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为新婚丈夫要给游戏充钱被我拒绝,我被打到双目失明。
医生说极难恢复。
丈夫觉得我给他添麻烦,抡起木凳砸向病床上的我。
我死时眼珠里还插着木凳上的倒刺。
再次睁眼,我回到丈夫央求我给他充钱这天。
他搂着我的腰:
「老婆,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1
腰上黏腻恶心的排斥感一下子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重生了,回到纪明把我打成一级伤残那天。
他捏起嗓子,摇摇我的手臂。
「老婆,我就再充一次,真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上一世,纪明就是这样让我给他五万块去充游戏。
其实如果是一次两次也没什么。
可我们家就是平头百姓,哪里架得住高频率大金额不要命的往游戏里充钱。
况且充钱网页做的粗制滥造,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正规渠道。
我劝纪明少打点游戏,多放点心思在现实生活上,拒绝了他的要求。
谁曾想,纪明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屋内原本欢愉的气氛变得风雨欲来。
「你他妈看不起老子,体制内了不起是吧?充个游戏问你要钱都是给你脸了,臭娘们还敢逼逼赖赖。」
我看着与从前老实敦厚形象大相径庭的纪明,刚想张嘴反驳他。
可纪明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大手直接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死命的撞。
我狠狠地摔倒在地,他又伸出腿用力地踹向我的肚子。
疯狂的尖叫并没有换取施暴者的怜悯,反而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狂热的兽欲,渴望从我身上换取至高无上的征服感。
我用尽全力撑起身体,纪明直接用脚碾住我的手指,一下一下,一根一根……
他似乎还没过瘾,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暴力地撕扯开,用手机录下我受尽凌辱的现场。
好不容易抓住手边的一个杯子,我想砸他的头。
但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纪明居高临下地嘲笑。
「贱人,就你还想反抗?」
他拿着杯子往我脸上砸,我只感到无数的碎片绷紧了我的双眼。
先是血迹,再是疼痛,最后我没了力气,陷入无尽的黑暗。
分明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却感觉过了一辈子。
还是楼底下被吵到不行的邻居上门投诉后,看到这样的惨状,才把我送到医院去。
邻居帮我报了警,等父母和警方赶到时,纪明已经跪在我的面前。
「老婆,我就是一时冲动,原谅我最后一次,我不能没有你啊。」
他声泪俱下地趴在我的床头。
看不见这个畜生,但我偏生能想象出纪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父母本来以为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毕竟家家都是那么过来的,劝一劝也就算了。
岂知我浑身插满仪器,我爸双眼发红,直接给了纪明一拳。
「爸,您打我我都认,是我对不起郁雪。」
婆婆闻讯而来,看到这一幕可心疼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眼都不曾看我就厉声指责。
「要不是你惹我们家纪明生气,他会打你吗?那点钱是要了你的命是吧,小家子气,娶了你真是我们家倒了八辈子霉!」
警方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
「都别吵了,纪先生,你也别跪着,起来说话。」
「你们都别拦我,我老婆没原谅我,我就一辈子不起来!」
纪明像是小白花女主般倔强。
要是我没被打成这样,估计还会被骗过去。
婆婆这才舍得给我一个眼神,看见我奄奄一息,倒吸一口凉气,畏畏缩缩的半天才说话。
「小雪,咱都是一家人,纪明这孩子就是手脚没个轻重,听妈话,你别小题大做了。」
纪明赶紧点点头。
「是啊老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警方拦住想要发作的父母,示意他们不要扩大影响。
「郁雪女士,你丈夫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们刚结婚,维护一个家庭需要两个人共同的努力,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听得想笑,可没力气骂出声。
警方走后,我爸妈和婆婆在病房外闹得不可开交。
医生向纪明说清我失明并且再难恢复的情况后,他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
「死还不死透,给爹们添麻烦。」
纪明拿起手旁的木凳,用力砸向我的脸。
倒刺深深地插入眼球,我却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父母在我死后起诉纪明,可法院只判处他十一年有期徒刑和六十万余元赔偿金。
对,我失去的只是一条命,他失去的可是十一年青春啊。
看着父母一夜白发,背影佝偻,上诉无门。
我好恨。
2
再次看见环着我腰际的手,一把掰开。
「充你妈。」
我直接赏了纪明两个大嘴巴子,纪明不敢置信地怒视我。
「你他妈有病是吧!」
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拿起手边果盘里的叉子就往他身上捅。
我故意避开要害,直接戳向这畜生下半身。
纪明发出杀猪般的猛烈惨叫。
我看着带有斑驳血迹的叉子,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还是太钝了,应该拿把菜刀来。
纪明冲上来扼住我的脖子,力度大得吓人。
分明是要把我往死里掐的架势。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叉子,把他身上戳的全是血痕,挖烂了好几个洞。
最后我用叉子抵住纪明的脖子,他才逐渐卸了力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才明白,一味的示弱和原谅不会让这种家暴贱男感到忏悔。
只有刀把子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威胁到他的生命和利益,他才不会一次次试探你的底线,把你完全拿捏。
我高扬起手中的叉子,做好了和纪明同归于尽的打算。
可是他惜命的很,甩开我在客厅上蹿下跳。
像是在玩猫捉老鼠,可这次身份却发生了转变。
纪明的话也从威胁逐渐变为求饶。
「疯婆娘,你别被老子逮住机会整死你!」
「别他妈捅了,要出人命了!」
「郁雪,小雪,老婆,求你了,我错了,别捅了……」
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整,我像是被设定了程序般,听不见其他指令,一心只想干死纪明。
你错了?
我喊救命的时候谁对我心软了?
我求饶的时候,哪一次你不是变本加厉?
恋爱的时候,衣服一件一件脱,不爱的时候一刀一刀戳。
蜜月的时候就想整天在一块,不给钱的时候青一块,紫一块。
表白的时候都是诗和远方,家暴的时候尸和警方。
爸了个根的,想让老娘放过你?
你他爹的等下辈子吧。
我嗤笑不已。
其实纪明那方面还真是有点问题。
我们婚后没刻意做过安全措施,可是就是怀不上。
为此婆婆还多次嘲讽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我拉着纪明去体检,结果是他不孕不育。
可是我为了维护他男人的自尊,把原因归咎在自己头上。
这孙子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不会嫌弃我,要和我好一辈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网友诚不欺我。
可我那时候蠢,偏偏就被纪明明天给我带的一个素包子感动坏了。
大脑像是被狗屎糊住,义无反顾的嫁给纪明。
结果就是跳进火坑,活生生把自己害死。
戳到他的痛处,纪明恼羞成怒。
瞅准茶几上的烟灰缸,要和我互殴。
来呗,互殴那更是家庭纠纷了。
今天打不死他我都得扒他一层皮。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我豁出一条命就是干,纪明趾高气昂的模样早就不复存在。
手中的烟灰缸被我吓得手一抖,落在脚底。
他被我逼进逼仄的角落,用手捂着头和脸,缩瑟求饶。
我像他上辈子那样,对着他全身上下拳打脚踢。
直到我打累了,留下不敢多说一句唯唯诺诺的纪明。
「傻杯,灌点猫尿就回家吱哇乱叫,珠子让人摘了,还是脑子让人当猪脑吃了?谁能跟你过完都能位列仙班。」
他大气不敢喘,我直接上去又是一巴掌。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不爱说吗?刚不是很牛掰吗?」
纪明浑身是伤,嘴里疼得诶呦诶呦直叫。
心头的愤恨如同堤坝决口,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纪明。
血债要血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