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一夜,送鞋人
人群中,一位郑国老者缓缓走出,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只见他双手抱拳,向着四周朗声道:“诸位就散去吧。”
他目光凝重地看向那片客栈,“此处乃神葬界入口,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这其中的危险不是诸位能够承受的,莫要枉送性命,就由我们郑国来探索吧。”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诸位莫要冲动!这神葬界入口岂是儿戏?此中凶险如万丈深渊,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之祸。我等郑国担此风险,实乃不愿见生灵涂炭。”
“哈哈哈哈!”其他势力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大笑着踏出一步,指着郑国老者嘲讽道,“老匹夫,少在这装大义凛然。你们郑国不过是想独吞神葬界的宝贝罢了。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若不进,就休要阻拦我们,莫要自找不痛快!”
郑国老者气得胡须乱颤,怒目而视:“竖子!休要胡言乱语。我郑国向来光明磊落,岂是你们这等贪婪之徒可比?若执意要闯,后果自负!”
独眼龙冷笑一声:“后果?哼!我们自己承担,不用你这老东西操心。有种你就别拦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几方势力一言不合,怕是要彻底的打了起来。
最终郑国的人妥协,所有人全员进入。
看着一个又一个人进去,苏修的心态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最终,他们终于还是进入了客栈。
客栈那高高翘起的飞檐,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大门两侧高悬的红灯笼,宛如两位热情的迎宾,在微风中欢快地摇曳着身姿,散发出温暖而朦胧的光晕,似在热情欢迎这些远方的来客。
苏修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虽然在外面几乎打了起来,但一进入了这客栈,大家竟然变得十分低调起来。
仿佛要以最快的时间,入住厢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大堂之内。
仪和郡主身后,护卫们则整齐地排列在后面,他们身上的甲胄在夕阳下泛着寒光,如同一排排肃穆的钢铁卫士。
大堂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香味就像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气中轻盈地舞动。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翠竹,它们像是一群娴静的侍女,给这略显喧闹的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
掌柜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他穿着对襟马褂,头戴瓜皮小帽,看到这群贵客,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又来了几位客人,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你们这里能住下这么多人吗。”
“住得下,当然住得下,还多少人都能住得下。”
“先说一句,只要诸位能在店里住到第七天,就会有惊喜。”
苏修上前一步,拱拱手道:“住店,要最好的上房。”
掌柜忙不迭地吩咐小二准备,那声音就像敲响的小鼓,充满了活力。
小二机灵地跑在前面引路,他们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上。
朱碧萱的裙摆轻拂过台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苏修紧跟在郡主身后,护卫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
来到客房,房间布置得典雅大方,雕花的床榻上,锦被叠放得整整齐齐。
窗前摆放着一张檀木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朱碧萱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抚摸着柔软的锦被,满意地笑了。
苏修则在朱碧萱旁边住下。
“这才第一天,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那掌柜的和店小二看上去正常,但很有可能是伪装的。”
“看样子,就是一家普通的客栈了,不,一个村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客栈。”
“自己必务要小心呀。”
睡到半途。
他仿若被噩梦狠狠揪住灵魂,“噌”的一下,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像是要冲破胸膛。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黑暗如黏稠的墨汁般将他紧紧包裹,寂静中只听见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呼哧、呼哧”,那声音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如同雷鸣。
“怎么了?”
“我可是能镇杀气海境,此时怎么会……”
就在这如死一般寂静的时刻,苏修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那窗边,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脏“咯噔”一下。
有人似在窥视屋内的一切。
窗外的夜风吹过,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像是为这恐怖的场景奏响前奏,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呼呼”地钻进他的耳朵,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移动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认真地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一只老鼠的窸窣声“窸窸窣窣”,此时都如同雷鸣般清晰可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一瞬,外面就没有动静了。
“嗖”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让他打了个寒颤。
此时,远处传来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咕咕”,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那“咕咕”声在他心里就像倒计时的钟声。
“咚咚。”沉闷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那声音如同重锤砸在巨大的铜钟上,“嗡——”的一声,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
突然,这试探性的叩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在这空旷的客栈房间里回荡,那声音就像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试图撕开这仅存的安全感。
苏修屏住呼吸,身体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门,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他深知,在这诡异的氛围下,那扇门仿佛是隔绝危险与安全的最后一道屏障,此时,他的脑海里“噼里啪啦”地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糟糕场景。
很快,叩门声变得急促起来,“咚咚咚!咚咚咚!”那节奏快得如同暴雨倾盆。
那叩门声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窘迫与疯狂,让人心生恐惧。
那“咚咚”声像是疯狂鼓手在敲打着战鼓,“嗵嗵嗵”地响个不停,震得他的心脏都快跟着节奏乱颤了。
“有人吗,客栈除了厢房好像都没有人了,我能托东西给你,让你明天一早亲手交给掌柜的吗。”
怪人停止了叩门,紧迫的喊声传了进来,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可在这深夜里却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