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渔叉术修行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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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波危机

一大早。

黄隔子村就热闹了起来。

两位林家护院又压送一位老人过来,老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眼睛还有些猥琐。

老人看上去非常的老,跪在了地面上,谁都不敢看。

“这不是,黄滕家他爹,黄弘老爷子吗。”

“黄弘老爷子,我记起来了,好像是当初把鱼养死了大半,欠了林家的银子,无奈卖身为仆了。”

一众村民顿时七嘴八舌的舆论起来。

“不对,是让林家拉去挖矿了。”

苏修早早被吸引了过来,黄滕他知道,也是村子上的一名渔民。

见村口围的人多了,那林家护院清了清嗓子,大声说话:“我林家,向来以诚信在郡城立足,黄弘在我们林家签了十年的文契,十年已满,自然要放回去。”

“黄隔子村,谁家来认。”

黄弘老爷子似乎习惯了低头,也是似乎习惯了寡言寡语,像一个闷油瓶一样。

只是……颤抖的摇晃着的身子,似乎是这样能让他舒服些,但是手只能一直抖。

“黄滕那小子呢,爹都不认了。”

那林家护院猛然看向了躲在人群当中的黄滕,喊道:“黄滕,这是不是你爹。”

黄滕也是位皮肤黝黑粗糙、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了,他咬了咬了牙,否认道:

“这不是我爹!”

苏修也被惊到了,这怎么,当着乡亲父老,十年过去了,连爹都不认了。

“黄滕,你昏了头了,要不是你爹,你当初啥还的银子,一家人不都得要饭。”

“这可是你爹呀!”

“黄滕也有难处,当初黄老爷子走的时候,谁都想到他活着回头,报的人死销户,就让税官给抹了。”

“这要交秋税了,家里多个成年人,就得多交一两二钱银子,还得把过去十年的补上。”

大乾早就摊丁入户了,还实行了一条鞭法,交税就交银子可以。

交不够银子,是要服徭役的。

去服徭役,大概率,跟黄老爷子一样惨。

原本是一两,但有白银火耗。

十二两银子,就不认爹了?

这可是生你养你的爹。

苏修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冷漠。

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多少。

黄老爷子双眼浑浊,几乎不能直立,因为激动,只能用双手敲了敲地面。

“我……我……不认识他。”老者穿的衣裳也因颤动不断抖动,掉下来了一些灰屑,“我记错了,我愿意再回矿里。”

但老人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一家人活着就好了呀。

黄滕看着父亲的脸,一脸沧桑,满头白发,衰败之极,低下了头,父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世道艰难,大乾,税负如此之重,苛政猛于虎,最可恨的是,还有世家大族盘剥吸血。

人散了之后,苏修心情沉重,往家里赶,他家可万万不能步黄老爷子家后尘。

谁这么做,就休怪他无情了。

等他走到家门口,苏蓉却一脸慌张恐惧的冲了出来。

“哥,大事不好了,鱼!鱼!鱼!”苏蓉心急如焚。

苏修头皮发麻,暗道一声不妙。

强压住了不安,走近池塘,

只见,那池里,竟有一大群红鳞鲤翻了白肚皮!

他捞上来了两条,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精心照顾,防鱼鹰,防老鼠,防龙虾,却防不了下毒!

这那个王八蛋干的!

苏蓉两眼都是泪,直接哭了,怎么会是这样,这大半年,岂不是说白忙活了。

离收鱼,还有十二天!

日子,已经非常紧迫了。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像这样情况,极为少见。

除非……

他又猛然想起,会不会是鱼饲料做了手脚。

找慕家对峙?!

不行,鱼饲料是别人家的,养死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好毒的一招呀,原来,林家在这里等着自己那。

这鱼饲料,毒性到现在才发作,并且,没有把鱼全部都毒死,显然不是下的一般的毒,得精心配制。

慕家没有这个能耐,可林家绝对有。

世家大族,总是那么防不胜防,吃人不吐骨头,招术防不胜防。

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自己。

“这是,想要我灰溜溜的回去,可回去,我能有好活?”

“小蓉,别担心,我有办法?”

苏修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

他假装无事发生,收拾收拾好,就往玄江江域赶。

闹大了,对他极其不利。

官府,肯定有林家人,报官也极其的不利。

目前,只能见招拆招,在规则之内活下去。

去玄水江域,捕捉红鳞鲤,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不过,难度不小。

苏修压力山大。

行至村头,正好看到了为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精壮汉子,正领着几个泼皮,嬉笑打骂。

张牙子见到苏修,顿时迎了上来,笑意盈盈的说道:“修哥儿,你好了呀。”

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小子的命怎么这么硬。

苏修知晓对方不怀好意,假装客气的说道:“牙子哥,我现在好了,我弟弟的事就不要提了。”

“真的?快要收鱼了,你家鱼养的怎么样。”张牙子像是在为苏修出谋划策,很是热情的说道:“卖了鱼,自然能交上税钱,你也不用为慕家做工十年了,可斤数不够,就……连个替蓉哥做主的都没有呀。”

“到时候,家里只剩他一个…”

苏修回敬了一个笑容。

他虽然叉术入门,但张牙子背后是林家。

最好,敌在明,我在暗。

张牙子看着苏修自顾自的走了,心里又记恨道:“当了奴才了,又妄想当回人,把你留在外面,是林家一辈子的耻辱。”

“牙子哥,该不会,他养的鱼斤数够了。”

一个泼皮担心说道。

“怎么可能。”张牙子嘿嘿笑道:“他必斤数不够。”

“那啥这么神。”那无赖又说道。

“主子当然神通广大。”张牙子脸色冷漠,又嘿嘿笑道:“到时候,他再乖乖的去求林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火烧眉毛了,还拿大葱插鼻子,装象。”

“有骨气,可底层人,配有骨气吗。”

苏修回小埠口,划桨,驶入玄水江域的江面上。

“红鳞鲤不好捉,但只有寄希望于打渔了。”

舢板内,苏修一待就是几天,不敢放松一丝,勤加练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