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时已晚（2）
不出意外，秦轩还是被骂了。
但因为公司最近确实缺人手，刘经理也就没把秦轩怎么样，就骂了两句，就让他回工作岗位继续做，11点之前交给他。
也是最近辞职的人多了，换以前他十有八九得滚蛋。
来咖啡机前点了杯咖啡，顺手扶起对面桌子上打翻的杯子。
绕过已经沉睡过去的同事，径直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处理昨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
但这个时候，强烈的睡意在他坐下的瞬间立刻袭来，仅仅半刻，秦轩再次趴在桌上睡去。
——
随着耳边不断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秦轩也逐渐清醒过来。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秦轩的工位此刻有些昏暗。
桌子上的文件物品凌乱无比，仿佛被一个疯子肆意毁坏过一般。
那些文件杂乱无章地堆叠着，有的甚至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状。
遍地的纸张如同纷飞的雪花般散落在地上，被随意地扔在了那里。
那台公司提供的电脑，此刻也已经被砸得粉碎，零件四处飞溅，已经完全开不了机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轩缓缓地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
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自己应该是在工作着，然后就睡了过去。最近的睡眠质量确实不好，但也不至于让秦轩自己从早上睡到现在吧？
周围很安静，连平常人员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已经下班了？难得见这老板愿意让全员休息，不会想要省电费吧？
桌上的闹钟现在和那台电脑有着相同的下场，已经彻底被砸烂了。
表盘早已破碎，指针也不知去向，仿佛时间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
拿出手机打开，碎裂的屏幕和花白的画面断掉了秦轩用手机看时间的想法。
没办法秦轩只能去别的工位上看看具体的时间，或许能找到一些答案。
刚踏出工位，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假人模型。那假人模型原本静静地立在不远处，此时却突然出现在秦轩的面前，让他猝不及防。秦轩被吓得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假人推开。
假人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而秦轩则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透过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清。
强压心中的不安，秦轩摸着黑来到了电梯前，他的工位在二楼。
楼梯因为塌陷这两天在维修，暂时是被封的，下楼也就电梯一种下楼方式。
“真的是，现在想想，这是真不把我们的安全当一回事。”
如果真的出现某些意想不到的状况，仅仅依靠一部电梯来承担人员上下楼的任务，那显然是远远不足够的。
“哎~希望这部电梯还能正常使用......应该可以吧？”秦轩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心急火燎地连续按下了好几次电梯按钮。
然而，就如同他担忧的那般，电梯毫无反应，电梯冰冷的触感和秦轩现在的心理差不多。
看起来，那些人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哪怕是把叫他起来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却绝对没有忘记关闭总闸这个至关重要的步骤。
毕竟不关要扣钱的。
就在距离电梯不远处的位置，那个紧急通道的入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紧急通道嘛，但愿可以吧。”如果没记错，紧急通道的钥匙应该放在经理的抽屉里。
去再找找看吧。
——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中午的时候突然走出了工位，然后一直在公司里乱窜，最后成了这样？”听了职员的话，绯羽大概率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加班加疯了嘛。
“你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他？”
“没办法，他力气很大，好几个人加一块都拦不住。”职员说完，也没有等绯羽说什么，就赶紧追了上去。
秦轩今天但凡出一点意外，他们大概率是要丢工作的。
仔细思索了一下，绯羽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个残破的十字瞳孔总感觉有些不太对。
“大哥哥，擅自打扰别人的游戏是不礼貌的。”
时晏从一旁的街道中走出，孩童的面庞上挂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微笑，眼中的疯狂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你是什么人。”
老实说，听到这三个字，绯羽现在还是有点ptsd，毕竟上一个叫他大哥哥的差点把他弄死。
“这个不重要。”时晏摇了摇头，名字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他说自己叫什么就叫什么。
“重要的是，作为异者，你不应该擅自闯入别人的游戏，尤其是我的。”
“你的游戏就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绯羽皱眉，不理解时晏口中的所谓游戏就是让别人疯掉搞出乱子。
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绯羽立刻捂住腹部，鲜血不断从中涌出。
不知何时，时晏的刀子已经插在了他的腹部。没有一点征兆，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家长告诉过你，说那么多会让人感到厌烦吗？”时晏面色冷漠，对于多嘴的家伙，他一般没什么好脸色。
因为现在街上大部分注意已经被秦轩和那几个职员转移了，他也敢理所当然的动手。
“虽然不知道你的序列是什么，但也无所谓了。”
他现在就要要了他的命!
