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武斗
“欢迎几位来宾，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一位穿着火辣，黑色旗袍勾勒出美好身材的女郎款款走出。可当她看到佐藤凑身边还跟着两个风格不同但颜值上等的美少女时，她有些愣住了。
有这么好的美少女作陪还需要来风俗店？更何况你把女高中生带到这里是干什么？砸场子的吗？
但是来者是客，人家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女郎也不好发作。
“大姐姐，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她扎着一个高马尾，右眼下方的泪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很抱歉，我们这里并不是高中生放学组织聚会的地方。”
女郎微微皱眉，若是随便放他们进来可是会影响自己店的生意。
“那这样，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高马尾少女旁边的白发少女从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掏出一沓被捆的整整齐齐的日元钞票，清点了一下数额，双手递给旗袍女郎。
“这里是五万日元，按照目前东京风俗业的行情来看，风俗业服务人员的价格为一小时一万日元到两万日元不等。我们只是好奇，进去一个小时应该不过分吧？现在的东京不会有人有钱不赚吧？”
生盐小夜的观点十分清晰，女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让你们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能他进去。”
哪来的富家大小姐？有钱没地方花跑来这儿了。
女郎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把钱收下，然后用手指指了指佐藤凑。
“你这不是抢钱吗？五万日元一位一小时，我都可以去买JR pass（日本铁路周游券）的7天普通车厢成人通票了！”
雨宫有希面对女郎的蛮横无理有些气愤。
“要知道，我们这家店主要面向群体都是二十到五十岁的男性。你们两位jk进去很大概率会被他们误解，造成不必要的骚扰。再说，那位扎高马尾的女孩是雨宫小姐吧，我对剑道比赛还算是有些兴趣，认得出你。你们立川私立高中的校规中有应该有写在校生不能进出风俗场所吧？”
女郎只是瞥了一眼雨宫有希，默默地回答道。
“那好吧，就由我进去看看。”
佐藤凑也不推辞，二话不说就跟在女郎身后进了店门。
“生盐，你钱被这女人抢了这么多，要不要我待会儿帮你修理她一顿出气？”
雨宫有希明显对这不平等对待的情况表示愤愤不平。
“没事，这家店本来就是新宿附近小型极道团伙平时常光顾的地方。换作是那些刚下班的中年男性，她是绝对不会放进去的。能混进去就已经成功了。”
生盐小夜的脸上并未有因为损失了五万日元而感到肉疼的神色，只是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那佐藤凑进去岂不是……”
雨宫有希有些担心自己青梅竹马的安危了。
“砂糖桑不会出事的。这家店是多方交涉的地盘，禁止斗争已经成为铁律，他们是不会傻得做出头鸟的。”
生盐小夜很笃定地说道。
而在店内，佐藤凑正在被一堆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当成珍稀动物般围着打量。
要知道，这些女孩大部分是因为家庭经济原因而不得不出来谋生，自身对于风俗产业更谈不上有多少归属感。平时侍奉的，不是那些油腻至极的中年大叔，就是穿着奇装异服下手粗鲁的不良。而像佐藤凑这般从头到脚透露着由学生身份带来的几丝懵懂的稚气的男高中生她们更是没见到过几个。女孩们都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对于学生时期的帅哥自然还带着些许憧憬。
“小弟弟，你多大了呀？”
“姐姐我今天就来负责陪陪你怎么样？”
“给老娘让开，这枚小可爱我可要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站在风暴中心的佐藤凑就像是待价而沽的羔羊。
“你们当中有哪个是业绩好一点的？”
这是佐藤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问的自然不是谁最好看，而是谁业绩最好。
毕竟长相这种东西太过主观，况且在互联网时代，还存在着写真欺骗的情况，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真要讨论起来，估计再烧五十万日元都评不出来的。
而业绩则侧面反映了每一位风俗女的技术好坏，技术好坏又与名气声誉直接挂钩，这就会吸引那些极道中的大人物光顾。同时还能筛选掉一些“服务雷区”，要是遇到这些态度敷衍、技术不到位或未按承诺提供服务的风俗女，浪费的可是生盐小夜的钱。
佐藤凑自然是奉信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的。
风俗女们没想到佐藤凑不通过写真指名的方式选择，而是让她们自己推荐。
这下人群中开始有了一些响动，她们拼命踩扁他人，推销自己。说到底，陪着帅哥总比陪着老头要好得多。
但是她们在夸耀自己的时候，潜意识上也会带出别人的名字。而重复度最高的，则是一位叫作“东条樱”的风俗女。
“东条樱是吧，就你了。”
佐藤凑最终拍板决定。
佐藤凑方才就能看的出来，东条樱在其他人都在忙着凸显自己的时候，自己则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的真皮沙发上抽着七星light。
淡淡的烟雾笼罩在她略施粉黛的面庞上，带来一种不真切的朦胧感。她的五官非常立体，远观就像是在观摩一座端庄的古希腊雕塑。
其他人见佐藤凑心意已决，自然是不再坚持，一个个纷纷离去，各自忙自己手头的事。
“说吧，你想要文斗还是武斗？”
平常佐藤凑也算是听说过一些风俗店的基本程序，但是这文斗武斗之分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文斗和武斗有什么区别？”
“文斗就是点上香薰，给你来一套精油按摩，我当个知心大姐姐陪你谈谈心。至于武斗嘛，那我们就要好好斗上一斗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
东条樱像是在说一件如吃饭喝水般轻松的事情。
佐藤凑还是知道，自己进来的钱还是店外的少女支付的。自己要是来上一套武斗，估计晚上就得死在雨宫有希的竹刀之下。
“那还是文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