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万花筒之谜
介意？
还是不介意？
刹那大长老的问题，可以说是一个怎么回答都不正确的送命题。
所以，此时两人所能做的，就是齐齐收起兵刃，并躬身行礼：“大长老日安！”
毕竟无论立场如何，大长老都是一族辈分最高的长者，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必须保持必要的恭顺的。
“信长君，擦擦眼睛吧，否则会影响视力的……”
刹那大长老微微颔首，便迈动着略显蹒跚的步伐缓缓上前，并向宇智波信长递过了一条洁白的手帕。
“谢谢大长老……”
宇智波信长再度躬身行礼，并接过了这面手帕，在擦干黑泪之后，又顺势将其收了起来。
毕竟忍者的每一份细胞都可能蕴藏着极大的秘密，尤其是这类和血继限界相关的一切，更是泄密的源头之一，所以宇智波信长也没兴趣将带着泪痕的手帕还回去。
哪怕面前的就是同出一族的刹那大长老！
“万花筒虽好，但用多了，可就会影响视力了……”
不过刹那大长老并没有在意信长的小心思，而是和蔼可亲地给宇智波止水来了一个听起来颇为诚恳的‘忠告’。
“……我知道的。”
宇智波止水本还打算辩解一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他这就是一个后辈而已，在刹那大长老这种源自战国时期熬过来、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的老东西面前，还是没必要隐瞒这些。
而且众所周知的是，刹那大长老还曾经是那位名字都不能提及的‘老族长’之部下，所以他对万花筒写轮眼有些许了解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我们走走吧……正好今天天气这么好，不逛一下享受阳光和空气那可就太可惜了！”、
说罢，刹那大长老便自顾拄着拐杖往训练场边缘的密林走去。
宇智波信长紧随其后。
而止水在犹豫片刻之后，则招过宇智波鼬叮嘱了一下，让他先回家休息，而后便也跟了上去。
“万花筒写轮眼……是一族最为顶尖的魔神之力，也是斑族长得以镇压忍界的根源所在。”
刹那大长老一边寻花问柳，一边自顾和两位后辈说着一些陈词滥调。
只不过这些内容并不是信长和止水所想听的，毕竟这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但你们知道万花筒写轮眼是如何才能觉醒……或者说进化到这一境界的吗？”
在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刹那大长老开始放大招了。
“不知道。”
宇智波信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虽然他确实知道所谓的‘杀亲证道’之法，但这种手段绝对是宇智波一族的禁忌，而且成功率说白了也就那样，所以倒不如直接说不知道为好。
至于止水，则是脸色阴沉不定，似乎要阻止刹那大长老继续说下去。
“杀人！”
但刹那大长老根本不在意止水的神情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只要杀的人足够多，那么酝酿的杀气迟早有一天会冲破血继限界的束缚，推动三勾玉进化为万花筒！”
“……这也行？”
说实在的，这个所谓的方法确实是出乎宇智波信长的意料。
毕竟前世他确实是没听说过还有类似这样的方法。
“不分敌我，不分亲疏，自认为可杀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刹那大长老昂然说道：“一千人不行，那就杀一万人！杀一个村子不行，那就屠灭一个小国！”
“忍界以万物养人，而人无一物报忍界！”
“所以，唯有一杀了之！”
呃！
信长和止水都有些绷不住了！
尤其是对于宇智波信长而言，要不是他非常确定这位大长老就是忍界土著，否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大西王转世了！
不然的话，忍界哪来这么极端的灭世思想啊！
要知道，哪怕是脑子缺根筋的老年斑，也只不过是想把大家都吊在树上长茧子做个美梦而已，是不会如此激进地嚷嚷一杀了之的！
而宇智波止水一开始还以为大长老要将‘杀亲开眼’这个被禁止提及的魔盒打开，但他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极端言论！
也不知道这种一味杀杀杀的方式，到底能不能顺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想到这里，宇智波止水不留痕迹地看了信长一眼。
在他心里，宇智波信长还真是能干出这种无差别大屠杀的人；毕竟在忍界大战时期，宇智波信长就没少干诸如屠杀雾隐伤员之类的事情。
“以杀开眼……”
宇智波信长品味着大长老的话语。
虽然第一感觉就是觉得荒诞，但细思起来，他又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众所周知，写轮眼的开眼是需要情绪的刺激才会顺利觉醒；而万花筒写轮眼作为血继限界的终极力量，所需要的负面情绪自然是堪称海量的了。
因此，也就只有最为珍惜的东西失去之后，才会爆发出最为汹涌的负面情绪，并由写轮眼将其转化为特殊的阴遁之力，从而刺激写轮眼再度进化！
但这种进化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万花筒写轮眼从开启的那一刻起，每一次的使用都会对使用者造成极大的负担，或是视力衰退，或是体能衰弱，甚至哪天突然暴毙都不是什么怪事。
所以，强大的力量不会是平白获得的，所有的赠予背后其实都是标注好价格的。
只不过对于绝大部分宇智波族人而言，只要能够获得足以起舞的力量，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但是，如果是那种能够向至亲挥刀的宇智波，他们其实本质上是‘无心’的，平时维系的亲情友情什么的肯定也只不过是做戏而已，所以自然就无法滋生出激烈的负面情绪、从而推动写轮眼进化为万花筒了！
“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么？”
刹那大长老停住了脚步，并回过头来打量着信长和止水。
两人都是宇智波一族的青年才俊，哪怕是有着派系立场之分，但说实话，身为长辈的刹那大长老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和衷共济、复兴家族的。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已经投靠当代火影并成为近卫鹰犬，而另一个已经投身自己的武斗派且又受到火影一系的刻意压制，所以两人的立场其实是处于对立状态的。
“听起来似乎有可行性……”
宇智波止水非常老实地说出了他的猜想。
“那你是如何开眼的？是因为队友死在眼前而自己无能为力对么？”
刹那大长老再度问道。
不过这一次止水只是满脸痛苦地低下头来，不愿意正面作出回答。
“那你呢？信长君，你还记得你的写轮眼是因为什么而开启的吗？”
刹那大长老又朝宇智波信长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身处险境，当时都差点死了……”
宇智波信长耸了耸肩，语气听起来颇为轻松：“但当时我想着的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没征服世界，所以我要杀了他……”
“于是，你的写轮眼就开启了，对吗？”
刹那大长老紧接着问道。
“没错……”
宇智波信长点了点头。
虽然他的回答中半真半假，但大概事情发展也就这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妨继续保持下去……”
刹那大长老悠悠说道：“说不定哪天，你就真的能开辟出一条顺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道路呢~”
“咦！”
一听这话，宇智波信长和止水都愣了一下。
敢情说了这么多，您好其实就是在说说而已呀！
“不要不相信，我说的确实是有可行性的，信不信就由你了……”
说罢，刹那大长老向宇智波信长伸出了手。
“……蛤？”
宇智波信长有些懵懂。
“封印着尾兽查克拉的卷轴给我一枚，我知道你带着身上。”
刹那大长老非常理直气壮。
“好吧……”
虽然不知道老东西要这玩意干什么，但宇智波信长还是将宝贵的卷轴给了老人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