“是吗？”绯羽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时晏的那只手，苍濯随之附着在他的手臂之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无比的响声传来。
以最快速度急速退后的时晏，正紧紧地捂着自己那已然被折断的手臂。
时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此刻，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炸开了锅。
要知道，他刚才之所以快是因为序列的特殊能力。但绯羽那惊人的序列附着以及动作的速度完全不是普通序列能做到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时晏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绯羽的动作，自己的手臂便已惨遭重创。
————
序列数据
【苍濯】
破坏力 B
速度 A
持续时间 B
受掌控 D（原先是E）
潜力 A
使用范围C
【灾厄】（苏安）
破坏力 A
速度 A
持续时间？
受掌控 B
潜力 C
使用范围 A
【灾厄】（绯羽）
破坏力 A
速度 A
持续时间 E
受掌控 D
潜力 A
使用范围 D
【灾厄】猫
破坏力D
速度D
持续时间A
受掌握A
潜力E
使用范围C
（序列数据仅仅只是序列间对比，具体表现和异者有很大关系。）
绯羽将刀子拔出来，原先应该存在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
“我再问你一遍，你那个所谓‘游戏’到底是什么？”
听见时晏的话，绯羽面色顿时阴了过去。
“大炎的法律应该说过，异者是禁止恶意伤害普通人的。”
黑猫此时已经不知在何时离开了绯羽身边，蹲坐在路边的树干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绯羽和时晏。
铜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二人。
“哈，你在说笑吗？都到了这个时代，那群老东西的规矩早就过时了。”
随着一阵雪花的嘈杂声，时晏赫然出现在绯羽身后，仅剩的那只能动的手反握着刀子。
毫不犹豫的捅向绯羽的脖子，用力向上一扯，准备直接把他的脑袋也连带着割下来。
但藏在衣物底下的黑羽拦住了时晏接下来的动作。
回过神来的绯羽立刻甩开时晏，紧接着后退远离。
也多亏了这之前异变没有恢复的这双长在脖子上的翅膀，不然就算能自愈估计也吃不消。
相比苏安，绯羽自己的自愈能力没有那么强，脑袋被削下来是肯定吃不消的。
面对时晏的两次进攻，绯羽不由地警惕起来。
他可以完全肯定，时晏根本没有动作，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纵使苍濯已经提前布置在他的周围，但依然没有捕捉到时晏的行踪。
就好像时晏是FLASH软件里凭空在半路插了一帧，没有任何征兆。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呢？结果是个堕落者，不和我们这些人一样都是为了力量。”看见黑羽的瞬间，时晏有一瞬的错愕，但紧接着便笑了起来。
堕落者，是他们对这类为了力量而通过身体改造去获取力量的异者的总称，这类实验一般是不人道的，丧尽天良的。
等一下，插一帧，没有理会时晏的话，绯羽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算了，我和你废话什么，赶紧解决。”省的到时候一堆破事。
伴随着时晏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绯羽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时晏浑身僵硬地站在他的身后，面色铁青，一只触手携带着尖锐的牙齿从他的皮肤下钻出。
浑身的疲惫感和剧烈刺痛全部爬上他的身体，让他没有办法在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紧接着，一只幽蓝色的拳头便直接砸了过来，时晏身体立刻飞出去。
过大的力道让他顿时七窍流血，滚出了将近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了下来。
时晏狼狈的爬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脱落下来的触手，先前那浑身的不适感也已经烟消云散。
在即将碰到绯羽的时候，他的动作变慢了，导致他没有得手。
是这小子的能力？
时晏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是绯羽的能力，那他在第一次被攻击之后就直接用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等一下……
时晏的视角立刻放在了那只猫身上，与那双古铜色的眼睛对视，这只黑猫从一开始就爬到了那里，就那样盯着自己。
“这样啊。”绯羽过了许久才出声。
没办法，时晏虽然没有成功把他的头削下来，但确实割到了声带，现在才恢复。
刚才的能力并不算他发动的，毕竟刚刚获得权柄，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他还是想要求稳。
通过和安娜的交谈中，绯羽也算大概了解这只猫的来历。
准确来说，苏安给他的权柄并不是完整的，其中的一部分被这只黑猫继承。
刚才使用序列的便是这只黑猫，只不过生效的有些快了吧？
虽然没用过，但从他继承权柄开始，【灾厄】的序列有什么能力他也大概清楚。
总共有五个，其中两个分给了黑猫。
【天灾】【诅咒】【荒谬的祝福】这是留给他的三个。
（【天灾】：在一定范围内使周围的任何生物变异，并且影响生物的认知，生物的恐惧会加剧这个过程且距离神使越近异变速度更快。生物完全变异之后，可以随意控制。
【诅咒】可以将任意两把武器转化为「破灭的蔷薇」和「湮灭的荆棘」，已经被使用，除非两把武器被破坏，不然不能重新使用。
【荒谬的祝福】强化身体素质，提供自愈能力，可以随意将两种以上的异变生物进行融合并随意驱使，目标生物的恐惧以及神使吸收的恐惧越强能力效果越强。）
但是让生物产生不良反应也是要时间的，时晏消失的时候猫才开始使用能力，这个程度最迟也要10秒左右才会生效。
“你序列的能力是删去一定的时间对吧？”
——
时晏
序列时潜
能力，将未来的9秒钟盗取，在此期间的时间内只有自己拥有意识且可以随行动，但是不能攻击。
破坏力E
速度B
持续时间E
受掌控A
潜力A
使用范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