声冷语的说句,声音冷的仿佛就要刺进骨子里了。
苏美彤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能让自己男神坐在自己身旁,无论什么样的原因都无所谓,这是自我找安慰感。左同鑫看到这一幕,心里沾沾自喜,脸上都遮掩不了的喜悦。
刚好司徒静走了过来看了看刚要坐下于新杰,叫了一下:”小杰你们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年有事不来了呢!”
“今年本来是不来了,可是又遇见特殊事情了,没办法只好过来享受一下音乐的熏陶。”于新杰特意的望了望左同鑫。
“同鑫,你好像坐错地方了哦。“司徒静也知趣的故意开起了玩笑,说着把手中票在左同鑫眼前晃了晃。
“哦原来是司徒大美女的座位啊,熟人好说好说,明天,明天让小杰请客,咱们去外面喝喝小酒,吃个便饭怎么样!”左同鑫得意的说。
“那就说好了,明天我电话可是一直开机的哦。”司徒静微笑道。
田嬛恩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两次见面都不愉快的人偶遇,暗暗咬牙切齿,皱起眉头露出牙齿,真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块肉来。旁边何建强不知田嬛恩为何这么表情,还不知趣的问道:“怎么了,那个来了,肚子疼?”
田嬛恩用同样的表情转向何建强大口喘着,更是没好气的瞪着他,何建强赶紧用手捂住嘴,表示住口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们的座位仿佛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似的,从左至右,顾美琪、方珍珍、何建强、田嬛恩、于新杰、苏美彤、左同鑫、司徒静。
他们聊着聊着音乐会就开始了。一轮一轮的音乐响起,抒情的让人醉生梦死,狂躁的让人心潮澎湃,每一首歌把观众们的心带到不同的地方,让不同的音节洗礼着。音乐这个没有国度的界限,没有语言的障碍,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罢了。一首首经典被传唱,一首首原创首次登上历史舞台。有艺术大师的熏陶,也有新生代对音乐,对现代生活的自我见解,新老结合让这个时代充满了活力,让这份传承看到了未来。
时间如流水,当你对一份自己钟爱的东西认真起来,时间就好像闪电般瞬间就没有了,音乐会也渐渐到了尾声,最后一个互动环节了,主持人站在台上轻快的主导着音乐会的走向。
田嬛恩、方珍珍、顾善琪结伴向卫生间走去,她们小声私语着:接下来的互动也许含金量和艺术性就没有那么高了,互动只是一个幌子,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为自己子女让大师点评的一个私人活动,富丽堂皇的以互动为借口罢了,真正需要被指点的永远只是在台下观看。她们都有离场的冲动,只是为了能让苏美彤多幸福一下,她们也只好找个借口换换耳朵。
田嬛恩她们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刚进入大厅,田嬛恩就被耳前音乐给吸引住了,李斯特的《唐璜的回忆》,这首让她听了几百上万遍都不腻烦的世界公认最难的钢琴曲在大厅中不断的回荡,田嬛恩赶紧找到自己座位上,闭起双眼享受这一份大礼。
时间仿佛把她拉到了17世纪的舞台上,她坐在台下观看着歌剧《唐-乔凡尼》那个英俊潇洒及风流著称,一生中周旋于无数贵族妇女之间的无耻之徒,在世人的眼中唐璜是一个好色、淫荡、不知廉耻,用甜言蜜语诱骗女性,进而伤害她们的家庭和亲人,人们不给他任何忏悔的机会,有些罪是永远不能用任何方法使之消灭的,纵使生前再狡猾奸诈,也无法逃脱最终的审判和惩罚。他坠入地狱,却想起人间的欢愉,这种欢愉驱散了他的痛苦和恐惧,因此他无怨无悔。这曲中却又参杂着一丝丝自己见解,田嬛恩听出来了,这个版本与其他演奏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在讽刺那个社会,讽刺那个让唐璜变成恶魔的社会,有谁一出生不想正常的享受生活呢?人这一生命运、经历与这个国家,与环境息息相关,唐璜拒绝忏悔,决然地坠入地狱,在唐璜的心里也许人间比地狱更可怕,有血有肉的人们比幽灵更让人感到惶恐,下地狱自己是不可被饶恕的,但人间他去过,他不想再回去了,这里才能让他感到平静,感到自在。
音乐在阴沉的降e小调(代表幽灵)和欢快明亮的降B大调(代表唐璜),两者相互交织反复三次,和声月也愈加华丽。最终,唐璜的旋律占据了上风,全曲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台下一片掌声,掌声久久不能停息。
田嬛恩享受中发现自己一直在深沉的享受中,却忘了这个演奏者,她一直以为只会依靠家庭的富家子弟根本没有什么真正本事,他们的光彩都只是家里人用钱堆出来的,而舞台上的这个人却让她转变了看法,他到底长什么样。田嬛恩不由得站起来,先是猛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惊讶的气。接下来不停的盯着台上的表演者发呆,脑袋了不停的在问,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一旁的何建强发现田嬛恩的异常举动,赶紧的把愣神的她拉了下来:“恩恩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上去的?他一直在上面弹吗?”田嬛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让何建强再确认一下。
“你们走了一会,于新杰就被主持人叫了上去,一直都是于新杰在弹着钢琴,怎么了?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还有点料。”何建强也很享受的指着台上的于新杰。
