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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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刚到家,母亲热情地对身旁和她岁数相仿的老大姐说:“这是我儿子卢晓峰,他是个顾家的孩子,一下班就回家,还帮我做家务。”

我赶紧与客人打招呼,顺便偷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姑娘。

她叫夏贞琴,今年22岁,是小镇文化中心图书管理员。介绍人是她远房的亲戚,在一次广场舞比赛中认识我母亲。

母亲和介绍人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就借口有事先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小夏。除了屋外知了响亮的叫声和马路上偶尔路过的车辆声,静得能听到我和小夏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场面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还是小夏打破僵局,第一句话就直奔我的职业和收入,撕扯我心里的伤疤。

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告诉她我已经被公司开除,随后问她是否还要接触下去。

一般情况下,女方听说男方没有正式工作,肯定会知难而退。

小夏的回答出人意料,她说对我第一印象不错,希望能深入了解。

至于工作还可以去找,她不是很在意。她离开时,我恳求她不要把失业的事说出去,我会努力找到工作。

三天后,我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她说已经离开西安,以后不要再打扰她。我惘然地挂断电话,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

这天晚上,母亲问我是否被公司开除,我还想遮掩,母亲冲我一通发火,说人家去我原来的公司打听过,为什么你对小夏说这件事?

我觉得这姑娘还不错,你倒是实在,第一次见面就和对方“无话不说”。

开始还以为你在考验她,当确认事实后人家立马翻脸,还通过介绍人说你是“人渣”,教母亲的老脸往哪放。

面对一桌饭菜,没有任何食欲,我一头冲进房间,用被子蒙住头昏昏睡去。

我梦到公司老板,客客气气请我回公司上班,还给我升职、加薪。

这幅美好画卷只能栖身于梦境中。

第二天醒来,我再度回归屌丝身份。对于未来,我暂时没有什么规划,反正过一天是一天。

混吃等死仅仅一星期,我感到浑身有力无处使,破天荒地给家来了一次大扫除,算是报答母亲给我天天做饭的辛劳。

没想到,我在床底找到丢失的那把钥匙。没错,我们公司发放钥匙都有钢印,我这把是五号。

那天下午我去了公司,把钥匙朝老板桌上一扔,向他要个说法。

我的大声嚷嚷引来很多员工,尴尬的老板一言不发,吕军过来把我拉走。第二天,老板叫我去公司上班,我没好气地说:“我要老板道歉,还我清白。”

母亲又开始唠叨,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失业连女朋友都保不住。弄得我也有点后悔没有借坡下驴,再次把自己逼到窘迫的境地。