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破上蔡城
翌日旦曦微露,刘琛领麾下骁骑,与关羽、张辽二虎将并辔,骑军整肃,气势恢宏,直指上蔡。意在会合魏延所统精卒五千,合兵攻城,誓于斯役毕其功,一举而克上蔡,以终汝南战局,画以完满句点。
既至上蔡,唯见魏延五千精兵,将上蔡四门围得水泄不通,且围而不攻,已历多日。
城内何仪、何曼等黄巾渠帅与袁术麾下孙香,皆心忧如焚,焦虑难安。虽强抑城内百姓,暂稳局势,然面对南阳军此举,亦不免疑窦丛生。所幸黄巾贼众,往日劫掠资财颇厚,纵与魏延大军久持,亦无多惧。唯困守孤城,如鸟囚笼,不得展翅,实烦忧不已,愁绪满怀。
刘琛颁下将令,巧布兵卒,命魏延、张任、关羽、张辽四位骁将,各率精兵千人,分据四门,务将黄巾余孽困于城内,绝其遁逃之径。此行志在一役功成,尽荡黄巾之祸,还汝南百姓安宁。
上蔡城中,黄巾余孽虽聚万余,然其中多系无辜民夫,强征入伍,铠甲斑驳,兵器残旧,不过乌合之众,训练无素,仓促成军。
何仪、何曼、孙香三人,坚守此城已逾半月,未料今日竟为决战之期。四门之外,敌军如潮,围得密实,三人知此乃生死存亡之际,遂决然调集余兵,作困兽之斗。三人各领黄巾军三千,分列三门,欲拼死一搏。而余一门,则委以黄巾士卒四千驻守,此乃其最后防线,亦为唯一的希冀所在。
战鼓轰响,如雷霆震地,大战在即。上蔡小城,竟有四勇将为主攻,似大材小用,然有此四将冲锋,南阳军气势如虹,缘城墙而上,与黄巾军争城楼要地。
东门之下,关羽英姿,勇冠三军。手持青龙偃月刀,舞动风生,似可斩破穹庐。面对城头气焰嚣张的黄巾军,关羽只身于敌阵中辟血路,若猛虎出山,势不可挡。
其身后千人精兵,随关羽冲锋,如潮水涌上城楼。黄巾守兵于关羽之威下,节节败退,士气颓靡,犹秋叶遭疾风,飘零无所依。
关羽目光如炬,紧锁黄巾渠帅何曼。身形电掣,瞬破何曼左右重重亲卫,犹蛟龙探渊,一刀挥出,凌厉绝伦。但闻惨声,何曼首级冲天而起,血溅半空,色染青天。
东门遂于关羽勇猛之下,一举而破。大开城门,若迎胜利曙光,迎陈到千骑入城。骑兵若洪流奔腾,势不可遏,合两军之力,直指其余三门,黄巾军防线于顷刻间瓦解。
刘琛见关羽英勇无敌,艳羡之情愈甚。忖度刘备何其幸哉,得此举世无双的猛将结义,且不止一人,诚乃上天的宠儿。其麾下五虎上将,皆英勇超群,震慑四方,令人胆寒。更兼卧龙诸葛亮与凤雏庞统二智者倾心辅佐,若日月交辉,照其霸业之路。此等盛势,怎不令人心向往,而叹自身命运不公?
“主公,观关羽真乃勇猛绝伦的战将,张辽亦不逊色,锋芒毕露。相较文长、公义,此二人愈显卓异,武艺超群。想那刘备、吕布麾下,确是人才济济,藏龙卧虎。”法正慨然而言,目掠四门激烈攻防,见张辽与关羽攻势若破竹,远超魏延与张任,令人惊叹。
“孝直,可记颖阴黑大汉典韦,其勇与关羽伯仲之间,故我方甘愿退兵。唉,北方勇士众多,南方谋士如云。若我麾下得关羽此等虎将,颍阴之地,何至如今憋屈之境。”刘琛怅然叹言,望关羽的无敌英姿,方解曹操何以对关羽青睐有加,竟赐汉寿亭侯之爵。
“主公,吕布武勇,世称无双,然终沦丧家之犬,刘备麾下虽猛将济济,亦不过勉强守一方。故主公不必羡他人矣。我南阳、益州之境,亦潜龙伏虎,良将辈出。王图霸业,非但明主坐镇,亦需贤臣辅佐,勇将冲锋,三者相济,缺一不可。主公今已三者兼具,虽未臻极境,亦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法正欣然劝言,使刘琛知足。
“孝直所言甚是,猛将稀世,可遇不可求,不可心生贪念,强求不得。”刘琛轻声而言,心中执念渐消,不复刻意求全。
及上蔡东门既破,陈到千骑入城,若饿狼入羊群,纵横城内,所向披靡。加之关羽之勇,举世无双,三门之间,内外相应,未及二时辰,城中大权已然更迭,唯余黄巾残部,尚负隅顽抗,徒增悲壮。
未至半日,上蔡城帜已易。何仪、孙香二人,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率领麾下七千黄巾残军,弃甲投戈,乞求归降。
入城后,刘琛正坐主位,目光炯炯,审视阶下跪伏的何仪、孙香。二人颤栗不已,惧色尽显,致使刘琛胸中豪情激荡。此役克敌制胜,亦为其初践壮志,而战事纷扰,似已窥见终结的曙光。
“刘太守,我二人愿诚心归附,乞请太守宽宏大量,纳我等为麾下。”何仪言辞恭顺,偷觑刘琛容色,见其默然无应,心中忧惧交加,恐错失活命之机,遂急切乞降。
“刘太守,孙香乃袁术鹰犬,恶贯满盈,其行可诛。望斩此贼祭旗,既为我兄长被袁术所困雪恨,亦显刘太守威严。”关羽愤慨陈言,挺身而出,眉峰怒耸,言辞铿锵,尽显忠肝义胆。
“好,关将军所言极是,此番征战,将军功勋卓著。及我军东征,以援玄德公之际,孙香首级,便由关将军亲取,以祭我军旌旗,彰显军威。”刘琛语声沉稳,面如静水,眸中寒光乍现。
“刘太守饶我一命,我愿降,诚心愿归顺。”孙香哀言涕泣,叩首连连,以求宽恕其罪。
“聒噪,押入牢狱,暂候裁决。”刘琛正容厉色,决断不容置疑,轻拂衣袖,张任会意,前跨两步,挟起孙香,拖出厅外。
此杀鸡儆猴之举,直令何仪魂魄飞散,惊惧万分。及见刘琛目光所向,其双腿颤抖,几欲委顿于地,强自支起,叩首求生,额头因用力而渗出血丝,殷红之色,触目惊心。
“何仪,我赐你以降机,可愿率麾下黄巾,帐下效力?”刘琛冷言相问,目光如霜,面带不耐,似嫌迟疑冗长。
“愿意,愿意,属下定当肝脑涂地,竭尽所能。”何仪急声而语,不敢稍怠,跪伏愈恭,冀以保命。
“既如此,魏延,你便与何仪同往,速定黄巾之乱,择勇士以壮我军。”刘琛肃然下令,微颔其首,神色稍舒,仍不失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