一个靠着家族来上学,而且还有案底的富二代怎么会有什么真材实料呢?田嬛恩这样的想着。
“一会还有你的演奏,你赶紧准备一下吧。”何建强看田嬛恩没有反应,赶紧又找话题说道。
“我的演奏?怎么回事?”田嬛恩有点迷茫。
“刚才你们去卫生间时彤彤找你,没找见就说等你回来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回来后到后台找她。我看你一回来好像很喜欢这个曲子也没有打扰你。”何建强说道。
田嬛恩刚才一直在专注的听音乐,这时转头才发现旁边的于新杰、苏美彤、左同鑫包括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司徒静都不在座位上。她和方珍珍、顾善琪说了一下,就走到后台找苏美彤去了。
于新杰从台上下来后直接回到座位上,座位上都聚集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她们不断的流露出欣赏,喜欢,崇拜的目光。于新杰并没有去看那些目光,只是静静的回到座位上安静的坐下,接下来的几个互动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大多是富家子弟的娱乐场所罢了。而旁边的苏美彤、左同鑫、司徒静也都回来了。当主持人说最后一个节目为古琴的演奏,由田嬛恩演奏时,于新杰身旁想起热烈的掌声,这激动的掌声仿佛掩盖了整个舞台,但是对于于新杰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所以还是懒懒抬起头。
在随着一段古琴优柔旋律缓缓响起,配着一些高山流水,风啸声,鸟语花香的音乐缓缓进入,紧接着一段电子舞曲直直插入,让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古琴的声音也随之改变,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仿佛有无数把刀飞了出来,音乐紧凑杀气四射,电音、琵琶、笛子、二胡、古琴不断的融入,这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旋律激昂、慷慨,戈矛杀伐战斗的气息,让人窒息,让人看到聂政刺韩王为父报仇的决心。
于新杰突然站起来,盯着台上的田嬛恩,就像刚才田嬛恩盯着他一样崇拜与欢喜,嘴里大喊一声:“广陵散!”旁边的小伙伴有点惊讶,这个向来都很平静的于新杰突然激动起来,让他们仿佛觉得他是外星来的一样,有点反常。
左同鑫和司徒静发现站起来的于新杰,他们的面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们赶紧向这边涌来,撞得苏美彤有些生气,可是还没有等她喊出来,旁边的于新杰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刚好被左同鑫接住,他赶紧把于新杰放到座位上守护了起来。一旁的苏美彤吓得脸都绿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同鑫安慰了几句,让他们就让他们先回去。看着左同鑫忧愁的表情,苏美彤她们也没有敢在说什么。
随着音乐的结束,观众们各自离场,许久于新杰醒了过来,左同鑫和司徒静的脸上才缓缓有些舒缓,他们关切的询问着:“今天怎么回事啊?你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犯过了,我以为你都好了,今天怎么会突然的晕倒呢?”
于新杰轻轻的微笑着:“没事,今天有点兴奋,所以没有把持住激动的心就犯傻了。呵呵没事了,我已经好多了,但是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让我妈知道,要不然她可又要让我回去了。”
“你放心,我已经跟校长,说好了,让他不许向外传,你在这里坐着,大家都以为你是在休息,也没有谁发现什么异常。”左同鑫大致看了看于新杰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放心了。
“电话,我的电话呢?”于新杰摸着口袋准备拿起电话,可是发现电话不见了。
“这呢。”司徒静赶紧把电话拿过来:“刚有个人给你打电话,就给你取了出来。”
于新杰看着电话的来电显示是李警官,他赶紧把电话回了过去。
“李警官,我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没拿电话,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恩这样啊,我这里倒有一些眉目,是这样的,聂政刺韩王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吧......是这样的当年聂政的父亲给韩王铸剑,违了期限,被韩王所杀。聂政听说韩王喜欢听琴,就想扮作琴师接近韩王。在山里,他请了位老师教他弹琴。为了通过关卡不让人认出,他用漆涂脸颊,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把嗓子弄哑,年深月久他终于弹得一手好琴。一天,他在京城门楼下弹琴,“观者如堵,马牛止听“,韩国人都被他琴艺征服了。韩王得知有这样一位弹琴高手,就派人把他带进宫里献艺。进宫时,聂政把匕首藏在琴腹。他弹的琴曲博得韩王和群臣的赞扬。就在这时,聂政突然拔出匕首,把韩王刺死。然后他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耳朵,彻底毁坏了面容,自刎而死。韩人将他暴尸于街头,悬千金,征闻这刺客的姓氏和籍贯......对!我也是这个意思,也许AB的儿女根本就没有去东王墓,而丙旁边的那个流浪者才是最可疑的......好,李警官有什么新发现随时联系......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