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督察没了，那就闹吧！
程光耀的脸黑了。
他是警队管理层，知道律师尤其大律师的能量。
Sandy不但能力突出，还颇有背景。
律师界的风云人物简奥伟，都曾经当众宣称，Sandy是自己的小师妹来着。
警队最怕两种职业，一个是律师，他们能抓住你的小毛病，打官司打到你怀疑人生。
另一个就是记者，什么都报道，擅长捕风捉影。
“Sandy！”
他急忙收起枪：“我们的确鲁莽，向你道歉！”
“你胡乱造谣，警署不会放过你！”
程光耀转移话题，故意找Fred麻烦。
Fred却在盯着高志文。
沐足店没衣服，外衫给雷美珍的高志文，当下只穿了短袖。
他为什么只穿着短袖？明明来旅馆时穿有外衫的。
莫非……
想到那个可能，Fred猛然向高志文冲去：“我要弄死你！”
砰！
没等高志文出手，程光耀抢先抓住Fred胳膊，满脸愤怒：“当着警务人员的面行凶，你是故意闹事。”
“回警署审讯！”
他示意手下抓住Fred，快步离开屋子。
“Sandy？”
屋外不乏有她介绍的老年人，挡住程光耀。
他们是港岛底层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是Sandy和高志文改变现状，自然对她感激。
高级督察？
大家都不怕。
他敢碰他们，他们就敢倒地上。
程光耀当然不敢动。
换作无人注意的角落，他早就踹人了。
现在大庭广众下，程光耀必须维护良好人设，非但不怒，还刻意笑得亲近。
“让他走！”
Sandy声调清冷：“我要用法律手段讨回公道。”
老年员工不再堵路，程光耀得以离开，心里却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恨得牙痒痒。
Sandy、高志文、Fred，那些拦路的老年人，甚至旁边的手下。
冚家铲，都该死！
想到Sandy要投诉自己，程光耀还恨廖志宗。
这家伙为什么不出头？
回到旅馆一层，他沉着脸道：“全部拉走！”
今天吃瘪，就拿社团的人出气。
“等等！”
高志文紧跟在他后面，出声阻拦：“是Fred他们闹事，不关万子良的事吧？”
万子良就是良仔的本名。
“警队做事，要你指挥？”
程光耀没好气道：“社团出来的人，有几个好东西？”
“程高级督察！”
站高志文旁边的Sandy，立即反唇相讥：“你说话谨慎点儿，否则我告你诽谤。”
“他们都是我的当事人，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允许任何人污蔑。”
……
冚家铲！
她怎么给混混代言了？
程光耀硬撑着不想怂：“谁能证明？”
“我们！”
老年员工再次站出来，指着良仔等人：“他们住附近，平常都来旅馆帮忙。”
……
长腿文！
程光耀凛然警醒，瞥下微笑的高志文，明白这次带不走良仔等人。
真闹下去，Sandy投诉他的理由，会再多一条。
惹不起！
眼看就要升任总督察，程光耀不愿节外生枝。
他点指Fred等人：“无故到旅馆打砸抢，全部押回去。”
重案1组的警员满脸懵圈，却无人质疑。
程光耀积威甚重，上面有人，大家听话就是。
而Fred此时不再挣扎，只是临走前，满脸怨毒瞅高志文一眼。
头发变绿之仇，早晚报复回来！
不是早晚，他是个小人，就要马上、立刻去办！
Fred下定决心，但还心存侥幸，祈祷雷美珍和高志文没发生什么。
但到了警署，程光耀和廖志宗汇合，他看到雷美珍短裙上罩着高志文的外衫，人彻底崩溃了！
追好久的雷美珍，真让高志文祸害了！
该死！
所以等到程光耀以单独提审的名义，先和Fred交谈时，他提出一条毒计。
“做梦！”
程光耀异常恼怒：“谁要你擅自行动的？有必要那么在乎雷美珍吗？”
“没上警校前，就搞怀孕几个女孩子吧？”
“逼她们去打胎，也跟我讲情义？”
……
“彼此，彼此！”
Fred冷笑着回应：“程高级督察也不差，老婆当年也是一朵花。”
“当年你升职，她没少出力吧？”
……
大家都黑心，不求变就可能背锅，他现在豁出去了。
“你！”
程光耀很无奈。
光脚不怕湿鞋，Fred这是在暗示。
他搞对方，对方就敢爆他！
不清楚对方了解多少秘密的情况下，程光耀只能安抚：“廖志宗那里，我替你说情。”
“至于你的计划，我会向蔡高级警司建议。”
他信誓旦旦保证：“连浩东已经派人保你，回去千万别轻举妄动。”
“好！”
Fred长出口气，心道暂时安全了。
他以为高枕无忧，却忘了有人也不想放过他。
那就是高志文！
Fred那一眼怨毒，以为瞅得隐蔽，其实早落在调动‘店内眼’技能的高志文视野里。
龙群旅馆闹事，就是源于这位，高志文猜测Fred是警署卧底。
因此等程光耀带人离开，他带Sandy去办公室，立即道歉：“害你受惊，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没事！”
Sandy脸色微红，瞥下高志文露在外面的肌肤，满脸好奇：“你和雷美珍谈完了？”
“是！”
高志文话里透着惆怅：“警署有人找雷美珍麻烦，你刚刚也看到的。”
“程光耀他们不讲理，我只能求你帮忙。”
“哪怕只是威慑他们，都能改善现状。”
“良仔他们是来守护旅馆，程光耀颠倒黑白，太令人担忧，混社团的不好过。”
……
“没错！”
房间遭程光耀带人闯入，Sandy感同身受，立即做出保证：“我一定帮你们。”
“啊？”
高志文忙劝：“程光耀道歉了，你别跟他计较。”
“兄弟们有口饭吃，我心满意足。”
“我不希望牵连你，你该好好做你的大律师。”
……
多好的人啊！
Sand感受到高志文的‘善良’。
哪怕程光耀威胁高志文，他还愿意为她着想。
这个忙，一定要帮！
所以Sandy回到律所，第一时间发律师函，控告程光耀以权/谋私、罔顾律条。
她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升任程光耀总督察的任命书，湾仔的警署总部批准了。
但到了西九龙总区警署，助理处长衔的负责人总警司，将它扣押下来，不准履职。
程光耀非常恼火。
Sandy和总警司惹不起，那就找高志文的麻烦，程光耀想到Fred的毒计。
兵行险着！
总督察没了，那就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