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夜诡事
“嗯？”
楚尘忽然发现，眼前浮现一行小字。
【螳螂拳：小成（65.5→75.5%）】
“刚完善这一绝招，螳螂拳的领悟程度，一下就提升了十个百分点？“楚尘嘴角微微上挑。
他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就是金手指。
除了一分耕耘必有一分收获外，便是能具象化的看到自己的进度条，进展多少，心里都有底。
这点至关重要。
试想，要是追女生也有类似的金手指。
送对礼物，加好感度；说错了话，减好感度，是好是错不用人猜，甚至还清楚差多少就能达到满值。
如能如此的话。
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单身汉了。
可沉心练武的楚尘，却没有这般世俗的想法。
“都重生了，谁谈恋爱啊？”
仅是沉浸钻研拳法，领悟并完善出新绝招的畅快之感，就像造物主用双手创造出一条崭新生命，这不比谈恋爱爽？
夜色逐渐深沉。
“嗡嗡......”
楚尘裤兜里，忽然传出一阵震动。
为了不打扰同学，在进教室之前，楚尘都会习惯性的把手机设成静音。
掏出手机，来电备注“林婶”。
“都给你叔送过饭了，小尘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对不起林婶。我练拳太认真了，没注意时间。”
“那好吧，要到家了提前发条消息，我好重新热菜。你也是的，就算是练武，饭也要按时吃啊。”
背上包，走出校门。
......
428路公交车。
车上，只有楚尘一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这趟公交车，一路往旧城区驶去，连续经过数站都没停留。
这是因为。
公交车的前端含有数枚视觉雷达，能精准识别出是否有人等候，如果车内也没乘客要下车，便会不作停留，直接驶向下一个站。
相较于传统公交，这种方式显得更为高效。
智能公车只是这个AI智能趋近完善的世界中，一个小小的应用。
大夏政府曾向公众发文。
“什么是科技发展的初衷？”
“没错！”
“科技是用来造福人类，让人民生活更加幸福，而不是取代他们的岗位，抢他们饭碗.......”
在此背景，以及相关的法律出台后。
比如，全巴城的公交车。
白天照常由人类司机驾驶，每晚十点过后，车辆便会被智能AI程序接管，极大方便了市民的夜间出行。
市民能享受更长时间的公共交通，而司机也没丢掉饭碗，一举两得。
公交车抵达菜园站时，忽然停住了。
楚尘睁开眼睛，看到前车门上来了一老一少，有些面熟。
老人背上一只竹箩筐，双手满是老茧，牵着一名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
“周大爷。”
楚尘一挥手，微笑着打招呼。
周大爷全名周卫国，义体厂退休工人，每月能领三千多块的退休工资。
按理说。
这笔钱足以维持生活，随着独自拉扯的孙女周灵芸渐渐长大，升入初中，在学校的样样都要花钱。
没办法。
白日里，周大爷就去超市保洁，直到晚上，这才有机会到菜市场卖自家种的瓜果蔬菜。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生活再苦，但周大爷却仍怀着一颗热心。
楚尘还记得。
“一年前的某天，放学回家的楚煜在单元楼突然昏倒，还是周大爷抱楚煜送去的医院，甚至还垫付了费用。”
此事过后，两家关系一向不错。
“原来是楚尘呐，第一眼还没认出你，变化真大。”
周大爷把箩筐拉到椅边，长叹一口气：“别说了，都到这个点，还剩不少玉米棒没卖掉呢。”
说话时。
小女孩走到公交车的后排，站在楚尘前，垫了垫脚，笑容很甜。
“楚哥哥，晚上好。”
楚尘回以微笑，脸上涌上温柔：“晚上好，周灵芸小朋友。”
巴城的文化初中，一般下午六点就放学，可现在都快晚上12点了。
“小灵芸，怎么才回家呀？”楚尘微笑。
“都怪爷爷，一直都没卖完菜呢。”周灵芸解释道。
“你这妮子，我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都说了，菜场的光线不好，伤眼睛！”周大爷皱出个川字眉，假装埋怨：“还趴在旁边写作业，以后带上眼镜就不漂亮了！”
听到此话。
周灵芸却向楚尘凑近，轻声说道：”家里空荡荡的，我就算把灯全打开了，心里还是害怕。”
“那你怎么不和爷爷说呢？”楚尘微笑。
“即使说了，他也要卖完菜才能回来。”周灵芸轻声解释：“还不如呆在菜场，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楚尘想开口安慰，话在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随后。
周灵芸转过身，伸出两个食指，朝周大爷扮了个可爱鬼脸。
“我倒觉得，戴眼镜没什么呢。”她噘着嘴，反驳道：“比如我们班的班主任，林妍姐姐她就戴眼镜，同学们都夸她既知性，又漂亮呢！”
听到此话。
周大爷眼尾的皱纹，此时似乎都舒展开来，只是说道。
“林老师，是一名好老师。”
“楚哥哥，我先过去了，站久了怪累的呢。”周灵芸留下一个明媚笑容。
楚尘点了点头。
公交车后排确实更颠簸些，周大爷扶着箩筐和周灵芸，并肩坐下。
估摸着，还有十几分钟就到站了。
楚尘闭上眼。
开始凝神运行，金石修炼法所搭配的后天呼吸法，吐纳呼吸间，缓缓减少着一天的疲惫。
每天上下学通勤，都要耗掉楚尘近一个半小时，坐车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
“要不，从明早开始，就跑步去学校吧。”
“就当热身了。”楚尘暗想。
思索之际。
“吱——！”
车头前忽窜来一道身影，公交车急刹停住，发出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
好在车速不快，就算此时驶入了城郊结合的荒凉地方，都会控制在45Km/h之内。
“嗯？”
楚尘望向车窗外。
路边立着一块标有“创业园”的路牌，四周尽是高矮不一的杂草地，远处是一片荒废空洞的旧厂房，更远处便是北岚山的苍翠绿色，所见之景，寂静无声。
这种渗人地方，倒是很适合户外的探险主播。
“现在11点58分。”
“路上也没其他车，难不成是有人横穿马路，逼停了公交车的自动驾驶？”楚尘有些疑惑。
巴城再繁华，在无人可知的地方，总还是存在数量不少的流浪汉。
幸福的原因千篇一律，流浪的理由千奇百怪.......瘾君子，破产导致的精神失常等等。
创业园这一大片的荒废厂房，无人管理，任何人都可自由进出，这倒还成了流浪汉们，遮风挡雨的好住处。
“但敢在深夜拦车，怕不是吸嗨了。”楚尘想道。
“爷爷你快看！”
就在此时。
从前方，忽然响起周灵芸诧异的声音。
周大爷站起身，身体前倾，朝着孙女所指方向望去。
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楚尘也站了起来，目光透过宽敞的前车窗，发现前方的公路，竟然站着一名体形庞大的不明四足动物。
细看之后，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一头拦路的......”
“大灰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